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掌柜手中的剑都掉下来了,语无伦次的说道:“那是左使专用的暗号,她是左使特意派来探底的。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了!”
他早就该想到的,这个暗号除了任左使,没有人会用。他怎么忽然间就糊涂了呢?居然还任由得任左使走入陷阱中。
“左使?”玉郎不明白,区区一个左使,有那么可怕吗?
越先生试探道:“是陈左使来了?”
“不!”掌柜的回道,一脸畏惧的说出那个让所有朱衣卫闻风丧胆的名字:“是,是任辛,任左使。”
越先生的语气也变了,他连忙否认道:“不可能!她五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
“唔!”掌柜的还想说什么,却被从身后飞来的飞镖刺中,倒在了地上。
玉郎见状,连忙上前护在了越先生的面前。
越先生看着死去的掌柜背上,那飞镖还带着一张字条:“背叛者死!”
此时,越先生也对掌柜的话信了几分。这位任左使,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玉郎,立即护送我回安都。”越先生不敢逗留,连忙让剩下的人护着她走。
众人慌忙逃窜。
“大人,任辛是谁?”玉郎和越先生坐在了马车上,他很不理解,为什么大人一听到那人的名字,就如此畏惧。
“别说!”越先生害怕的摸着手中的盒子,“别去打听!我们此番能够安全的回到安国,那就是我们上辈子积来的福分了。”
“大人,为什么大家都如此畏惧她?”玉郎不理解,明明只是一个左使而已,不至于将大人吓到这种地步,难不成,那任辛长着三头六臂?
“你来朱衣卫的时间不长,自然不知道她当年的可怕。”越大人回想着过去,害怕得手都在发抖。
“她是我们这一批朱衣卫中,无法超越的存在。不,甚至说,她是历来朱衣中,被称为神一般的人。”
“你不知道,当年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朱衣卫,却因为抗敌有功,直接被指挥使破格升为紫衣使。她是这世间最顶尖的杀手,只要是她接下的任务,从来就没有失过手。不管是南平信王、褚国袁太后,都是她杀的。”
“当然,最让人震惊的是,她在一个月内,连克凤翔、定难、保胜这三军的节度使,因此也被陛下亲自册封为总部左使,可直接听从圣上命令,真正的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玉郎听得目瞪口呆:“那,为何我没有听到她的事迹?”如此神一般的左使,怎么自打他加入朱衣卫以来,半个字都没听说?
“那是因为她五年前杀害了昭节皇后,陛下大怒,下旨放火将她烧死在天牢中,然后将所有与之有关的书籍记载悉数毁掉,并下旨禁止任何人提起这个名字。”
玉郎听着,更加困惑了:“所以,她五年前不是死了吗?”
越先生也惊恐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随后,越先生催促着道:“快些,再快一些!”
“嘭!”越先生的话音刚落。马车外面传来爆炸的声音。
“啊!”外边的几名朱衣卫被炸飞了出去,越先生的马车也被炸飞了,倒在地上。那拉马车的马儿受了惊,挣脱了缰绳便跑了。
“哎呀……”被炸伤的朱衣卫捂着受伤的伤口,躺在地上叫唤着。
“怎么回事?”玉郎被炸的晕乎乎的。
越先生从侧翻的马车里爬出来,连忙去捡着散落在地上的金子。
他手忙脚乱的将那金子捡起,丢进盒子里,“噌”的一声,一把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越先生顺着那把剑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张他们既嫉妒。又畏惧的一张脸。
躲在马车后的玉郎,看着那名拿着剑指着越先生的女子,分明跟天仙一般,可是他看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越先生,哪里还不明白,此人,就是越先生嘴里所说的任辛。
于是,玉郎抛下了越先生,爬上了这里仅剩一匹未跑走的马,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玉郎!”越先生绝望的看着玉郎抛弃他而去。
“尊上,您是故意的?属下一时糊涂,您只身一人,想是在开阳里不好下手,所以特意杀了掌柜,引诱属下出城?”
越先生跪在了地上。“果然,不愧是您!”
任辛,即任如意一剑将越先生脸上的面具挑去,“吧嗒”一声,越先生那厚重的面具落在了一边的地上。
此时,那越先生的面貌露了出来,这分明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你是谁?”任如意并不认得眼前之人。
“梧都分部紫衣使,越三娘。”见任辛并不认得自己,越三娘继续说道:“任左使不认得属下很正常,当年您蒙难之时,属下还只是平平无奇的朱衣众而已。”
而且,除了高阶人员,其他的朱衣众哪里有这个荣幸,得以见任左使?再加上任辛又经常外出执行任务,所以也有很多的朱衣卫很多人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既然你知道我,想必也知道我的手段。你既然是梧都分部的紫衣使,那为何要出卖自己的同胞?令梧都分部的四十七名朱衣卫惨死?”
越三娘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