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宁头儿,您回六道堂吧,大家伙一直都期盼着您回来呢。只要您回来了,我们六道堂又可以恢复到往日那般了。”
“各位兄弟,”宁远舟说着,又咳了几声,“你们也看到了,我如今一副五劳七伤的病体,实在是无力再卷入朝堂中的是是非非。”
宁远舟看着下面六道堂的众人:“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希望寻求一片清净之地,安然的度过后半生。”
说着,宁远舟对着下面六道堂的道众拱了拱手:“还希望各位兄弟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让我离开梧都。”
听着宁远舟的话,知道他去意已决。六道堂的道众纵使有万般的不舍,也只能忍着悲痛。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赵季,一道众道:“朱衣卫在梧都分部的所有余党,皆数清除。而赵大人为了追捕一名漏网之鱼,孤身出城追敌,暂时不知归期。”
另外一名道众接话道:“也许是三五天吧。”
道众们已然替宁远舟想好了掩护。
“如今已经半夜三更了,朱衣卫也剿灭了,那漏网之鱼不知逃出城外去了何处。弟兄们,今日就到这里吧。”
所有的道众握拳同声道:“宁头儿,您多保重!”他们知道,此次之后,怕是与宁远舟再无后会之期。
宁远舟对着六道堂众道众拱手道:“多谢各位!珍重!”
两名道众上前,抬起赵季的尸体就往外走,后面的道众还细心的处理好了地上赵季的血迹,还将赵季的佩剑也一并带走了。
六道堂的众人离开后,宁远舟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谁料元禄此时却走了上前,挡住了宁远舟的视线,双眼翻红,生气而又委屈巴巴的看着宁远舟。
“元禄,怎么了?”宁远舟的语气很是温柔。
元禄不说话,只是伸出右拳,气呼呼的要打宁远舟,却被宁远舟一手拽住,元禄使劲将拳头往前送,却前进不了半分。
“宁头儿,你玩假死也不告诉我!”元禄见自己碰不到宁远舟半分,便生气的甩开宁远舟,收回了自己的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死了?”
说着,元禄的眼睛里泛起了雾水。天知道当收到宁头儿的死讯的时候,他有多难过?宁头儿待他如此之好,他一直都将宁头儿当做自己的亲哥哥。
看着元禄快要哭了的模样,宁远舟连忙哄道:“对不起呀,元禄。别生气了,下次我一定提前先告诉你。”
说着,还轻轻的拍了拍元禄的肩膀,元禄左右转了一下头,想要将那快流出来的眼泪给压下去。
“你知道的,”宁远舟接着说道,“自从章崧扶持赵季当了六道堂堂主之后,我就看透了一切,早就不想玩了。我要是不玩假死这一招,你觉得,依照章崧那个德行,他会放过我吗?”宁远舟了解章崧的为人,若是他不能为章崧所用,章崧便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我这要不是把你也骗了,估计章崧还上不了当呢,那我还怎么归隐深林呀?”看着元禄不说话,宁远舟继续说着道。
“我不管,”元禄开口了,“反正我就是宁头儿的小跟班,宁头儿你去哪都得带上我。哪怕哪一天你真的死了,那也得是我给你守着坟墓。”
宁远舟:不就是骗了你小子一回吗?居然还咒上他了?
但是此时为了稳住元禄的小情绪,宁远舟只好无奈的回道:“好。”
“你答应了的,不许反悔!”
“嗯,一言为定。”宁远舟点了点头。
看着元禄的小脾气终于被稳住了,宁远舟说道:“元禄,你去把门关上。”
“好的,宁头儿。”元禄点了点头。
元禄刚准备去关门,然后又折回来说道:“宁头儿,那我明天一大早便先将老堂主给安葬了,然后再收拾东西。”
宁远舟点了点头。
“对了,上次进宫,公主还向我打探你的消息来着。宁头儿,你还活着的消息,要不要派人告知公主一声?”
“这个,到时再说吧。”宁远舟回道,“你先将门给关上。”
“哦。”元禄乖乖的走去关门了。
宁远舟看着灵堂里的一副棺材,脸色一变。
任如意躺在棺材里面,忽然间听着外面完全安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她今天的运气确实不怎么样,刚准备离开这个宅子的时候,就遇到了赵季一行人。情急之下,她无奈只能躲在了棺材里。方才外面发生的一切,她都听了进去。
“宁头儿,我把门关好了。”元禄的声音传了过来。
宁远舟伸出手,一掌将棺材给击翻,躺在棺材里面的任如意也摔了出来。她在半空中翻了个身,眼见着就要撞在了门柱上,她伸出手,左撑右撑,以掌借力,然后平稳的摔在了地上。
任如意的这一摔,身上的伤口更加疼痛了,她的头靠在了手臂上,唇色发白。
宁远舟看着一裸粉色的任如意倒在了地上,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着手上赵季的血迹。
“啊?”此时元禄已经关好门回来了,他一进来,就看见有个女人出现在灵堂处。
“宁头儿,怎么回事?”元禄傻了眼。
宁远舟一边擦着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