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医院门口。
袁盛和坐进去后发现季余还站在外面,也不催促,只是说,“需要我提醒你现在是几点吗?”
季余看了看乌漆抹黑的四周,附近连一辆的士都没看到,地铁和公交车就更别说了,这个点已经停运了。
打车回去的话,至少五十以上。
这个数字戳到他的G点,季余毫不犹豫坐进去。
“等等,坐哪呢?”袁盛和突然开口,似笑非笑地瞥向他抓着副驾驶车门的手。
季余讪讪地收回手,灰溜溜地坐到后面去。
“放心,我还没饥渴到对一个病人下手。”袁盛和说道。
季余眼角一抽,“你能先把放在我大腿上的手拿开再说这句话吗?”
袁盛和说:“不能。”
季余懒得理他。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豪华别墅前,附近也就这一幢还灯火通明,就像黑夜中的一座灯塔。
袁盛和下车,瞥见他还坐在那里,笑了:“怎么,还要我给你开门不成,下来。”
车门开了,季余一脸惊讶,“诶诶诶,不是让司机送我回出租屋吗?”
“那你慢慢等吧。”袁盛和丢下这句话就走进别墅。
季余撇了撇嘴,下车跟进去。
别墅的管家和佣人看到他跟着袁盛和走进来,一个个都目不斜视,眼睛没乱放,表情也没乱摆,但眼角余光不停地瞟。
“我睡哪?”季余跟着他上楼,看着袁盛和走进卧室,左看右看都没发现下人给他安排的房间,连忙喊道。
袁盛和伸出一只手把他一起拽进去,“今晚你就睡这里。”
“这不好吧。”季余的眼睛瞄来瞄去。
“哪里不好,又不是没睡过,还是说,你今晚想被我再睡一次?”袁盛和的手指挑着他的领口,大腿一迈,季余被他撞得背抵在墙壁上。
季余感受着那里传来的热度,骂了一句,“禽兽。”
这才刚过去几秒,就这样,只有野兽才会这样随时随地发情。
“嗯,禽兽也只想上你。”
季余鸡皮疙瘩起来了,立马推开他,警惕地看着他:“刚刚是谁说不会饥渴到对一个病人下手的?”
“我说的。”袁盛和大大方方的承认,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荤话,“不过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满足你。”
“我要睡觉了。”季余推开他,一副困死了的表情走向那张可以容纳三四个成年人睡觉的大床。
还没走过去就被袁盛和拽住。
“干嘛,不是要睡觉吗?”
“你想这样就上我的床?不把自己洗干净,今晚就给我睡地上。”袁盛和一边说,一边拉着他去浴室。
季余看着地板上处处透着金钱气息的地毯,觉得睡地上也不错,肯定不会着凉,不过他觉得要是这话说出来,袁盛和肯定会黑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识趣。
浴室里已经放好热水。
季余瞧着热气腾腾的浴缸,泡泡澡也不错,遂脱掉上衣,突然听到更大的衣服摩擦声。
回头看到袁盛和也在脱衣服。
速度居然比他还快,衬衫和裤子都已经脱掉了,就剩下一条内裤。
“你干嘛?”季余捂着自己胸口,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袁盛和见他用衣服捂着胸口,活似没被自己见过一样,淡淡道:“当然是洗澡,还有,与其捂胸口,你不如捂屁股。”
说完往他后面瞟了一眼,松松垮垮的裤子依旧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形。
“我觉得这样不好,出尔反尔不是一个上位者的好习惯,尤其是你那儿……你就不怕擦枪走火吗?”季余试图跟他讲道理。
“不怕。”
“可是我怕。”
袁盛和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再看他身后挺翘得几乎挂不住裤子的臂部。
季余发现这人真的是很禽兽,居然对一个病人都能起反应。
还没脱完就这样,那要全脱了,还不得……
还不得化为禽兽扑上来。
“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也知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绝对经不起更大的折腾,作为一名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咱们也不能总是想着那档子事吧,多想想怎么建设和谐社会……”
季余退后一步想继续跟他讲道理。
虽然和大帅哥上床他也不亏,但是他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
袁盛和朝他走过来,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跟他建设和谐社会。
就在袁盛和的手即将抓住季余的时候。
一个好大的放屁声响起。
接着一股臭味弥漫。
袁盛和突然转身走出去,干脆利落得不行。
季余笑死了,他分明看到袁盛和的谷欠望在那一瞬间消退了,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半个小时后,季余满脸纵欲过度的虚脱表情,从浴室里走出来。
袁盛和已经在隔壁洗好澡,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季余生无可恋的趴在床边。
他已经来来回回拉了六七次。
见他这副死样子,袁盛和嗤声道:“刚刚不是挺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