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北城是大夏国的咽喉,蛮夷一日攻不下此处,大军无法推进。
焉北寒驻扎在此,就是保护大夏国一道有力屏障。
容烈连年挑衅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焉北寒一点也不忌惮他的铁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像今天这种战斗,对他就是挠痒痒,伤不到他筋骨。
回到军营,伙房犒劳众将士,加了红烧肉,焉北寒尝了一块,没有楚沁心当伙夫时做的好吃。
吃着肉都能联想到楚沁心,焉北寒不由得恼火。
这丫头什么情况,难道是那天欺负狠了,记恨上啦,一连几天不露面。
脾气不小。
那天都是她自己拱的火,把火烧得那么旺,他的血管差点都被燃爆。
为了配合她采花,老命恨不得折她手里。
拱起腿缓解一下都不让,非要将腿压平放好。
他的宝刀与众不同,长了大概四公分,平时他用武时,有所保留,只用八分功力。
那天使出十成。
现在想想,焉北寒有点自责。
小丫头不清楚状况,不知道水的深浅,他是心知肚明。
为何不知收敛?
现在可好,人家吓跑了躲着不出现。
焉北寒饭也不想吃,放下筷子,在屋里来回踱步。
他虽贵为王爷,可她是个小丫头啊。
算啦。
不跟她一般见识,屈尊去找她。
几天不见,心里还真想。
焉北寒假装散步,慢慢溜达到如意小院。
过了饭点,一个王爷莫名到下属屋里,有点突兀。
左手背后,四下打量,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尽管没人注意他。
到了小院门口,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也不见一点烛火亮光。
不应该啊。
这么晚了,俩人跑出去玩耍?
也有可能。
那么小的年纪,爱玩也是天性,不像自己这个年龄,玩性都已经收敛。
低头一看,院门上的锁随意挂着,竟然没锁门。
“门都不锁,胆子肥啦,万一真有采花大盗怎么办?”
焉北寒想着等楚沁心回来好好教育。
这会也没地方可去,还是去小院里等她们。
打开门,在院子里坐了一会,甚觉无聊,起身来到楚沁心的房间。
没有点烛火,屋里有点黑。
凭着感觉摸到床边,和衣躺在床上。
脑袋一挨着枕头,玫瑰花的馨香映入鼻腔,安神静气。
一时间,白天的纷杂一扫而光,不知不觉竟然进入梦乡。
梦里,他看见一只好大的河蚌,正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走近一看,大河蚌已经炸开,里面的河蚌肉晶莹剔透,很是诱人。
出于好奇,他伸手去触摸河蚌肉,没想到河蚌受到惊吓,一下子合拢蚌壳,将他的手夹住。
一阵疼痛袭来,焉北寒睁开眼眸,眼前还是黑乎乎一片。
原来是做梦。
起身找到火烛,将其点亮。
屋里一下亮堂起来,焉北寒的眼前还是跟从前看到的一样,干净整洁。
唯一多的就是一个包裹。
焉北寒好奇里面装的什么。
打开一看,里面的衣服好像是楚连的,还有一些女孩子的私用之物。
她的东西怎么会在楚沁心的床上?
想着反正没事,把它拿到楚连房间,省得等会打扰到他和楚沁心的亲热。
来到她的房间,见里面非常凌乱,还有一些东西丢在地上。
不应该啊。
焉北寒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再回到楚沁心的房间,人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平静。
用手去摸桌子,烛光下一看,有一层淡淡的薄灰。
焉北寒剑眉蹙起,双手已握成拳,转身离开如意小院。
来到军营处。
众军医已经休息,见焉北寒突然进来,脸色阴郁中带着戾气。
个个不知道出什么事,吓得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身着亵衣匍匐在地。
“有谁看见楚军医?”
焉北寒寒气外泄,大夏天的军医们竟然冷得哆嗦。
听见是找楚沁沁,谢明生低声回道:“禀王爷,楚军医三天前请假,说去办事。”
“请假?几日?”
这个问题谢明生不好回答,他没问,楚沁心也没有说。
再者,他可没有权利管楚沁心,人家是他的上司。
“禀王爷,楚军医没交代。”
他只有如实回答。
焉北寒知道情况,想着也问不出什么,“平身吧。”
刚走出不远,谢明生好像想起什么,马上追上去,“启禀王爷,臣有一事甚觉奇怪。”
焉北寒转头看着地上跪着的谢明生,冷声道:“说。”
“王爷,臣感到楚军医有些不对劲,他走的时候将制冰和提炼血清,全部交给臣,按说这是她的本领,不该传授给我。”
“有这事?为何早不来报?”
焉北寒感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厉声呵斥。
谢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