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季余继续前往牧马赛车场练车。
原本约好早上一起去的袁盛和,因为公司突然有事,便让他的司机开车过来,送他过去。
人来都来了,季余也不好拒绝。
到了赛车场,练车的地方还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昨天见过的负责人,另一个则是负责人找来的教练。
人也是袁盛和让负责人安排的,怕他一个人练出事。
季余总觉得自己像被袁盛和当成小孩一样,什么事都给他安排得面面俱到。
不过他还蛮喜欢这种感觉的,因为两辈子的他无论大事小事都只能自己做主。
袁盛和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季余正在绕圈。
负责人姓张,是个极其有眼色的人,立即上前。
“季先生进步神速,昨天刚学的车,今天已经能够很熟练地通过每个项目。”
季余已经看到袁盛和,不过他没有下车,又练了两圈,才将车子慢吞吞地开过来。
下车后,他边抹掉额头上的汗水,边对袁盛和兴奋地说:
“我觉得再练几天,我就可以去考驾照了。”
袁盛和递了条毛巾过去,“不错,很有天赋,不过开车最重要的是实践,考完驾照后得经常开车才能练胆,否则之前学的也很快就忘光了。”
季余喝了口水说:“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但我现在没钱买车,只能等去公司后,跟吉哥借他的车开。”
在欠的债还完之前,买车从来不在他的规划中。
“别人的车自己也要用,你可以开我的车去上班。”
季余第一反应就想到他平时开的那些几百万上千万的豪车,脑袋立刻摇得像拨浪鼓。
“你那些豪车撞坏了我可赔不起。”
“不是那些豪车。”袁盛和说,“是那辆,你若不开,它的未来也只是放在车库里吃灰。”
季余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练的那辆车。
之前他就猜到这辆车是袁盛和新买的,现在基本已确定。
袁盛和说得有道理,但他不想白拿对方的东西。
思考片刻后,季余说:“那这辆车就当我跟你借钱买的,我给你写张欠条,以后有钱了就还你。”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敢这么说。
债多再不压身,他也不想再被压上一二十万。
但现在有系统的奖励,还有以后补偿的十万,就当是提前消费。
袁盛和看着他眼中那么不容拒绝的坚定,微微挑眉,“不用写欠条。”
“那不行,你跟别人合伙做生意难道还能不签合同吗?”
季余直接让负责人给他拿一张纸和一支笔。
最后就当着袁盛和的面写了一张欠条,塞到他手里。
“记得收好,别丢了,丢了我就再给你写一张。”
袁盛和被他的话逗得笑了下,“这么熟练?”
季余摆了摆手,能不熟练吗,他家里以前还批发写过欠条呢。
下午练完车后,两人一起去吃饭,最后袁盛和送他回家。
梧桐道的小区一到晚上就很热闹。
这种热闹不是夜市人来人往的那种,而是生活的烟火气。
寂静的夜里,任何声音都容易被放大。
有夫妻吵架的声音,也有欢声笑语,还有电视声,以及锅碗瓢盆碰撞发出的各种声音。
到了八楼,季余掏出钥匙打开门。
从玄关的鞋架上拿出一双拖鞋,鞋码很大,显然不是他给自己买的。
“什么时候买的?”袁盛和看了眼几乎和他脚一样大的拖鞋,脱下昂贵的皮鞋换上。
季余轻咳一声,“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看到了就顺便买的。”
袁盛和轻笑一声,不知信没信他的鬼话。
季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落在他手上提的小包上:“不过你怎么还提个包上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袁盛和应声道:“嗯,你上次不是说我没有换洗的衣服,我这次特意带了两套过来,脏了还能再换一套。”
季余准备收拾东西地动作一顿,缓缓转头盯着他。
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羞耻之心,神情平静的好像在说今天吃饭了。
难怪昨天送他回来没有提出留宿,原来已经计划在今天。
“我这里庙小,真的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季余试图劝说他。
袁盛和缓缓坐在沙发上:“从你出差到现在,已经快十天了。”
言下之意,他们已经十天没有做。
季余瞥了眼袁盛和的身材,他的西装外套没有扣紧,坐下的时候,里面的衬衫也是贴着腹部,同时勾勒出男人性感又充满力量感的腹肌线条。
季余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虽然时间确实不算短。
“可是我明天还要上班。”
袁盛和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微微偏头笑了下:“那我今晚轻一点?”
晚上,两人洗完澡后挤在同一张床上。
狭窄的空间让两人的身体几乎没有距离地贴在一起,这种感觉跟之前有所不同。
袁盛和家的床又大又软,睡三个大男人都绰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