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盛——凤鸣城——广寒宫
看着宫战依旧冷冰冰的,太后泪眼婆娑:“宫战,哀家一死,言儿回京城也是绝路,你就行行好,拉她一把吧!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行不?”
“绝路也是她自己选的,没人逼,我这个人本就凉薄,没什么亲情概念,本来念着父母恩情,想要跟她姐妹共存,可她自己不愿意,直接白刀进,红刀出,结束了那一点点的亲情”宫战依旧不领情。
“你…他国将领,你收服了都可以重用,为何自己姐姐就不行呢?”
“因为敌人一旦变成朋友,就比朋友更可靠;而亲人一但变成敌人,会比敌人更可怕,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不折了别人的羽翼,别人就会毁了你的天堂,我想这个道理你比我清楚吧?宫诺言是否真心悔过,你和我明白,都是千年的狐狸,就别玩聊斋了”宫战直接点破,她不想浪费时间。
“君上”张浩进门:“傅统领说准备好了。”
“宫战,你就…回一次头行不?只此一次,收留你姐姐,好不好?”太后恳求道。
“重蹈覆辙的下场就是自取其辱 ,失而复得根本回不到当初,不是一条路的人, 一起走多远都没用,你不用再说了,走吧,跟我去个地方”宫战说着起身先一步出门。
出门后,宫战坐自己软轿,也破天荒给太后准备了一个简陋软轿,宫诺言只能一路跟着走,看着开往宫人都在给宫战行礼,她内心极为不平衡,凭什么宫战有如此地位,她才是长女,如果当年太后不把她抱有,那么如今当君上的肯定是自己,那轮得到宫战。
走了两刻钟左右,才来到地牢门口。
“拜见君上,君上万安”门口守卫单膝跪地行礼。
傅俊奕扶宫战下软轿:“您今天气色好多了。”
“跟你说了没事,还不信,都平身吧!”宫战说道。
“谢君上”众人起身,都偷偷瞟了眼宫诺言。
随即太后和宫诺言跟着宫战进入地牢一个特殊房间,从里面能看到刑房,也能听到声音,但刑房内的人却看不到房间。厍奎就被绑在刑房十字架上,全身都是鞭痕。
“君上”江陵进门也是好奇的看了眼宫诺言,而后开口:“厍奎全部招认了。”
“让他再说一遍”宫战盯着刑房。
“是”江陵拱手。
房间内依旧只有宫战和太后坐着,宫诺言还是站在一旁,她的脚趾头疼的厉害,却也只能忍着。
江陵走进刑房:“厍奎,把你所知道的再说一遍,我家君上听着呢。”
厍奎缓缓抬起头,看着江陵,他已经不想说了,可又怕被打,只能虚弱道:“给口水喝行不?”
江陵摆头示意旁边阳卫去拿水。
喝完水厍奎也不敢再推辞,赶紧又一次叙说:“我是言太师的人,早早安插在太后身边,为的是宫家的仙武之境,可多年过去,毫无进展。直到有一日,太师派人传话,让我想办法去趟乌蒙灵谷,偷偷在他们井水做手脚,好削弱守卫的战斗力,我就向太后说了宫崎让女子为家主的事,然后趁机去了,但因为宫崎的警觉性很高,所以我也只一半井中下了药。”
“然后呢?”
“然后当夜乌蒙灵谷就灭亡了。”
“何人联络起这些江湖门派的?”
“具体是谁我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跟乌蒙灵谷很熟悉,他没有直接参与屠杀,而是提供了乌蒙灵谷的地图,很详细的地图,前天你让我见的那个严策就是接头人,至始至终都是他替自己主子办事。”
“言重知道那个人不?”江陵继续问。
厍奎点点头:“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们目标一致,都是为了仙武之境,当夜言重派自己暗卫协助那群江湖人灭了乌蒙灵谷,为了安全起见,那个神秘人不让杀宫战,因为怕宫崎将秘籍藏起来。”
“他觉得我们老谷主会将秘籍给君上?”
“对”厍奎肯定:“可屠杀过后,宫战就失踪了,我们三番五次进入乌蒙灵谷找寻,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等到去年她突然出现,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有了所向披靡的阴阳卫,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宫崎会给自己女儿留下这么多人。”
傅俊奕转身离开房间,去往刑房,看着厍奎开口:“对于那个幕后之人,你还知道多少?”
“他肯定认识宫崎,跟宫家关系匪浅,不然他不会有那么详细的守卫分布图。”
“地图你见过?”
“见过,它精确到乌蒙灵谷每一条小路,每一个岗位的人数,所以…”
“所以他是熟人,很熟很熟的人,对不?”傅俊奕问。
“对”
“你们为了一个传说中的秘籍,就对两千多无辜生命痛下杀手?”傅俊奕一把抓住厍奎衣领,气的发抖,他可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一夜乌蒙灵谷的战斗力那么弱,原来人家提前下毒了。
“统领”江陵小声,他也想杀了眼前的畜牲,因为自己家人也死在了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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