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萱笑道:“我那院子的名字也不是我取的,住之前就有了的;没必要费尽心思的想名字,院子不取名字也挺好。”
江疏年见唐冰萱真的不在意,或许是更不想费脑力,牵着妻子继续往前走,“听你的。”
两人回到院子里,午膳已经摆好,知冬今日早膳就接管了江疏年院子里的小厨房,午膳也是她掌厨。
江疏年吃着知冬做的菜,不住地和唐冰萱夸赞她身边都是能人,自豪的道:“为夫以后就要沾娘子的光了。”
唐冰萱见江疏年也喜欢知冬的手艺,不自觉的就喜上眉头,杏眼微弯,同样自豪的道:“你说的不错。”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闷笑不语,继续有滋有味的吃着午膳。
江疏年陪着唐冰萱午睡了会儿,见妻子睡的沉,轻手轻脚的就下床穿衣,去了他的外院书房。
江启和江明已经早早候在书房里,江启向江疏年低声汇报,“三爷,小的查到了瑶娘幼弟的下落,被人安排在京郊的一户农家里,有人给了他们家一笔钱,让那家里的人看管着他不要逃跑。”
江疏年问道:“可知道是何人安排?”
江疏年这几年都隐藏的很好,基本没有破绽,没想到却总有人在他背后折腾事,不找出背后之人,长此以往很容易就会被人发现江疏年扮猪吃老虎的秘密,必须找出来解决掉此人方可安心。
江启看着江疏年瞬间冷下来的脸庞,继续道:“小的查到了大表姑娘的陪嫁丫环碧云。”
原先看着大表小姐跟前的碧云和桃枝都挺不错的,不仅好说话而且软心肠,不知怎么就变得这么残忍,让瑶娘和幼弟姐弟分离。
“乔婉儿?”
成国公府大小姐去年十月就已经出嫁,江疏年都以为乔婉儿对自己的痴恋已经过去,曾经娇弱的表妹没想到会变成如此的模样。
那之前在画舫和邱晨情投意合也是迷惑自己的假象?
江启又给了江疏年一份口供,“三爷,当初从大佛寺劫持走三夫人的主使者应该也是大表小姐。”
大佛寺的事虽然已经过去许久,但江疏年不可能让唐冰萱处于被动的危险中,一直派人私下查询背后的主使人,花费了数月才找到了怡红院这个中间人。
当日劫持走三夫人的两人中,有一人在怡红院有个相好,大表小姐派人接触那人的相好,才花高价雇佣了那几个江湖游侠来劫持三夫人。
大表小姐痴情三爷,爱而不得,因爱生恨,从太后寿诞为难三夫人,到不惜威胁瑶娘给三爷施展美人计,还雇佣江湖人伤害三夫人,这样的妇人真是隐在背后的一条毒蛇。
江疏年在书房踱步一圈,吩咐道:“乔婉儿不仅是成国公府的大小姐,还是吏部尚书府的长子媳和沐王府的外甥媳妇,暂时还不能动。”
江疏年听了江启的汇报,恨不得立时去找乔婉儿算账,但是如今乔婉儿身份显赫,轻易不好妄动,毕竟明面上江疏年可是没人没权的。
“派人盯着乔婉儿的行踪,最好在邱家内宅找个内应,里应外合;至于乔婉儿的婢女碧云得让她尝尝做坏事的后果,做的滴水不漏些。”
江疏年冷漠的桃花眼一眯,先把爪牙给乔婉儿卸了,再祸水东引让她一时自顾不暇;待到他日时机成熟,就是和她算总账的时候。
好在找出来了隐藏在江疏年和唐冰萱夫妻背后的人是乔婉儿,不然乔婉儿借着舅表亲的关系对唐冰萱出阴招,内宅里一无所知的唐冰萱防不胜防。
江疏年缓和了语气,“你们去忙吧,夫人午睡可能醒来了。”
江疏年离开外书房回到了内宅,此时的唐冰萱午睡已经起来,正仰卧在塌上看从家里带来的话本子打发时间,等着江疏年回来。
江疏年自出了外书房,又是那个不语先笑的纨绔,挥舞折扇扇着春日里的凉风,迎着午后的阳光,大步走进内室。
“回来了,我还以为今日你不能陪我逛府里呢。”唐冰萱放下话本子,对着江疏年笑道。
往日里江疏年回到院子歇息,内室一片清冷寂寥;今日进来院子,见新婚妻子懒洋洋的就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回来,由内而外的感受到了有人等着回家的感觉,暖心。
江疏年拿起唐冰萱放下的话本子随意翻了翻,打趣道:“我这个纨绔平日除了吃喝玩乐也没什么事;何况你我新婚,我怎么会抛下娇滴滴的新娘子去和一群糙男人鬼混?”
江疏年和唐冰萱新婚,难得唐三爷体谅大侄女婿,最近的任务都是派别人去的。
唐冰萱见江疏年这样遮掩含笑不语,心想,“你就装吧,早晚露出狐狸尾巴。”
因为大佛寺的事,江疏年担忧唐冰萱安危,暴露了一些实力,聪慧如唐冰萱已经看出来,江疏年就是扮猪吃老虎,不过二人一直以来都没有开诚布公的认真谈过此事。
江疏年已经习惯于在外人面前伪装自己,即使唐冰萱已经猜到自己并不是真的纨绔,也是如今他最亲密的人,但他一时也改不过来。
见唐冰萱透露出“你已经被我看穿了”的眼神,江疏年无所遁形的移开眼神,伸手猛然抱起唐冰萱,把头埋在娇妻的怀里,像抱孩子似的在屋里行走绕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