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伯两眼一黑差点背过气去,他指着芳慧怒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有两年了吧,告诉你做什么?让你赶紧找个小妾再生个儿子?”
这还是真有可能得,当得知沈承望不能人道的时候,芳慧就想到了沈雄明会纳妾,会和别人生孩子,她但凡想到这些,就心痛的彻夜辗转。
最终,她给永平伯连吃了一年的雷公藤,也绝了永平伯生育的能力,自那以后,她总算高枕无忧。
她这些事情,永平伯当然完全不知道,他现在得知两个儿子都不能生育,第一件事确实想的就是纳妾,趁着他还没老,赶紧多生几个孩子。
这些年为了郡主,他一直没有侍妾通房,想想真是一生的悔恨,若是早在郡主生过孩子伤了身子之后,他就多让别的女人生几个孩子以防万一,现在也不至于到了要绝嗣的地步。
他听着芳慧的讥讽,早已没了以前的柔情蜜意,立刻反唇相讥:“怎么,我堂堂一个伯爷,难道还不能纳妾吗?”
“当然,伯爷尽管纳妾,我等着喝妾室茶呢。”
芳慧郡主似是毫不在意,反正就是纳了三十个女人,也生不出一个东西来,她倒要看看到时候永平伯是个什么嘴脸。
她的讥讽,让永平伯被压制多年的男子气概瞬间爆发,他指着芳慧,连连道:“好,好,春花,秋月,夏荷,冬雪,给郡主敬茶。”
这四个丫鬟,是郡主的贴身一等大丫鬟,在府上早就是副主子一样的存在,不过有芳慧压着,倒是从来没有生过做姨娘的心思。
如今被永平伯点名,几个丫鬟吓得立刻跪下来,颤抖着身子不敢说话。
而芳慧听到永平伯不找别人,偏就找她身边最贴身的四个丫鬟,气的更是浑身发抖,指着永平伯的鼻子就要骂起来,被永平伯一个甩手,推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怎么,你不是等着喝妾室茶,话说的漂亮,现在后悔了?”
“晚了!”
被推倒的芳慧,看着还跪在地上,丝毫没有起来扶她的四个丫鬟,气的语无伦次:“好,好,你都带走,我倒要看看你能生出个什么玩意出来。”
两夫妻剑拔弩张针锋相对,很快就帮永平伯纳了四个妾室,并且第一时间通告了全府。
当西跨院的孟文瑶知道的时候,惊讶的久久合不拢下巴。
“伯爷和郡主就是感情不好,也不会一下子纳了四个妾室,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钞能力的加持下,翠竹早就打听清楚了,她趴在孟文瑶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把昨晚到今早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然早就知道沈承望不能生育,但是这么快就被吴琴芳发现,孟文瑶还是觉得此事够热闹。
她忙道:“快把公子叫回来,我们好去正院吃早饭。”
正在练武被叫回来的施南安不解道:“你不是不喜欢去正院用膳,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快走,有热闹看。”
孟文瑶拉着施南安快马加鞭的赶到正院,就见除了郡主,人都已经到齐了,那四个新任姨娘,单独在旁边开了一桌。
她抬眼见永平伯虽然纳了四个妾室,但是心情并没有太好,就没有多问什么,老老实实的等着开饭。
很快,沈承望和吴琴芳也来了,他一早听说永平伯纳了四个妾室,还以为是谣言,但是看到郡主旁边的四个大丫鬟,竟然在正厅都有个小桌子做,登时知道事情有些严重。
他鼓足勇气,义正言辞道:“父亲,您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能一下子纳四个妾室,而且都是母亲身边的大丫鬟,您让母亲的脸面往哪里放?”
随着芳慧和永平伯的关系越来越差,沈承望也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
以前他是府里独一无二的存在,连在康王府,都是贵客。
自从施南安回来,备受永平伯宠爱,越来越多的奴仆开始称呼他为二公子。
他在永平伯府都快成为边缘人物了,尤其是芳慧郡主被禁足,他觉得下人看他的眼神都不恭敬了。
如此下去,这府上哪里还有他的位置,他一定要维护好芳慧郡主的地位,子凭母贵。
可惜他的指责,永平伯完全不放在心上,一个不能生育后代的儿子,和女儿有什么区别。
他凉凉的看了沈承望一眼,冷声道:“为父纳妾是为了绵延后嗣,绝非好色,她们也是你母亲亲自允许的,这是你母亲贤惠的表现,你一大早就指责自己的父亲母亲,是什么教养,去祠堂跪着去!”
跪祠堂?沈承望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惩罚跪祠堂,他本能的想找芳慧撑腰,才意识到芳慧已经消失在饭桌上许久了。
他神情尴尬委屈的看了眼永平伯,喃喃道:“父亲……”
“带二公子下去!”
昔日风光无限的嫡长子,被带走时,像是别人府里见不得光的庶子。
吴琴芳虽然也不喜欢沈承望,不过到底是夫妻一体,她脸面也顿感无光。
“父亲,夫君他不是指责父亲,只是家里突生变故……”
她还没说两句,就被永平伯摆手打断,永平伯叹气道:“郡主病重,孟氏住在西跨院比较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