此刻,南宫尘望着楚沁心沉睡中的苍白容颜,心如刀绞。
他知道错了。
不该去打扰破坏她平静的生活。
为了自己私心,差点害死最爱的娘子,痛恨不已。
如果娘子因他而死,他将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娘子,对不起,是我的爱害了你。”
南宫尘在楚沁心床边忏悔。
他只是单纯让焉北寒和楚沁心生气闹别扭,没想到竟然是如此严重后果。
伤心的同时,他也恨透焉北寒。
既然把他的娘子抢走,为什么不好好疼爱?为什么要把她赶下船?
“公子,把这药喂了。”郎中端来刚熬好的药进来。
南宫尘悲伤心绪被打断,赶紧起身接过药,“谢谢郎中救命之恩。”
“现在说谢还为时过早,一切等姑娘醒来再说。”郎中温和出声。
楚沁心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能不能拉回来也得看造化,他尽最大努力。
郎中言毕退出后,南宫尘脱掉湿透的上衣,将楚沁心用被子裹好抱在怀里。
药有些烫,南宫尘舀起一勺吹一下再喂到楚沁心嘴里。
每一勺都要捏着她的嘴巴才能喂进去,然后轻轻抬其下巴使药咽下。
一碗药喂完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喂完又等一会才敢将楚沁心放平睡下。
“公子,这是我家小儿的衣衫,你不要嫌弃将就穿,你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让内人给你洗一下。”
郎中言毕,将手里灰蓝色长衫递给南宫尘。
南宫尘感激谢过,随即换上。
楚沁心在床上躺了七日未曾醒来,郎中号完脉也觉奇怪,“公子,姑娘这种情况实属少见。”
见郎中眉头紧锁,南宫尘心里蓦地一沉,“郎中此话何意?但说无妨。”
“公子,七日人参汤,姑娘这口气明显是吊过来了,老夫针对她的身体又熬了一些药,摸脉象也很平稳,奇怪为何没醒?”
郎中叹气道。
闻言。
南宫尘望向沉睡中的楚沁心,见其脸色已如平常,好似睡着一般,不似有他。
“娘子,娘子,醒醒,别睡好吗?”
低声呼唤,生怕吓到睡着的人儿。
郎中叹口气,摇摇头,“公子,她既然是你娘子,为何让她虚弱到这般境地?”
看南宫尘眼眸中都是疼惜和爱意,郎中不解。
这么漂亮的媳妇怎么不照顾好?
南宫尘闻言泪流,心如刀绞,一切都是他的错。
看着毫无醒来迹象的楚沁心,南宫尘心里做了决定:焉北寒,得到了既然不疼惜,那就别怪我不仁义。
侧身看向郎中,“娘子这般何时能醒来?”
“不知。”
郎中摇头。
“可有良方医治?”
“无!”
郎中简单回应,继而又道:“看其情形,应该是你娘子心结所致,等她心结打开或许就会醒来。”
号完脉身体没有大碍,也无需再用药,只需回去好好调养。
南宫尘思索片刻,取下腰间绿色玉佩递给郎中,“走时匆忙,身上没带银两,这块玉佩可否?”
郎中接过玉佩,见其周身光泽温润、晶莹剔透,非民间之物。
且见其人儒雅俊朗,浑身透着贵气,想必不是普通人家,便道:“公子,老夫暂且收下,你可随时来赎回。”
“谢郎中救命之恩,娘子若是醒来,定来重谢!”
南宫尘抱着沉睡中的楚沁心,将她带到岭南。
南贵妃见状,愕然,赶紧上前阻止,“尘儿,你知道她的身份吗?她可是当今皇后,你是吃了豹子胆吗?”
惊恐不已。
焉北寒可是冷血无情的主,要是被他知道,他们娘俩还有活路吗?
“额娘,这是我的娘子,我不管谁管,焉北寒不要她我要。”
南宫尘不顾南贵妃的阻拦,执意将楚沁心抱到房间,安置好后上街去采办营养品。
他要亲自照顾娘子,直到她愿意醒来。
南宫尘一离开,南贵妃悲愤大哭,“阿策,这可怎么办?你的皇儿跟皇上争女人,他是不想活了吗?呜呜呜。”
她跟先皇哭诉心中的担忧。
皇上宠幸过的女人,丢弃后要么死,要么出家为尼,就是隐姓埋名的活着,也是其他男人无法肖想的女人。
好不容易跟儿子团聚,南贵妃不想失去他,明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也无奈。
还是得想办法帮他隐瞒。
楚沁心现在睡的房间是南宫尘的卧室,在前院,一进门就在眼前,这里太不隐蔽。
南贵妃想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卧室后面辟出一半,做个暗室出来。
有她在前面挡着,谁敢私自闯入,毕竟她也是先皇的贵妃。
思及此。
南贵妃锁上门就出去找工匠,这事棘手的很,一点纰漏都不能出。
平时温温柔柔、一步三摇、狂风吹来都不待提速一步的女人,这会竟然走的飞快,甩开胳膊心急火燎的在路上跑。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