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先前说的那些话,都是用来哄骗宴初的不成?”沈蓝怒不可遏,原以为谢晚会和从前一样,一提到傅宴初就方寸大乱,没想到她今日这般反常!
不过转念一想谢晚对傅宴初用情至深,怎么看谢晚都不像是会把傅宴初往外推的人,沈蓝深吸一口气,迎上谢晚的目光,一脸担忧地说道,“晚晚,是不是霍尘绝威胁你?是不是他不肯跟你离婚?”
霍尘绝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正俯视着一楼的客厅,她们的话,也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眼看霍尘绝抬脚从二楼走下来,沈蓝心中一喜,不由得提高了声调,“晚晚你别怕,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霍尘绝这个哑巴的!”
她这话一出,不仅楼上的霍尘绝脸色瞬间变了,谢晚的呼吸亦是一窒。
前世谢晚把沈蓝当成自己最好的闺蜜,与沈蓝无话不说,前世她确实不喜欢霍尘绝,无数次说过不愿意嫁给霍尘绝这个哑巴,今日,这些话,反倒成了沈蓝攻击她和霍尘绝的利器!
见谢晚被她这句话给震慑住了,沈蓝连忙一把拉住谢晚的手,用力拍了拍,一副为谢晚着想的样子,大声说道,“今天,趁伯母和伯父也在,我们把话跟霍尘绝当面讲清楚!”
要把什么事当面讲清楚?当然是离婚的事!
“够了!”眼看沈蓝越说越过分,谢晚再也控制不住,抬手“啪”的一声,甩了她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让霍尘绝往台阶下走的脚步都顿了一下。
沈蓝都被谢晚这一巴掌打愣了,她伸手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晚,“你在干什么?我今天是过来帮你的!”
“帮我?”谢晚脸上扬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沈蓝,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我何时说过要跟霍尘绝离婚?!”
此话一出,就像一道惊雷从沈蓝头顶炸开,她瞪大眼睛看着谢晚,一脸吃惊,“你、你说什么?”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霍尘绝正好从楼上下来,他脸色很不好看,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阴冷的目光亦在谢晚和沈蓝身上来回扫视。
沈蓝一看到他,想到今天来谢家的目的,立马咬了咬牙,“我听说霍尘绝有精神疾病,晚晚,你是不是怕他打你,所以才不敢说真话?你心里明明只有宴初一个人,今天,不妨把话说明白,有伯父和伯母在,他们一定会为你做主,不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霍尘绝浑身一震,突然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谢晚,好半晌,才站在楼梯口僵硬地抬起手来,朝谢晚比划着,“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沈蓝立马转身看向霍尘绝,继续添油加醋,“霍尘绝,你不过是一个哑巴,一个残疾人!哪里配得上晚晚?先前都是因为你生病,晚晚才处处迁就你!不然,她早就跟你离婚了!强扭的瓜不甜,我劝你趁早放手,跟晚晚离婚吧!”
她的话,似一支支飞射而来的箭,直把霍尘绝的心脏刺得鲜血直流。
谢晚气得浑身发抖,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的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的时候,会跳出沈蓝这个搅屎棍!
她不再看沈蓝,而是立马回头看向霍尘绝,突然问他,“你是信她,还是信我?”
霍尘绝没想到她会把问题踢回给他。
一时之间,两人都冷冷地看着对方,气氛瞬间僵持住了。
然而等了半晌,谢晚也没等到他的回答,倒是许梦云听到动静,从厨房那边走过来,她此时被气得不轻,伸手指着沈蓝,“好你一个沈蓝,原以为你跟晚晚是多年闺蜜,今日你却说这些混账话来拆散他们夫妻俩,你安的是什么心?”
沈蓝咬了咬嘴唇,“伯母,我也是为晚晚着想!也许你不知道吧,晚晚她根本不喜欢霍尘绝,她喜欢的——一直都是傅宴初!不信,你自己问问她!”
当着霍尘绝这个女婿的面,沈蓝居然在这挑拨离间!
“你给我住嘴!”许梦云性情温和,从没有这般疾言厉色过,但现在一股怒火直问点天灵盖,她猛地抬起手,“啪”一声给了沈蓝一巴掌,“晚晚只把宴初当成哥哥看,你休在这里搬弄是非!”
沈蓝被许梦云这一巴掌给打愣了,“伯母,你不相信我?”
一直以来,因为谢晚跟沈蓝要好,许梦云也把沈蓝当成半个女儿看待,可是她却忘记、也低估了女儿在一个母亲心中的重要性!
见许梦云出来为自己说话,谢晚当真是松了一口气。
幸好早在许梦云去京城那几天,她就提前预料到了傅宴初他们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早早把话摊开了跟许梦云讲,给许梦云打了预防针!
“为什么要相信你?”谢晚突然开口,朝沈蓝一步一步逼近,脸上亦升起了一丝怒气,此刻的她眼神狠戾,就像恶鬼罗刹般,紧紧盯着沈蓝,“我人就在这里,还用不着你给我出头!”
沈蓝被谢晚今日的反常震得脑袋嗡嗡的,“谢晚,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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