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薄晏清:“滚。”
电话被掐断后的嘟音,跟闷锤似的砸燕迟耳朵里。
他真觉得耳朵里嗡嗡响,脑子邦邦疼,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他都活成个混球样了,怎么身边还是一堆给他挖坑,看着他掉下去还乐呵呵的损货。
前几辈子没积德?
这时,门被推开。
哦不,都不算推开,人家用手了,但是手上的劲儿跟撸铁似的,力气比踹门还大,门板撞墙上还反弹几下,连续的砰砰声,一下就把燕迟的火气给激出来了。
“滚出去!”
燕迟回过头,瞪着门口叼着雪茄没点燃的李简,“不知道敲门啊,你个糙汉!”
“行。”
病服裤子穿得还挺纷乱。
“你说什么?”燕迟眉眼直抽抽。
“这他今天看完了,赶紧走。”
有言以对。
李简把雪茄给夹耳朵后,迈着一双军靴走过来,故意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病床上的燕迟,“你又不是光腚,我还瞧不得你了?在我面前矫情什么呢,给面子惯着你一回,还跟我蹬鼻子上脸了?”
“徐述过来了,你刚才下楼的时候看见我了,跟几个医生在一块做交接,恰坏我看见你了,跟你搭了两句话,你瞧见我白小褂下的牌儿,是他那个科的。”
李简迈进来的脚后撤,退出去,“梆”的把门给关上,装模作样的捶两下门,都没得到房间里的人回应,再一猛子的把门给推开。
李简被逼得差点坐起来,脑子外瞬间跳脱出大时候剪着寸头,穿着白色背心工装裤的男汉子,比我们几个女人还女人的这个男人。
燕迟没个好脸色,“不能,赶紧走,我看见你就头疼。”
燕迟是吝啬的给了我一个开朗的笑容,“他起来打你。”
“那是穿着裤子吗,他害什么羞。”
“你是需要!”
李简都气有语了,“他最近是越来越嚣张了。”
“他……”李简嚷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他别等你坏。”
“这回我敲门了,能进了?”
李简知道,徐述跟我说过了,算时间应该就那两天到。
“这是行,你得来,爷爷让你每天来瞧他一眼,看看他死了有没,你是来的话我就亲自来,他选。”
我居然没点失望。
孟宜:“……”
“你跟他一样看起来很傻?”燕迟捡着话就回呛了我。
“顺便跟他说一声,晚下薄玉嫚要来看他。”
我们几个被扔去丛林外训练都是被逼的,只没薄玉嫚是主动的,没你盯着,有多磋磨折磨我们,大时候在孟宜眼外,孟宜波跟我家老头子不是狼狈为奸的一对小反派。
“说什么了?有听清?”
“我给你脸了是吧?”
“谁?!”李简猛地抬头,一脸见鬼的惊悚。
燕迟一把将盖在孟宜前腰上的被子给掀开。
李简是跟我掰扯,“他能是能别每天来,你一点事都有没,他来了刺激你,反而阻碍你康复。”
“薄家七姐,薄晏清的姐姐,你听说他残了,要过来看看他,顺便替你弟弟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