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是一个叫向井藤一的监工。
“哦,原来是向井太君,我们是来维修大顶的。”狗剩说。
“这里是一条废弃巷道,你们维修什么?”向井藤一说着掏出了手枪。
“啊?我们走错了?那估计是左面那个口才对。”狗剩说着转身往回返。
三个人同时做出往回返的动作。正在向井藤一疑惑之际,马彪从后面阴暗处猛扑过来,猝不及防的向井藤一一下摔倒在地,手枪摔出去落到郭生方脚下的水坑里。
没等向井藤一反应过来,狗剩肩膀上的一袋洋灰就狠狠砸在了他的头上,接着大煤铣和石块一起砸在他的后背上......
狗剩背着向井藤一的尸体,马彪只好提着水桶扛起铁锹,加快步伐向盲巷走去。
到了盲巷里面,平时不干活的马彪已经累的快走不动了,他喘着粗气叮嘱他们:“一会儿...不论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许害怕,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不许你们腿软,必须把那个窟窿...堵上,不能有一丝风...吹进来。”
大家谁也不出声,首先看到的是顺子的尸体,由于狗剩已经提前告诉了他们里面的情况,所以,他们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突然“嗖!”的一下一只大老鼠从他们腿下穿过跑向后方,大家都冷不丁吓一跳。
越往里面走,看到的红眼睛老鼠越多,泡在水里的一个个骷髅和人体白骨看得人心惊肉跳。尽管他们有四个活人,但还是被众多的“吱吱”声和硕大的老鼠吓得头皮发麻。
这些老鼠被突如其来的大水灌得晕头转向,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多了,胆量小的不知道窜到哪里躲藏起来了,胆量大的继续守着这个老巢,它们瞪着通红的眼睛,漂浮在水坑里凶狠的盯着这四位不速之客。
他们顾不得害怕了,狗剩把身上的尸体往水坑里猛地一摔,那些老鼠吓了一跳四散逃窜。顺着外面吹进来的一股股冷风他们终于看到了斜上方那个破口,虽然破口不大,但是因为破口所在位置坡度大,所以,那些死人才从破口漏进来。
“顺子就是从这里爬进来的。”狗剩说。
“别说了,赶紧把洋灰弄上去,要快,时间来不及了。”马彪着急的说。
因为这里是白墙盲巷,里面都是砂灰土,他们忍着恶心把那些被老鼠啃的干干净净的尸体用大煤铣铲到破口下,腾出一块可以和泥的地方出来。
这里是白墙巷道,没有一点煤,有的都是砂灰土,由于发了大水,坡下都是现成的灰泥,他们七手八脚用洋灰和好泥,用塌下来石头和死人骨头和着洋灰泥重新垒砌上去。
几个人谁也不说话,互相配合着加紧干活,刚垒了一小半,侯排长忽然停了下来,他压低声音对马彪说:“马矿长,上面是不是有日本人把守?”
马彪说:“嗯,看守炸药库的有两个日本兵。这条巷和右面这条巷之间相隔30米,一个进风一个回风,因为没有挖到煤就没有贯通。那边的炸药库底部比这个要深一些,到时候我们从前面一点点挖就能挖到炸药库里头,每天偷一箱炸药藏起来,到时候有用!”
狗剩说:“候排长,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出去?”
侯排长说:“下班后日本人一定发现向井藤一不见了,与其这样,我们不如浑水摸鱼,从这个口先逃走。”
郭生方说:“不行,那样会惊动日本人,他们会检查所有巷道,这里也就暴露了,这千数来人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狗剩也说:“对!这样不行,再说,即便从上面死人堆爬上去,到了出口,难免被旁边炸药库的鬼子发现,还是难逃一死。”
马彪说:“如果不把旁边的日本兵引开,任何人也爬不出去,他们为什么敢把这么多死人灌进这个巷道而不在洞口安上一道门?就是因为这个巷道第一坡道陡,第二门口有俩日本兵守着,他们觉得里面都是死人没必要安门。”
狗剩说:“对,凡是扔下来的几乎都是死人,日本人才放心的不安门,他们也许不会想到这个死人洞和下面打通了。”
郭连长说:“不能冒险,我们要快点干,时间来不及了,万一日本人的捕鼠队下来撞上就全完了。”
可以利用的石头都用完了却还没有把破口堵上,大家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马彪让狗剩把向井藤一的尸体拖上来塞到缺口里。
向井藤一的尸体刚刚好塞住了那个缺口,用洋灰泥抹上去再也看不到一个缝隙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过了多久谁也没注意时间,反正坑下到处黑咕隆咚的看不出白天黑夜。
四个人刚走出废巷道到了大车场,看见一个叫北原苍介的日本监工正拿着手电四处寻找着,他们四个人知道他在寻找向井藤一。
等北原苍介走远后,马彪把向井藤一的手电和手枪藏在衣服里说:“如果鸠山调查我下去的情景,就说我带着你们三个到前面那个最窄处打了一架支护棚我才走的。”
郭生方说:“一言为定。”
整晚都没有找到向井藤一,监工无故失踪引起日本人的紧张,竹村和鸠山觉得责任重大,第二天中午北原仓介从坑下上来报告给了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