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伸出来。”
焉北寒话音一落,众人皆懵。
王爷的惩罚难道是打手心?
楚沁心更是丈二莫不着头脑。
王爷不会是烧傻了吧,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楚沁心对自己的医术相当自信,前世,在部队中她可是挂头牌。
面对王爷的骚操作,一双玉手毫不保留,直接摊开。
看吧,随便看,本小姐的手不害人。
焉北寒锐利的眼眸扫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光闪现。
面前站的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头发高束,灰蓝色发带挽之,脸上肤色暗沉不说,还星星斑点,胡须旁还有一颗豌豆大的黑痣。
丑,太丑了。
不忍直视。
可是,这双手貌似不配,肤如凝脂,嫩如柔荑。
一般女子的手都不及一二。
匪夷所思。
焉北寒想去握这双手,一探究竟,他的手刚伸出便停在半空。
不妥。
众目睽睽,岂能失了王爷风范。
“咳咳。”
尴尬的咳嗽两声,伸出去的手胸前划弧落在自己的下巴上。
“你叫什么名字?本王的病是你治好的?”
听见焉北寒问话,楚沁心轻声回道:“小的叫楚庆新,治好王爷的病,纯属侥幸,是王爷心系百姓,惠泽万民,福祉深厚……”
“停。”
拍马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焉北寒打断。
“小小年纪这一套学的挺溜啊。”
心里有了一丝反感。
楚沁心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心想:你不是爱听吗?不喊停,她可以把成语词典搬到他的面前。
想前世,成语大赛她可是佼佼者。
这些个老军医她眼角都不飘。
再说了,她也不能承认是自己医术好,只能瞎吹。
只因王爷看她手的眼神有些古怪。
楚沁心伸出手的那一刻,突然预感不好。
女扮男装,其他方面都可以伪装,唯独这手。
当伙夫,就是用手的地方,无法化妆。
好担心王爷会发现她的身份。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
不对呀。
王爷为什么单单提出来要看她的手?
按摩的时候,他不是处于昏迷状态吗?
病好了就行,操的心真多。
这儿她不敢多待,连忙说:“王爷,您身体刚缓过来,我去熬点粥。”
“嗯。”
焉北寒准许后,楚沁心用逃瘟疫的速度火速离开,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望着她的背影,焉北寒总觉得哪里有古怪,至于是什么,他也不知。
看王爷双手背后,一直瞧着楚沁心离开的方向,蒙石凑上前小心问道:“王爷,您的病当真是这个小伙夫按摩按好的?”
“应该吧。”焉北寒沉思片刻道。
他意识中只有楚沁心从上到下的推拿按摩,刺血打针没有一点印象。
尽管他也不信。
有军医插嘴,“王爷,恕臣才疏学浅,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闻按摩就能把病治好,而且是重型伤寒。”
“是啊,臣也是闻所未闻。”
“……”
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最后得出结论,此人疑点较多,空手就能治病,定是妖孽之类,不然无法解释。
想自己苦学多年医术,如果简单按摩一下就可以治病,对他们来说,何等讽刺。
“各位太医都辛苦了,散了吧。”
闹哄哄的,脑袋都被吵晕,焉北寒下了逐客令。
粥熬好了,楚沁心亲自送去,途中她要在碗里加消炎药。
她将碗放在桌子上,双手背后喊道:“王爷,粥好了,您要趁热吃。”
“嗯。”焉北寒应道。
这一喊,他顿觉饥肠辘辘,两餐没吃确实饿。
放下书简,起身走到桌子边坐下吃粥。
楚沁心站在一旁,毕恭毕敬,直到王爷吃完离开,她才伸出双手收拾。
一天三次,一连三天。
楚沁心都是如此。
王爷肺部还有炎症,必须按时吃药,担心别人照顾不周,或者王爷没吃。
她必须要监督到位。
三天后,当她提出要号个脉。
焉北寒略迟疑,最后,还是伸出手。
当楚沁心的丝滑小手一搭上他的手腕,焉北寒身体莫名一颤,心也随之抖动。
奇怪,一个丑成这样的伙夫,竟让他乱了心神。
焉北寒剑眉蹙起,心里懊恼。
好在时间不长,楚沁心号完脉,知道王爷的身体已无大碍,便也放心了,“王爷,您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不用再喝粥,可以随便吃东西。”
“嗯。”
焉北寒应了一声后,楚沁心收拾碗筷退出。
只是她走后,有人望着自己的手腕一直发呆。
此后一个多月,楚沁心没在踏入这里半步,直到有一天蒙石出现在她的面前。
“楚庆新,今天晚上去王爷房里伺候。”
“什么?”楚沁心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