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心跑进废墟中,边哭边扒,“爹,娘,孩儿不该离开你们,孩儿知错了,你们快回来吧,呜呜呜。”
她害怕爹和娘埋在里面,使劲扒,十指鲜血淋淋。
哭的撕心裂肺。
好好的村庄突然遭次劫难,楚沁心知道这是地震造成的。
地震让她两次失去家。
几近疯狂的楚沁心,突然站起来,指着天空怒吼,“地震,你这个王八蛋!有本事你来震,把老子震回去啊!”
气疯的她爆了粗口。
随之而来的一行人,知道楚沁心家没了,也都明白是铁牛所为。
可是,不明白她为何要骂地震。
地震是谁?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还有她骂的话好奇怪,听不懂。
莲儿哭着就往废墟里跑,老爷夫人不在了,她家小姐好可怜。
焉北寒大手一拉,“站着别动,本王去。”
来到楚沁心身边,望着她,眼里满是疼惜。
莫名的一手将她拉进怀里,“别哭,本王在。”
声音低沉而温柔。
宽大结实的怀抱,无比温暖,楚沁心一把抱住,将脸埋进焉北寒的胸口,哇哇痛哭。
焉北寒抱紧楚沁心,大手轻轻抚摸她抖动的后背。
这一幅画面太辣眼睛。
两个男人耶。
一个还是他们高高在上的王爷。
天哪。
此时此刻,黎川终于知道玥华输在哪里。
她爱的王爷不爱女色,喜龙阳。
想他和焉北寒相处多年,竟不知他有如此癖好,眼镜都要跌碎几副。
莲儿惊的连哭都忘记了。
她家小姐现在可是女扮男装啊,王爷怎么能抱她入怀。
还有,王爷此番前来可是为了小姐的胞妹,怎么画风突变?
咦!怎么看王爷都好变态。
楚沁心哭的力气全无,软软的趴在焉北寒的怀里不愿动弹。
她太累。
此刻,就想做只鸵鸟,躲在温暖的地方疗伤。
焉北寒任由她趴着,伟岸的身躯一动不动,生怕一点动作惊了怀里的人,再引起新一轮的嚎哭。
废墟中,两个男人相拥,一幅多么诡异的画面。
……
在大峪村待了两天,多方打听,才得知村里人都去逃难了,去哪里谁也不知道。
护卫队对现场进行清理,没有发现任何尸体。
楚沁心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爹娘只要没死,定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等打仗结束,她一定回来重建家园,等候爹娘归来。
焉北寒让黎川和部分护卫留下,打听到楚员外他们下落速来汇报。
其余人踏上了回军营的路。
回到军中,焉北寒便忙着审军医案子。
走了好多天,蒙石用了很多办法,就是查不出子丑寅卯。
总不能对他们用重刑吧。
都是军中老臣,轻不得重不得。
愁的觉都睡不着,一心盼着王爷他们快回来。
唉,不是他们不招,人家确实没有做过,从何招起。
焉北寒的眼里岂能容下沙子,眼皮底下藏着奸细,挑战他的皇权威严。
软话说了不听是吧,那就打!
哪怕全部处决,也不能波及到整个大军。
那可是大夏国的护国城墙、百姓们的坚实后盾。
至此,大牢里频频传出惨叫声。
一时间,军队里人心惶惶,个个噤若寒蝉,都在怀疑自己身边会不会有敌国奸细。
楚沁心坐卧难安。
没想到她踹的黑衣人,竟然是焉北寒的同门师兄。
那日,前往大峪村的早上,看到焉北寒身后的黎川,一问侍卫,顿时傻了眼。
当时,恨不得有个老鼠洞钻进去。
一路上好担心被他认出来,只得全程装弱。
含着胸驼着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入黎川的眼。
现在,楚沁心心里只剩下后悔,妥妥的淡吃萝卜操了闲心。
问题是,如今害得众多军医受到连累,身处牢狱。
“啪。”
楚沁心气得用左手狠狠的打了右手。
都是这只手贱,银针就是它撒出去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
自己惹的祸自己去解决。
是夜。
黑纱蒙面,身着紧身黑色夜行衣的楚沁心,来到焉北寒的房门外,手拿瓦片故意摔在地上,以此吸引大门口守夜的护卫。
果然,大门哗的打开,几个护卫冲进来。
楚沁心见他们进来,假装去推门,造成要偷袭焉北寒的假象。
“大胆贼人!”众护卫呼啸一声扑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楚沁心转身双手一扬,“唰唰唰。”银针快如闪电,全部射入护卫们的身上。
然后,出大门往街上的方向飞奔。
护卫们只觉得眼前一道道白光闪过,“小心暗器!”
然而,为时已晚。
手上、身上都挂上了银针。
楚沁心只是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不是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