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她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索性瘫在床里摆烂,眼神瞄着站在床边背对着她穿衣的男人。
还没看够他的腰,黑色衬衫往上提了一把,给遮得严严实实。
衣冠楚楚,眉眼清冷,哪里还有半点欲色。
“薄先生?”
薄晏清回头,“药解了?”
“嗯,解了。”
她牙齿磕了一下,总觉得还得加一句:“谢谢。”
薄晏清肩膀往上提了一下,熟稔的穿上西装,他没急着走,而是挽着袖口,一步步朝她靠近。
南娇娇要起身,他恰好弯腰,双手压在她身子两侧。
“第一次?”
她浑身猛地一僵。
“嗯。”
薄晏清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半响,弯唇笑了,“为了爬我的床,你筹谋了多久?”
南娇娇抓着被子的手突的一紧。
抬眸,定定看他一眼,“我不会纠缠你。”
她被沈时初下药,薄晏清做她的解药,昨晚顶多算是一场男欢女爱,她压根就没打算要胡搅蛮缠。
然后,她听见薄晏清笑了一声。
很凉薄,很讽刺的一声笑。
他说:“跟沈时初退婚。”
南娇娇嚯的抬头。
正对上男人一双深邃冷傲的眸子。
“我薄晏清不受这种委屈,你要跟我,就不能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南娇娇抿唇,笑着摇摇头,“沈时初不会和我退婚的。”
薄晏清眉头一皱,“原因?”
南娇娇被问懵了。
她总不能说是真爱吧。
起码昨晚之前,她觉得是。
“如果你觉得消不了这口气,”南娇娇深吸一口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调侃:“我结婚的时候,你来抢我?”
“呵。”
薄晏清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拉开门,出去。
南娇娇耳旁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南娇娇,你挺看得起自己。”
……
薄晏清走出酒店,一眼看见门口那辆黑色轿车。
燕迟和徐述趴在窗口,冲他笑得一脸兴奋。
“哟嚯,晏哥你这体力,啧啧……”
薄晏清点了一支烟。
徐述说:“冒昧问一句,您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医生?”
区区春药,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解。
可他们家三哥,非要身体力行。
“说真的,那丫头来历不明不白,还是个学生,但她跟沈时初的婚事,榕城知情的人不少,你睡了沈家少奶奶,惹这麻烦,又是何必?”
“对了,这沈家跟你是不是有点亲戚关系?”徐述插了一句嘴。
薄晏清仅仅是挑了挑眉梢。
燕迟:“说来也怪,就沈家那个拜高踩低的窝子,怎么偏偏就攥着一个没有任何身家的小丫头不放,沈时初宠她宠得跟眼珠子似的,旁人都拿他们当金童玉女看,怎么突然跑来把你睡了,该不会……”
燕迟凑近过来,“玩玩你?”
薄晏清不动声色的敛了下黑眸。
堂堂薄三爷,还没受过这种侮辱。
“你刚才说她什么?”
“玩玩你。”
“上一句。”
“上……把你睡了。”
“嗯。”薄晏清满意的点头,“一个月后我劫婚,份子钱准备好。”
燕迟和徐述惊呆了。
半响憋出一句:“你他妈玩真的啊!”
房间里,南娇娇洗完澡,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身上的痕迹。
真狠啊,咬是真咬,得多恨她。
做的时候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子里,穿衣服就不认人了。
薄晏清么……
她好像招惹了个大人物。
手机响起,南娇娇看一眼来电显示,眸子里拢起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