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余本来想先回自己的出租屋,没想到管家直接给他拉开一个衣柜,里面全是他尺寸的衣服。
也不知道是以前就有人来住,早就准备好的,还是之前他来时准备的。
季余不怎么关心这一点,反正他和袁盛和只是各取所需的床伴关系,管人家以前有过几个,只要现在没有就行。
晚上,季余洗完澡,躺在床上查看求职网信息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
袁盛和旁若无人地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件衣服,在他满脑问号中,径直朝浴室走去。
袁盛和洗澡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浴室门一打开,雾气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男人身上那套日常的衣服换成灰白色的浴袍,身上泛着水汽,平时梳上去的头发此时耷拉下来,柔和了眉眼,又少了些许锋锐之色。
“你浴室坏了?”季余诧异地问道。
“没有。”袁盛和朝他走过来。
“那你干嘛跑我的房间洗澡?”
袁盛和看向他,眼里似有涌动的黑暗情绪,“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季余:“……你那是就山吗,你分明是想上山。”
袁盛和垂眸笑了声,走到床边,拉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很自然地挤进去,“为了避免你明天面试迟到,所以我得早点过来爬山,免得太晚让你今晚下不了山。”
说完,他低下头在季余的颈间闻了一下。
“宝贝,你身上好香啊。”
季余已经发现了,这男人大概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喊他宝贝。
“哦,你浴室的沐浴露香,你可以闻你自己。”季余被他闻得脖子有点痒,伸手去推他,没推动,艰难地说道:“现在还不到九点半,怎么可能下不了山。”
事实证明,九点半上山确实不算早。
第二天早上,季余在一阵敲门声中醒来。
“季先生,你醒了吗?”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季余睁开眼睛,“什么事?”
一开嗓,他就感觉到喉咙有点痛。
“先生让我提醒你九点半去面试的事。”
“卧槽。”
季余一看窗外已经是大太阳,吓得他掀开被子赶紧爬起来。
双脚刚踩到地面,下一秒就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幸亏地面铺着一层毛毯,周围也没有尖锐的东西。
想起昨天晚上的荒唐。
季余想不通,袁盛和哪来那么多精力。
还真被他说中了,幸亏昨晚是九点半前就开始上山,再晚一两个小时,他今天就真的别想去面试了。
“季先生,你没事吧?”似乎听到声响,管家关心的声音又响起。
“没事,我起来了,你去忙吧。”
季余坐了几分钟,感觉双腿的力气恢复了一些,才扶着床边站起来,虽然还有点软,但好在能走路了。
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平时只要几分钟,今天花了十几分钟。
还好袁盛和让管家提前来叫他,要不然他真的会迟到。
吃完饭,季余匆匆出门,正准备绕过停在门口的车,被司机大叔叫住,说先生让他送他去面试。
季余闻言没有拒绝,这座小区虽然位于云海市最好的地段,但是距离他面试的公司有点远,打车还要等,有人送是再好不过了。
就在季余前去面试的时候,某公司的会议室上。
一名高管正在做季度汇报。
刚放完婚假的刘秘书忍不住看了总裁一眼又一眼,不敢确定总裁有没有在听汇报。
总感觉自己假期回来后,袁总好像变得跟以前有一点不一样了。
西装的衣领还是跟以前一样扣得很紧,那种矜贵冷然的气息总是能让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他,想上前又知道会被拒绝。
今天那种总是给人一种什么都不在乎的疏离感似乎浅淡了许多,更多的是一种慵懒淡然的餍足。
这时,搁在右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以往只要是在开会,就不会看手机的袁总此时却拿起来,下一秒又放下了,像是手机提示的内容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刘秘书这下确定了,自己不在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改变了袁总。
高管做完汇报,又有人说了下接下来的几个发展战略方向,等到袁盛和开口,会议才结束。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
袁盛和还坐在原位上,拿起手机,滑开屏幕,戳开那个聊天窗口,估摸着已经结束,便发了条信息过去。
几秒后,一行回复跳出来。
咸鱼已死:……
袁盛和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袁:面试不顺利吗?
聊天窗口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足足等了一分多钟,才跳出来,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长篇大论,只有几个字。
咸鱼已死:我感觉智商受到了侮辱……
袁盛和笑了,看来很不顺利。
袁:下午还要面试吗?
咸鱼已死:不面了,我现在的心就跟我的名字一样。
咸鱼已死:有事烧香.JPG
袁:那过来找我,司机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