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掷国——官道
简单的一天路程,夜晚宿营地很有意思,是拓跋扈的大军营,到里面基本是是空的,大军都出征了。
“师父”米焱下了马车小跑过来:“我们真的要住进人家营地吗?这…不大好吧?”
“我有的选吗?”宫战看着不远处走来的人低声。
“宫君上,本宫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拓跋扈笑呵呵的。
“怎么可能,太子殿下派人来请,本君怎可不识抬举”宫战虽然不乐意,但还是拱手,毕竟人家算是救命恩人。
“君上面色如此差,想来伤的很重,还是本宫那日来迟了”拓跋扈也很客气。
“恩…”独孤爵也下车了。
“吆!爵亲王,真是幸会啊!在这儿能见到大名鼎鼎的战神”拓跋扈笑道。
“本王是来救宫君上的”独孤爵看向宫战:“你怎么可以住人家军营呢?多不方便啊!”
“没什么不方便的,大军又不在,空着也是空着,住一夜无碍”拓跋扈抢答。
“听闻拓跋王治国严谨,他若知道太子殿下让两个他国皇族住进自己军营,恐怕不好,本王也是为太子殿下你考虑”独孤爵就是不愿意住。
“爵亲王放心,本宫的父王一向明事理,这次出兵还得感天盛国给的机会,如今是建立两国友谊的最佳时机,怎么可能让贵客住在外面,再退一步说,父王允许本宫掌管兵权,自然一切有本宫来安排,断然不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怀疑自己儿子,从而背后捅刀子”拓跋扈依旧笑眯眯的,明着说自己,实际在嘲讽独孤爵被子里父皇不信任私自休战的事。
独孤爵这次没话说了,气的看向宫战,突然画风一变,开始撒娇:“师妹,你看他,他骂本王,本王心灵很脆弱的。”
在场众人无不震惊,尤其是拓跋扈,他的三观颠覆了,这还是那个十六岁就披挂上阵打败他们花盛国的独孤爵吗?不应该啊!前阵子不是还把永昌打的节节退让吗?今天怎么…怎么这副德行?难不成是个假的?被人换了?不会吧?
宫战相当头疼:“太子殿下,这人脑子受了伤,最近病的不轻,你别理会,有劳殿下安排了,”说完转身吩咐:“师兄,让人在营地外搭一定帐篷,把师父灵柩请进去…”
“不用,本宫都安排好了,在营中安排了灵柩大帐”拓跋扈打断了宫战。
“殿下,这样不太好吧?”宫战知道古人的忌讳。
“有什么不好的,本宫从来都没什么忌讳,打仗胜不胜利,全靠主将指挥得当和将士们万众一心的结果,而不是讲究这些有的没的,再说了,傅大侠也是一代名师,是宫君上的恩师,那也算是本宫的长辈,如今他的灵驾能够来此住一夜,也算是缘分”拓跋扈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毫无反驳之力。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宫战拱手。
“几位不必客气,快请进”拓跋扈开心着呢,他是从前线赶回来专门见宫战一次,正好这座空营做个顺水人情,彰显自己的大国气象。
看着进去的几个主子,权言低声开口:“感觉到了吗?还没进门,火药味就浓了。”
“这拓跋太子什么意思,非要让师父住他这座空营?”米焱嘟囔着。
“别想那么多了,反正咱们就住一夜,元朗,你们几个队长今晚两人一岗,带着各自的队员,做好防御”傅俊奕吩咐。
“是”元朗几人拱手。
“权言,师兄跟着君上,你也去吧,小心应对,我总觉得这个拓跋扈没安好心。”
“好,你安顿老统领,不用管君上这边”权言说完赶紧追上宫战等人。
“米焱,你知不知道爵亲王的卫队停留在哪里?距离咱们远不远?”傅俊奕低声。
“三天前收到湘州米行飞鸽,爵亲王的卫队在那里秘密驻扎,他们也不敢再前进了,毕竟如今此处已经是花盛国的地盘了,要说距离咱们这里,肯定远,快马加鞭也得三日路程”米焱也低声回道。
“我们现在依旧孤立无援,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杨帝阴险狡诈,这个拓跋扈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把自己的兄弟都除的差不多了,如今大权在握,花盛国基本就是他说了算的,君上和爵亲王都是一国的重要人,一但他起了歹心,将他们两扣留,那就完蛋了。”
“师伯,您需要我做什么?”米焱很聪明的问。
傅俊奕十几日来第一次笑了下:“师侄,给你个任务,明天万一拓跋扈找借口留君上,你就闹腾,说什么都要走。”
“明白,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是晚辈嘛!”
“聪明,你一闹腾,君上就有了借口。”
“好,多谢师伯提点,我这就去陪着师父,免得她被欺负”米焱立马屁颠屁颠的走了。
“沙棘,派暗岗出去,密切注意周边动向,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如今非常时期,拓跋扈也是习武之人,我不信他对仙武之境没有想法”傅俊奕其实跟宫战一样,从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也是习惯先以恶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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