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刚进了侯府的表姑爷也被领着去了吴琴芳的院子。
几路人马从不同方位往吴琴芳的院子里赶去的时候,霍清平已经一脚踏进吴琴芳的闺房。
“芳儿,听说你又不舒服叫大夫?”
霍清平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吴琴芳,不在意道:“不过是一个浅浅的疤痕,请了大夫也是无用,等下你和夫君回家,我去宫里给你讨一瓶去疤痕的药膏,岂不比大夫有用?”
似幽似怨的看着霍清平的吴琴芳,听到霍清平要给她去宫里讨要药膏,立刻转哀为喜。
吴琴芳眼睛大亮,喜极而泣道:“表哥,你还是在乎我的,关心我的,对不对?”
“你是我的表妹,我自然关心你。”
霍清平看吴琴芳没有其他的问题,又道:“你行李收拾好了?那快去给老太君告个别吧。”
心情刚飞上天的吴琴芳,感觉自己瞬间落到了地上,霍清平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把她推出去吗?
她任由眼泪留下,决绝道:“表哥,我只问你,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正要坐下来喝杯茶的霍清平,觉得身下的椅子突然变的烫人,他抬脚就要离开。
“表妹你先等一会,我去带你夫君过来。”
“表哥你不准走,我要你把话说清楚。”
吴琴芳一个转身,快速跑到霍清平前面把门关住,她用背抵住门,倔强的看着霍清平。
想伸手把吴琴芳推开,又担心男女授受不亲,霍清平怒道:“吴琴芳,你是脸受伤,不是脑子,我们男婚女嫁,你怎么问出这个问题,我一直拿你当妹妹,今日这话,就当我没听过,你也没说过,以后我们只当互不相识,免得祖宗在地下都没脸见人。”
“可我不是拿你当哥哥,我一直喜欢你,我一直拿你当我未来的夫君,我夜夜梦里见到的都是你,就是和夫君同房,我心里想的也是你,表哥,你娶了我吧。”
霍清平只觉得天雷滚滚滚,他想一掌劈死吴琴芳,就听外面有人惊呼:“表姑爷!”
这一声惊叫,让吴琴芳吓得立刻瘫软在地,门自然的打开了,门外孟文瑶扶着老太君,正定定的看着房内。
一个男子从他们身边走过,留下一句:“随后我会把休书送上。”
孟文瑶连忙阻止:“表姑爷留步,万事好商量!”
“家丑不可外扬啊!”
霍清平也连忙从房间出来,充满歉意道:“都是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就在孟文瑶和霍清平极力劝说的时候,老太君终于一口气没上来,再次晕倒了。
“老太君!”
忠勇侯府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经过几名太医轮番抢救之后,老太君还是没能醒来。
“老太君多次受到刺激,如今已经是油尽灯枯,侯爷准备后事吧。”
听了这话,霍清平犹如雕塑一般站着,了无生机。
他父母早亡,老太君是他最亲的亲人,等老太君彻底断了气,他在这世上就没有至亲血脉了。
明明孟文瑶已经怀孕,老太君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重孙,怎么转眼就阴阳两隔了。
一声悲痛的:“外祖母”响起,霍清平终于回了神,他猩红的眸子看到吴琴芳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滚!”
“以后不准进侯府。”
丫鬟一窝蜂的过去拉吴琴芳,片刻的挣扎之后,房间终于恢复了安静。
孟文瑶轻轻抱住霍清平,拉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强颜欢笑道:“侯爷,你还有妾身和孩子,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孩子,这个侯府到时候会因为人多住不下的,祖母在天上知道,也会开心的。”
把头埋在孟文瑶的颈窝,霍清平享受了片刻的宁静,就听到丫鬟悲戚道:“侯爷,老太君断气了。”
侯府瞬间染上雪色,孟文瑶因为有孕,被霍清平勒令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夫人,表小姐在门外吵着要进来给老太君守丧呢!”
听了丫鬟的禀告,孟文瑶头都没抬,面无表情道:“去禀告侯爷。”
最终,吴琴芳也没能进到侯府守丧。
而且前来奔丧的人太多,霍清平没有时间管理后宅,吴琴芳在侯府做的那些事情,慢慢的就传了出去,最后人人都知道是吴琴芳行为不端,气死了老太君。
这个流言最开始还半真半假,随着吴琴芳被休,算是彻底坐实了。
最后,无处可去的吴琴芳,只能来到老太君坟前哭泣,然后住进了霍家在原籍的家庙里。
解决了内忧外患,孟文瑶在府里安心养胎,夏去冬来,孟文瑶平安生下了一个儿子。
霍清平的开心自不必说,他不仅本人茹素吃斋,还日日去祠堂上香,等到孩子平安落地的时候,他忍不住流下激动的泪水。
“瑶儿,祖母生前就一直念叨着,想看着咱们的孩子出生,如今孩子出生,我想去祖母坟前告祭一番。”
孟文瑶非常理解霍清平的心情,他父母早亡,被祖母一手拉扯长大,祖母临终前最后一个愿望总要满足。
她看着襁褓里熟睡的孩子,笑道:“自然要告诉祖母一声,妾身觉得最好让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