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室,好好感受一下国内的节奏,我试图先理解你吧。”
“然后呢?”
“然后,策反自己,和我亲爱的弟弟统一战线呗。”
徐欥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容清澈:“谢谢哥。”
徐宪瑭目光又网罗一遍庭院。
他下午刚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许久没有人住过的房子和院子,在弟弟灵活巧妙的双手之下,改造得如世外桃源。
要知道,在这热闹繁华的大都市,觅得这样一处静处可不容易。他因此,也就没有打算另找别的住处。
院子里的布局,绿植和鲜花排列有序,庭院里的水循环生态造景,竹排、微瀑布……但最引徐宪瑭觉得好奇的,还是,秋千后面的墙绘狐狸和大……大舔狗。
狐狸戴着金丝边眼镜,尾巴膨松。
大舔狗摇着尾巴,姿态伏低,口中叼起块肥美的肉。
似乎只要精明的狐狸一开口行骗,它便会乖乖上钩,屁颠屁颠儿奉上自己珍藏已久的肉块,真就乐得做条,大舔狗。
“院子里收拾得不错,绘画艺术天赋也丝毫不减。”徐宪瑭坐在秋千上,双手抓住绳索逍遥地荡出去:“这条大舔狗,画的肯定是你自己,那这狐狸画的是谁?”
“什么大舔狗?”徐欥抿了抿唇,纠正他:“这是拉布拉多,一种性格温顺的大型犬。”
“哦。”徐宪瑭不太在意舔狗的品种:“那狐狸呢?”
徐欥将背包立在庭院里的大理石桌面上,没有犹豫,如实回答:“狐狸是时总喜欢的动物。”
所以,在这幅画里,狐狸代表的是时总没错。
徐宪瑭疑惑:“时总……是哪位?”
“他为什么能把你吃得死死的?”
“哥,你要少一点胡思乱想。”
徐欥摁开背包的搭扣,继续认真地回答:“时总是我们集团的总裁,是我的直接上级,也是集团的小老板。她并没有把我吃得死死的。”
“女老板?”
“嗯,是。”
“哦。”徐宪瑭没心没肺地试探:“那π π,你是不是暗恋你的女老板?”
“……”徐欥拉开背包拉链,从包里拆出来一个塑封袋,倒是解释得坦荡荡:“并非哥你理解的那层意思。”
“哥,你尽量不要过度解读你获取到的任何信息。”徐欥:“毕竟你的职业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咨询师。”
他解释道,他画这幅画,是因为他曾经因为思想的不成熟,冲动地向时总提过辞职,时总原谅了他的冲动,却警醒他为人助理最重要的是忠诚度,他想要借此每日提醒初入职场的自己,不再犯同样的错误罢了。
“哦,原来如此。”徐宪瑭点头:“还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徐欥将锁在塑封袋里的潮湿游泳衣抖了出来,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面冲洗,徐宪瑭目光骤然一缩:“你去游泳了?”
徐欥揉了薄荷清香的洗衣液:“嗯,试了一下。”
一阵凉意后知后觉地从背后袭来,徐宪瑭贴在秋千座椅上的背部肌肉瞬间绷紧,他沉着脸:“你自己一个人?”
“和时总。”
听到他不是一个人落单去游泳,徐宪瑭松了口气:“能游吗?”
徐欥手中搓洗的动作僵住,随后,他摇了摇头:“还不行。”
他以为,他或许可以,结果却是差点溺了水。
心理学上应对创伤应激障碍,有一种常见的治疗方式叫脱敏治疗。徐宪瑭认真地建议他,说:“如果你想尝试这种治疗方式,我会陪着你一起尝试。”
想起时舒最后的那句——
【徐助理你最大的问题,是要首先克服对水的恐惧。爱上水,才能驾驭水。】
时总体谅他,为了送他一个游离于物质之外的生日礼物,花了不少心思,为了教他游泳,组织了一场集体游泳教学,虽然阴差阳错没有教成,但……徐欥不想辜负了她的心意。
所以,尽管他早已经不需要走游泳运动员这条路了,他能不能,会不会游泳,都不再是生命里和生命等重的事了,但他还是——
“哥,我想再试一试。”
外卖送来了,徐宪瑭将打包盒里的菜换到碟子里,重新端出来摆放在大理石桌上。
他扫一眼他买的生日蛋糕,又扫一眼正在认真晾晒游泳衣的徐欥,想到他是和女老板一起游泳,徐宪瑭轻松调侃道:“你以前游泳的时候,不都只穿条泳裤么?怎么越长大,还遮得越严实了?”
为了减少水中的阻力,游泳运动员时常只穿一条紧身泳裤,而少年游泳运动员由于常年运动,肌肉线条初具雏形,在普通高瘦的少年骨骼感明显和成年男性肌肉形块粗大分明之间,形成了独特轮廓的美感,总是能收获除了游泳技能本身之外的视线和关注度。
“啊啊啊,他好帅。”
“他的小腹肌好可爱。”
“好想捏捏他可爱的小腹肌啊。”
“……”
徐欥的耳朵微不可察地红了。
虽然相较少年时期的形体已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他还是设想了一下,假如时总和秘书办的同事们要求捏捏他腹肌的场景和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