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今非昔比。
“时初哥哥呢?”
“问他做什么,还嫌被折磨得不够?”
沈时萱言语间尽是嘲讽,她施舍般抬了抬眼,示意床上叠好的一套衣服,“你没收拾行李,我猜你没衣服换,穿我的吧,虽然是我穿过的,但你跟我的尺码差不多,应该能穿。”
她每句话看似尊重,实则不尊重。
叶诗情不敢挑剔,然而,当她看见连内衣内裤都是沈时萱穿过的,还是没忍住。
“没有新的?”
“你还要新的?”
沈时萱像是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有就不错了,挑什么呢,不穿也行啊,那你光着出去,反正你那没什么凹凸的身材,早就被全世界的男人看过了。”
叶诗情的脸色刷的白了下来,指甲掐进手心里,忍了又忍,这口气终究是压下去了。
“萱萱,我们感情很好的,以后在一起生活,不能一见面就这么剑拔弩张,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
“你?”
沈时初用一种羞辱的视线,上下打量她,嘴角斜挑,“你也配?”
话落,冷笑着出去了。
叶诗情恨得一双眸子血红。
都是南娇娇做诡,要不是那贱人,她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连沈时萱都敢爬到她头上来了!
沈家人在餐厅吃早餐,叶诗情一下去,沈父便放下碗筷,直接走人。
叶诗情大气不敢出,轻着脚步走进餐厅里,在最末尾坐下。
蒋玲猛地摔了筷子,怒声道:“人都死哪去了,家里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养着这群废物做什么!”
叶诗情听出这是指桑骂槐,她连碗筷的边都没挨着,立即起身走到蒋玲身后去。
“我来吧,妈您想吃什么,我帮您夹。”
这声“妈”叫得蒋玲直嫌晦气!
冷撂了她一眼,“桌子脏了,看不见吗?”
“我这就帮您擦。”
叶诗情要去拿纸巾,被蒋玲打手,“谁准你用纸巾了?”
“那我该怎么……”
“用嘴叼,用舌头舔,不会?”
叶诗情瞳仁惊愕的晃了晃,蒋玲面前是一盅排骨汤,啃干净的骨头扔桌上,汤汁也撒了些出来,这么脏,让她用嘴?
“妈……”叶诗情眼泪涌了上来,求救的看向沈时初,“时初哥哥……”
沈时初一脸默然,只用筷子遥遥点了她一眼,“别看我,舔。”
“我不是狗!”她气得低吼。
惹来沈时初暴躁的一眼冷视,“你跟狗有什么区别?”
叶诗情咬着唇,哀哀的泄露两声哭腔,“我是你妻子啊。”
砰。
沈时初把碗给摔碎了,就摔在桌面上。
沈时萱赶紧护着蒋玲躲开,叶诗情躲不掉,碎片划到手上,锋利的豁口立马拉出一道伤口来。
“少跟我提,把桌子收拾干净,跟我去民政局离婚。”
“不,我不要,我不要跟你离婚!”
她是真心爱沈时初的,跟那些男人只是为了满足生理上的需求,谁让沈时初总是将她当玩物,只有在别的男人那儿,才能享受被捧着的虚荣感。
再有,她清楚的知道,和沈时初离了婚,她在榕城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了。
这时,管家匆忙跑进来。
“少爷,薄三爷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