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儿,是川儿吗?”
楚沁心声音嘶哑,发出微弱的呼唤。
“哇,哇……”
楚沁心笑了。
母子连心,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川儿在呼唤她醒来。
刚才,楚沁心好像回到原来的地方,周边都是她熟悉的人和物。
是屹川的哭声将她重新拉回来。
看着四周破烂斑驳的墙面,还有浑浊中带着发霉气息的空气,楚沁心心里了然。
这里定然是地牢,焉北寒想找到这里恐怕很难。
看来只有自救才行。
地牢中烛火昏暗不明,除了老鼠啃食东西的声音,再无其他。
断定这里一时半会没有人进来,楚沁心一个意念,闪身进入空间。
找到医药箱,打开拿出所需要的药物,将身上涂抹一遍,又吃了药。
缓一下,又推了一针生理盐水。
从冰箱中拿些点心和饮料,胡乱塞饱肚子。
又将银针藏在衣服内侧衣袋中,还有特制发簪里。
收拾完闪身出空间。
在回到地牢,楚沁心已经恢复元气。
她拿出银簪,轻易打开牢门,蹑手蹑脚来到关押孩子的房间。
如花看见楚沁心,眼泪哗哗直流,“王妃,呜呜呜。”
“嘘。”
楚沁心食指放在唇边,制止如花出声。
看着还在吮吸奶头的川儿,楚沁心心里一阵感动。
平日里丰盈多汁的奶水,一定是被孩子吸得干净,不然也不会瘪瘪的,犹如软面袋。
即使这样,如花还是没有松开孩子,一直让他含着。
“如花,谢谢你。”
楚沁心见如花对孩子如此尽心,眼里都是感激。
“王妃,您放心,有如花在,就不会让小公子饿到。”
就是奶水没有了,让川儿喝她的血,她也毫无怨言。
“如花,你的恩情我记下了,他日定当重谢。”
言毕,拿出从空间顺出来的食物,“如花,快点吃,不能让人发现。”
如花不知道楚沁心从哪里来的食物,但她饿急了,抓起就吃。
看着如花都吃完,楚沁心亲了一下孩子,悄悄离开。
回到她的房间,楚沁心还是装成她原来的样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她要快速养好精神,迎接下一步的恶战。
中途有人过来巡逻,见她还是死一般一动不动,便没有放在心上,哼着小曲离开。
地牢外,此时已经开始内战。
焉北寒见南宫尘并未听话,两日后陈国依然没退军。
不由怒火中烧,带领军队直接杀进宫中。
大殿上,南宫尘逼着大臣们投谏,必须马上封他为皇帝,胆敢拒绝者,就地处死。
陈国军队已经将大殿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尽管都不愿意,但也敢怒不敢言。
如果全体大臣表决,即使焉北寒手握圣旨也枉然。
他总不能将所有朝臣都处死。
南宫尘担心夜长梦多,趁着这两天赶紧登基,他要生米煮成熟饭。
大臣们没有一个先出列支持,都在盼着有奇迹出现。
南宫尘心急如焚,担心如果泄露风声,焉北寒赶来他将人头落地。
提剑走下大殿,用剑指着左丞相张文中,“张臣相,你带头签字。”
张文中吓得瑟瑟发抖,“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只要好好治理国家,老臣相信王爷一定会还政于你。”
“还政与我?什么时候?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
南宫尘冷笑出声。
他可等不了那么久,他的娘子已经为焉北寒生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让他日夜寝食难安,如万虫噬心,一刻不得安宁。
如果不快点,第二个孩子就要种上,那时,他杀人的心都有。
“太子殿下,时间早晚的问题,相信老臣。”
“太子殿下,请相信张臣相。”
“太子殿下,……”
“……”
“噗呲。”
南宫尘一剑刺向张文中,眼眸猩红,“谁敢再多言一句,下场就跟张臣相一样。”
众朝臣瞬间哑言。
朝堂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你,上去签!”
南宫尘指着一名官员,满脸戾气,但凡这人有一丝反抗,必定一剑穿心。
“是是是,太子殿下,老臣签。”
颤颤巍巍走到大殿前的案几上,刚要签下自己的大名,就听到殿外“锵锵锵锵”的打斗声。
“王爷,是王爷!”
众朝臣欢呼。
南宫尘心下大惊。
焉北寒为何来的如此之快?
按理,他应该进宫质问他一番,问明缘由才对。
而不是带领军队,大动干戈。
也不再管签字之事,赶紧出殿观望。
大殿外。
焉北寒带领大队人马,跟陈国军队一阵厮杀,陈国人马哪里是庸北军的对手,一时间伤亡无数。
焉北寒看着大殿门口站着的南宫尘,寒眸凌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