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一直看着她走远。
从来没有见过南娇娇蹦蹦跳跳的走,她骨子里便是中规中矩的,好些习惯似乎早就刻在了DNA里,她哪怕慢慢走,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失态。
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的雀跃。
薄晏清唇角轻勾,无声的笑了一声,抬手摸了下脖颈,被她咬过的地方留下一圈牙印,渗了血。
他暗暗咬牙:“小兔崽子!”
第三天,江毓检查过薄老太太的腿,说没什么问题了,回去多注意就行。
“麻烦您了,这次的诊金您随便开,我付。”薄晏清比来的时候态度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江毓抽了一口烟,烟杆托在手里,另一手托着弯曲的手肘,眯着眸看了一会儿薄晏清。
“碧血草。”
薄晏清二话不说,“我让您给您送来,另多付一亿的诊金。”
江毓笑了:“我要的是碧血草的种子。”
薄晏清沉默了。
一旁裴东识和南娇娇同时看过来。
碧血草差不多绝迹了,否则夜盲上不可能拍到一棵两亿的价格。
那之后薄晏清查过买家,拍卖场那不肯透露,但也确实不知道。
能拿得出碧血草的卖家,身份非富即贵,名利和钱这等俗物都是诱惑不了的,人家肯拿出一棵来拍卖,都算是造福人类。
种子更是难求。
“我要十棵,时间不限,你什么时候找到了什么时候给我送来。”江毓又提了条件。
薄晏清并没有多犹豫,“好,十棵,今天我让寒川把现有的那棵给您送来。”
当初拍下的时候,看中的是碧血草的凝血功能,说不定对薄青山的寒毒有帮助,后来南娇娇针灸治疗,提都没提一句,那草便请了专业的人养护着。
江毓两眼一抬,“银货两讫了是吧,吃了早饭就走吧,我喜欢清净,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省得吵到我那些花花草草。”
燕迟嘴角抽了抽。
这老太太,刚收了诊金就变脸了。
南娇娇站起来,“你我也走了。”
“你给我留下!”江毓直接拿烟杆指着她,“你住这,没住到我准你走之前,不准走!”
南娇娇一脸淡定,“我不,我要去外面吃早餐,今天要回学校,教授催了几次了,以后我有空再来看您。”
“翅膀硬了是吧,我还管不了你了!”
江毓几步冲过来,裴东识不紧不慢的起身,把南娇娇给挡在身后,小声对她说:“还不快溜。”
南娇娇冲他眨眨眼,猫着腰钻出去了。
她一动,薄晏清后脚便跟了出去,在门口拽住她胳膊,“坐我的车。”
“那奶奶呢?”
“燕迟在,他送奶奶回去。”
南娇娇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你这算不算见色忘义?”
薄晏清颇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你有色?”
她浑身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宅子外,沈时初守了三天。
这三天,除了买菜的下人和燕迟进出过,并没有看见别人。
沈时初不死心,认定了三天前看见的那抹身影就是南娇娇,一门心思的守在这儿,连公司高管打电话来,告诉他海外的公司出事了,他也没心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