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推到舒矜面前。
“舒小姐回答一下吧，拍摄过程中都有什么趣事。”
舒矜淡笑发言，“很多啊，每天都有，咱们陈导最喜欢长镜头，我们也拍得挺过瘾的，在片场相处得很愉快，除了偶尔会因为剧情争执，都还不错。”
她的回答过于官方了，记者的笔杆子都写烂了的梗，喜欢挑事的立马开始抠字眼：“和谁争执？肖昱么？”
舒矜顺势把话筒推给他，笑盈盈的看着他。
肖昱反应很快，“别挑事，我和舒老师合作很愉快，这段别播出去啊，不然人家还以为男女主片场不和呢。”
现场一片层叠起高的笑声。
“自从首支预告发出来后，陈导就捂得很紧了，防代拍防的太专业了，粉丝的心被勾得痒痒的，想多了解点都没途径，妆造是被夸得最多的，真有上世纪的感觉，是哪位大佬造型师，能透露吗？”
一提到妆造，肖昱脸上的笑意明显多了些。
他很克制，眼神没往南娇娇那儿瞧。
陈导回答道：“找的造型团队，主设计师不肯署名，我还在做她的工作，等到时候电影播出了，要是片头上有她的名字，就证明我说服成功了。”
记者咋舌：“跟您合作是多少造型师求之不得的事，还有想匿名的呢？”
陈导：“能体谅，人各有志。”
南娇娇低着头，将帽檐往下拉低了些，摸出手机玩数独，浑然没有自己莫名成了话题中心的紧张感。
媒体离开后，陈导让打扫下现场，先拍男女主的对手戏，他一直在等一个舞蹈演员，有一段青楼起火，女人戴着面具在舞台上疯癫跳舞的戏，跳的不是勾栏里那些用来勾引男人的魅舞，而是金戈铁马般女将上战场的军舞。
这场是宋瑗的自杀戏。
她拍了好久，始终不在状态里，每次NG后都跟陈导道歉，整得陈导也没脾气，他亲自讲戏，可宋瑗还是没法理解那种被抛弃后绝望凄美，又满身心报复心的扭曲情感来。
之后又拍了几条，宋瑗的表情对了，可舞蹈不是那个味。
进组前宋瑗特意被剧组安排去学过，大概是没学到精髓，跳不出陈导要的感觉来。
“不好意思导演，我再来一条吧？”宋瑗放低姿态。
陈导拧开保温盖，吹开面上浮着的两粒枸杞，“不着急，你缓缓，找找感觉。”
宋瑗红着眼眶，都快哭了，看在人家这么敬业，又是个小姑娘的份上，陈导压着火气没发出去，
周制片眼神往四周搜寻，瞥见靠墙根上玩手机的某人，弯腰小声道：“陈导，要不让娇娇试试吧。”
“你敢让她跳舞！”
陈导眼皮抽得厉害，“不怕那小姑奶奶甩脸色给你看吗，往后我还想长期合作呢，你给我惹急了，我怎么还把她哄骗回来。”
周制片？
您大可不必把心里那点盘算说得这么明白。
宋瑗抬头，讶异道：“娇娇会跳舞吗？”
周制片说：“她会不会跳舞我不知道，之前拍帝后杀的时候，楚腰身边的面具杀手就是她，她就替了一场戏，火出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