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要结婚这件事不是小事,付余身为女儿当然要来操办。秘书给她的行程空出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来处理这些事情。
其实大部分都很好解决,专业的婚庆团队出策划,付余负责过第一关,乔父负责第二关,最后由温柔决定。
付余坐在书房里,看着乔父戴着眼镜满脸认真的盯着策划书,因为年纪大了,平板不会玩也不想玩,只能看纸张打印出来的。
“这次认真的?”
原本只有纸张翻页声的书房突然传来她的声音,乔父头都没抬,“当然,你爹我最认真了。”
付余耸耸肩,“好吧,每次你都说认真,结果没到最后都黄了,你可小心点别把这个也气走了。”
乔父年轻的倔脾气,老了更倔,要不是倔的不行,怎么能气走那么多人呢。
“她不一样。”
温柔这个人的包容心很强,很多时候乔父也知道自己倔脾气上来,可是当温柔看着自己,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内心一片柔软。
付余不懂他这个夕阳红,她不会和这两人生活在一起,有事也是他们自己过的。
不过这段时间一直都没看到池燃,对方也不给她发消息,之前只知道他来了乔宅,现在还在吗?
就在付余拿出手机想问一句的时候,乔父说话了,“他就在自己房间呢,你直接过去就行。”
付余:……
刚刚不小心把话说出来了。
乔父看着她,很明显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付余也不瞒着,语气平和道:“你不反对?”
乔父露出笑容,“这有什么好反对的,那孩子我之前看过,人还不错,就是年纪小点,你也真行!”
付余对她年纪大这件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要是实际论起来,她都能当对方的祖宗了。
她这么问不过就是想看看对方的态度,那即便是乔父不同意对她来讲意义也不大,反正她又不会听。
和乔父确定完婚礼流程的最终三份版本,付余就出去找池燃。
池燃自打和温柔聊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房间,也不对,据乔婶说半夜出来过,然后拿了一些酒回去了。
现在已经过去两天时间,这件事只有乔婶知道,她每隔一会儿就会敲一下门确定里面的人没出现什么意外。
付余站在门口敲门,里面传出池燃的声音,他就是这样告诉乔婶自己没什么事。
“开门,是我。”
付余再次听到房间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像是酒瓶子被碰到了,没过一会儿,门就被打开,一双大手把人给拽了进去,浓重的酒气冲入口腔,鼻尖尽是烟酒气息。
房间没有开灯,窗帘也没有打开,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可以想象是何种狼狈。
付余轻轻摸着他的头,慢慢安抚他,在她安抚下对方很快就收敛了脾气,轻轻的吻着她的唇角,声如蚊呐,“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付余:……
她是真没想到这对池燃影响这么大,或许是喝了太多,又或许是太累,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对方平稳的呼吸。
应该是睡着了。
她把人给扶到床上,脚下踩到酒瓶,没站稳直接栽倒在对方怀里。
池燃似乎是有所感觉,把怀里的人狠狠搂住,一点空隙都没有。
付余扒拉对方的手,也没拽开,就在她准备要用力的时候,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看到了对方轻颤的眼皮,心中无奈的叹口气,翻过身体回抱着他,“乖,没事啊,我不走。”
池燃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她,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
付余哄了一会儿发现对方根本就像是哄不好一样,耐心终于告罄,手里突然出现一把剑,冰冷的剑刃横在他的脖子上,让池燃一僵。
“松手!不然我把你手给砍了!”
这回他没法装自己睡着,慢慢松开手,正在准备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付余从床上起来,然后走到窗户那边,把窗帘拉开。
房间不是很乱,就是十多个酒瓶子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摆着。
房间突然进入亮光让池燃有些不太适应,第一时间把自己眼睛挡住,脸都没露出来。
付余走过去,身体挡住阳光,把他胳膊拽下来,胡渣一脸,眼底发青,很明显就是没休息。
“你可真出息!”
池燃也知道他现在的形象不是很好,一把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有些发闷,“不要看我!”
付余松开他的胳膊,“那好啊,我这辈子就不看你了。”
池燃一听,这可不行,当即又露出脸,“不行!你得看我!”
“看你现在这副样子?”
池燃从床上起来,往洗手间跑。
付余见人都走了,叫佣人上来把这里都收拾一下,然后坐在房间等他出来。
半个小时过去了,池燃已经收拾好自己,可因为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整个人的面色还是很憔悴。
付余把人给拽过来,从旁边拿过来吹风筒,一边吹头发一边说道:“一会儿好好睡一觉,过两天你就要进剧组了,也不喜欢用这样的状态去演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