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国本土盛产的蔬菜瓜果种类不少,尤其在冬季多是通过火道来增加温度的郁养,也有挖掘窖坑利用地温来催芽育苗。
温泉庄子里建了温室,通过引进温泉热水,创造适合鱼类和蔬菜生长的温度。
“好,那就让知冬做道酸菜鱼吧,好下饭。”
婆媳两人手挽着手黏糊在一起,讨论着午膳吃什么以及这座庄子周边的景色。
江疏年虽然希望母亲乔氏能够多出来散心,但是对母亲霸占自家娘子的行为就不满了,他们还是新婚啊,母亲也太没眼力劲了。
在永宁侯夫人面前,江疏年内心的幽怨没有表现出来,颇为上道的应和着婆媳二人,甚至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明日带她们婆媳去周边逛逛。
及至午膳结束,江疏年夫妻二人告别永宁侯夫人,进了庄子里准备好的屋子午睡。
古人云:“饱暖思淫欲。”
今日为了赶路唐冰萱比平日早起了一个时辰,再加上刚吃完鲜美的午膳,早就撑不住地接连打哈气。
等到江疏年洗漱完毕换好里衣,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家娘子独处的时候,唐冰萱已经躺在床上会起了周公。
方才想到能和自家娘子独处多么欢喜,如今见着丢下夫君自己酣睡的唐冰萱,江疏年沉默无语。
轻轻地上床,把唐冰萱搂在怀里,抱着馨香满怀的娇妻,只能也去会会周公他老人家。
……
此时荣国公府的松鹤院,太夫人邵氏气愤难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跪在脚下的唐二夫人张氏,“你...你真是胆大包天做出如此行径,丢尽咱们荣国公府的脸面!”
唐二夫人张氏此次闯的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自上次唐二夫人张氏向太夫人邵氏哭诉二房的拮据,太夫人不仅给了她一间东大街的铺面,又给了她两千两银子进货,算是让唐二夫人张氏躺赢的。
起初,唐二夫人张氏为了开酒铺,也是操心不少:挖空心思出高价从别的酒铺挖了个能说会道的掌柜;又根据掌柜的牵线进了一批酒送到酒铺售卖。
酒铺开了三个月,唐二夫人张氏见每月酒铺账面利润最多时还不到百两纹银,觉得铺子盈利太少,责备掌柜的不尽力;
若铺子不是自家的,这点钱连租金都付不了,利益熏心的唐二夫人张氏就听了酒铺掌柜的谗言,在酒里掺水卖,借此降低成本。
唐二夫人张氏的酒铺因为新开张本金不足,进的酒都是低中档系列,平日里来酒铺买酒的多是平民百姓,赶巧前几日上午有一位衣装不俗的客官来铺子里买酒,结果午后就打上了门。
店里的掌柜以及两个小伙计都受了伤不说,还把酒铺给砸了,围观的百姓一听打人的说酒铺卖的酒是掺水的假酒都唏嘘不已,开张不足半年的酒铺如今只能关门大吉。
唐二夫人张氏边哭边觑着太夫人邵氏的脸色,认错道:“母亲,儿媳错了,您如何惩罚儿媳都受着,只求您不要生气伤了您的身子。”
张氏十几年来在荣国公府一直谨小慎微,看当家人的眼色生活,深知有错必要深刻认错,这样才能容易获得原谅。
太夫人邵氏缓了缓,恨铁不成钢的道:“若不是我不放心你自己开铺子让人去打听消息,到如今恐怕还被你瞒着不知道此事。”
这么多年太夫人邵氏一直补贴二房,深知二儿媳张氏眼皮子浅,所以一直都把她拘在家里,在国公夫人柳氏自作主张大孙女的婚事前,也从没有让她管过府里的事。
这十几年,眼见二房和其他两房差距越来越大,太夫人邵氏也是急在心里,没想到张氏安生了十来年,管府里的针线房就克扣下人的份例,开个铺子就卖掺水的假酒。
上次针线房的事,后来所发的夏衣是太夫人邵氏帮着二儿媳张氏贴了银子,补上了公中的亏空;现在酒铺出事,绝对不能再姑息下去。
太夫人邵氏不容拒绝的对张氏道:“回你院子好好反省,晚上我会和老二说这件事。”
张氏一听太夫人要把此事告知唐二爷,跪着的身子就直接瘫坐在地上,回过神来上前急切抱住太夫人的双腿,恸哭求情道:“母亲,求您不要和二爷说这件事,二爷知道后会休了儿媳的。”
唐二爷素来以君子雅士自居,对那些有违圣人之道的行径厌恶至极,若是知道自己的夫人为了赚钱开铺子卖假酒,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大义灭亲。
唐二夫人张氏自从和唐二爷定亲,就喜欢上了这个俊秀的翩翩君子,十几年来在唐二爷跟前始终以夫为天,唯恐惹夫君不满意,在唐二爷眼中一直是温柔善良的小女人。
若此事被太夫人邵氏捅破给唐二爷知晓,唐二夫人张氏仿若五雷轰顶,乌压压的眼前一黑就晕倒在地。
太夫人邵氏急忙把在外屋守门的姚妈妈叫进来,找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把唐二夫人张氏抬到她的西梢间,再端水给张氏净面整理衣裳,又让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入府为其诊治...一时之间松鹤院人来人往鸡飞狗跳。
太医比唐二爷进府早,为昏迷的张氏仔细的把了脉,对太夫人邵氏言道:“二夫人是急火攻心所致,喝几副去火的汤药即可,并无大碍。”
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