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冰萱笑了笑,继续温声道:“二婶,知冬酿酒都是拿她祖父王老爹酿的好几年的酒为基础,单说这陈年酒的成本就不低;这樱桃酒,李子酒、桂花酒都是顺应时节所酿,而且果子等原料的价格也不便宜。”
听唐冰萱这么一说,二夫人自己也心里合计着,开酒铺的话成本太高,自己手头也没这么多闲钱,而且东大街的铺子租金每年少说也得一两千两,自己一个人肯定开不起来。
但是让自己无功而返也是不甘心,遂笑着继续道:“二婶也是突然想到开个铺子补贴家用还未仔细斟酌,不过有几张方子在手,开铺子也是指日可待。”
唐冰萱一直知道二婶娘性子谨慎,相比母亲柳氏和三婶小邵氏有些小家子气,没想到脸皮也比较厚,自己说了这么多,还是想白要方子。
唐冰萱给二夫人张氏续了杯茶,正色道:“二婶,既然话说到这了,侄女也跟您摊开来说。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您若是来侄女这要几张酿酒方子开铺子,侄女可以给您提供两种方案,供二婶选择。”
“这一呢,二婶从侄女这里出价买断这几张酿酒方子,侄女给您友情价一张方子五千两,侄女以后只做来自家喝,绝不会再卖给他人或者用它开铺子抢二婶的生意;
这二嘛,侄女用这几张酿酒方子入股二婶的铺子,铺面的成本、运营等皆不插手只拿分红,不过我要二婶酒铺利润的三成。”
酒铺经营好了利润极大,虽然开始投入大,但等大量的基础酒酿出来,其他再升级的品类完全就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二夫人张氏万万没有预料到唐冰萱居然还要长辈花钱买方子,气的脸色涨红,“咱们是一家人,萱儿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
“二婶可以去外面打听一下,侄女给二婶的价位绝对是仁义价;若是侄女把方子卖给醉仙居、梵楼等价位绝对只高不低。”
若是买断几张方子,自己的酒铺还未开张,光方子钱就得掏个几万两,光想想二夫人就心肝肺疼;
自己辛苦经营的铺子,二夫人也不想把纯利润拱手让给别人,二夫人内心纠结不已。
唐冰萱看二夫人坐在那里左右踌躇,于是礼貌的送客道:“二婶不妨回去再想想,有了结果再来告知侄女一声即可。”
两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也不必虚与委蛇,二夫人也就不好再多待,急忙离开了唐冰萱的朝霞院。
终于送走了墨迹的二夫人,唐冰萱也是内心苦不堪言,困死了!
再次让知秋和知春给自己卸了钗环,散开发髻,换了里衣,唐冰萱往上床一扑,终于可以困觉了!
...
八月下旬,唐文松隐瞒府里众人参加了武举人的考试。
凌国每年在兵部主持下,为天下武士举行一次考试,考试合格者授予武职。
虽然家里其他人不知道,但荣国公作为武举的主办单位还是提前知晓了长子报考武举的事,也因此为了避嫌,本次武举由兵部左侍郎秦大人主持,右侍郎李大人协助督办。
武举人考试分为:外场考武艺、内场考策论兵书。
外场考试科目有马射、步射、平射、马枪、负重、摔跤等;内场考试科目有军事策略,比如孙吴兵法(孙子、吴起)等。
虽然武举的考试比秋闱晚,但结果出来得早。
九月初,唐文松考中了武举人,即便不是一甲前三名,但也排在二甲,授正五品的守备,荣国公府世子爷一夕之间就出了名。
唐文松是荣国公府世子本就可以世荫承袭武职,不过真刀真枪比出来的说明是有真本事。
唐文柏心里为大哥高兴,想到自己平平无奇又心生惆怅。
唐文柏今年考中了童生,但院试没过没有考中秀才,家里人知他心思重也没有多提,只让他好好养身体,读书就是修身养心不必强求。
……
九月初九重阳节,一家人热闹的登山辞青游玩,考虑到家里有老有小,众人商议还是去爬清凉山合适,也邀请了亲家永宁侯府一同出行。
两家人都是尽量轻车简从结伴而行,到了清凉山脚下,先让赶车的随从等把车驾等赶进庄子里,众人才开始爬清凉山。
一开始大家都聚在一起,慢慢的就有人在前有人在后。
江疏年一直紧跟着唐冰萱的脚步,走着走着周围就剩两人和各自的丫鬟小厮,“萱妹,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二人上次见面还是中秋节前,一晃已经二十几日未见,虽有书信和小玩意互寄对方,奈何见不到人,甚是想念。
唐冰萱并不口渴,不过既是江三哥好意,也不推辞,停下来歇一歇;几人尽量站在山道边上的平坡,不影响他人登高。
江疏年从江启手里拿过水壶给唐冰萱倒了一小杯,递给她道:“这是之前就灌好的蜂蜜水,清甜解渴。”
自从二人互生情意,江疏年就仿似打开了任通二脉,只要两人独处,什么都面面俱到体贴的不得了。
唐冰萱接过水杯喝了几口递还给江疏年,甜蜜的笑道:“谢谢江三哥,你也喝一杯吧。”
江疏年接过唐冰萱喝剩的水杯直接喝了一口,一本正经的道:“嗯,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