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得知女儿为了报仇,暗地里支持南宫尘,当即反对。
“霏霏,南宫尘是当日毁你清白之人,想帮他可以,除非让他迎娶你,否则你阿玛也不会答应。要对付焉北寒,我们陈国可以和容烈蛮军合作。”
闻言,夜霏霏不悦。
她恨焉北寒,但是她只爱焉北寒。
其他男人不入她的眼。
要她跟南宫尘成亲,跟毁掉她幸福有什么不同。
“额娘,女儿不喜欢南宫尘,此生非焉北寒不嫁。”夜霏霏赌气,扭头背对着母亲。
“霏霏,你……”
宁皇后语结,气得胸口发闷。
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倔强的女儿。
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子家,失去清白如何再寻得好人家。
“霏霏,此事就这么定了,南宫尘必须要对你负责,否则,他的太子之位就是一个梦而已,你去跟他说,如果不同意这桩婚事,我们陈国不但不帮他,相反还会阻挠,让他想清楚其中利弊。”
夜霏霏:“……”
南宫尘有他的娘子,她嫁过去算什么?妾吗?
“额娘,他现在还不是太子,就是山寨大当家,您让我现在嫁过去,不是让别人嗤笑吗?”
“笑话什么?你不嫁他假谁?各国都知道你的事情,有名望的家族都不会同意,南宫尘一旦当上太子,就是未来的储君,委屈你什么?”
宁皇后拉着夜霏霏的手,苦口婆心引道。
“霏霏,各国的公主几乎都是作为联姻,巩固皇室的牺牲品,有几人是和心仪男子结合,婚后,有了自己地位和孩子,其他别做幻想,额娘不也一样吗?”
她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结果怎样?
意中人被发配镇守边疆,至今杳无音信,都是这份爱害的他,想起这些,宁皇后心里仍然内疚。
如果不是她被陈王看上,强行入宫,说不定意中人凭本事也已功成名就,可惜。
“霏霏,皇家不配谈爱,只有利益当头。”
宁皇后车轱辘话讲了一堆,夜霏霏终于转过身,扑进她的怀里,“额娘,女儿明白。”
道理她都懂,只是心结难解。
宁皇后见女儿心里有些松动,赶紧趁热打铁,“霏霏,额娘现在就去跟你阿玛禀报此事,等他定夺。”
女儿现在就是她一块心病,如果能嫁给南宫尘,等他一上位,也不比焉北寒差哪里。
随即起身。
轻拍夜霏霏的肩膀,转身迅速离开寝殿去找陈王商议……
……
夜霏霏那日走后,南宫尘没回龙王山,留在客栈里等她消息。
白天,就在仁心医馆对面的茶楼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仿佛看着这个招牌就像看到楚沁心本人。
因为他实在没有勇气走进医馆内。
就这么两手托腮,呆愣愣的盯着对面。
晚上,看着焉北寒走进医馆,他的心就开始滴血,针扎一样的疼。
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至鼻翼,最后滴到面前的桌子上。
忍!
他咬牙告诫自己。
总有一天,他要焉北寒跪在他的面前求饶。
在夜霏霏离开的这段日子,他白天看着盯着医馆,偶尔也能看到楚沁心在里面走动。
心里非常满足。
这时,他的脸上不自觉的就会荡漾出笑容。
然而夜晚降临,蚀骨诛心的时刻,从见到焉北寒进到医馆开始。
失魂落魄回到客栈,一夜都在猜测焉北寒和楚沁心,什么时辰在干什么?
有没有亲热,是怎么亲热的。
越想心越痛。
想到深处,他的心疼到痉挛。
双腿拱起,脑袋埋进被窝,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任凭眼泪打湿被褥。
整日里不思吃睡,恍恍惚惚,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直到夜霏霏再次回到客栈。
见到青胡子拉碴的南宫尘,一脸颓废样,俏脸温怒。
这是该有多喜欢他那个娘子,才会如此糟蹋自己。
如果嫁给他,以后日子该怎么过。
跟额娘一样不闻不问?
想到也觉郁闷,虽然还不知道南宫尘同不同意这门婚事。
“南宫尘,我回来啦。”
躺在床上的南宫尘,听到夜霏霏的声音们,好像深夜里见到曙光,腾的坐起来。
语气急促,“郡主,怎么样?陈王愿不愿意出手相助?”
夜霏霏从南宫尘瞬间被点燃欲望的眼眸中,看到他真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猛然看到一个水塘,满眼溢满渴望与等待。
她没有急着回答南宫尘的问话,而是搬来凳子坐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眼眸中升起的灼灼星光,慢条斯理道:“我阿玛和额娘商议过了, 想让暗中助你可以,但是,他们有个条件,不知你答不答应。”
“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
南宫尘一刻也不想等待。
想杀死焉北寒的那颗心越来越迫切。
夜霏霏见状,也不再拐弯抹角,他们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共同的敌人,“阿玛提的条件就是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