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从何处寻来学来的甜言蜜语。”沈珞来到谢昀笙身边,咫尺之距,眼眸深沉,窥不见丝毫色彩。
谢昀笙轻柔一笑,满目温柔,缓缓回道:“遇见你,无师亦能自通。”
“你就不怕你当初的一眼万年是看错了人。你就不怕我是歹人,心存恶念。”沈珞轻声问道。
“我相信我的眼光绝不会错。”谢昀笙柔声回道。
沈珞无法分辨颜色,可她总能从谢昀笙的眸子里看见暖光,看见温柔的情谊。
便是这样一双眼睛让她觉得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人。
高治站在门外小声禀告道:“殿下,沈大人,属下可以进去吗?”
自从遇见太子殿下,他总能感觉到太子殿下在大人身边时的气氛很是微妙,只要两人在一起,他们兄弟二人都会自觉避让。
“有何事,但说无妨。”沈珞与谢昀笙踏出屋子,问道。
高治立刻回道:“宫里来信,说是右相病重,让太子殿下代他去探望右丞相。”
“不去,本宫还有要事要办。”谢昀笙断然拒绝。
语落,谢昀笙看着身旁的沈珞,拉着她的玄铁护腕,轻声道:“我送你回府。”
沈珞被带上马车,开口问道:“我听说苏相是殿下的老师,您真的不去看苏相吗?”
谢昀笙拿走沈珞手中的暖炉,添加了银丝碳:“前日我便收到消息,苏相是自己儿子气生病。无甚要紧,不用去管他。”
谢昀笙将暖炉盖上,系好暖袋的绳结,开口道:“以前我敬佩他,后来相处久了,便越发觉得他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你应该知道苏襄曾与他的女儿苏婉莹联手想要将苏婉莹送上本宫床榻上那事吧!”
“……”沈珞点头。
谢昀笙将暖炉递回到沈珞手中,而后又接着道:“他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为出来成全他女儿的痴心,而是想要借助他女儿重新引得我的注意。”
“因为在此之前,我已将他踢出东宫阵营。”谢昀笙说出了与苏襄之间的纠葛。
沈珞并没有理会苏婉莹的那点破事,而是问道:“苏襄不过一名文官,何以只得殿下敬佩?殿下又为何将他踢出自己阵营?”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苏襄一个文臣,何以位至丞相?”说着,沈珞目不转睛的看着谢昀笙,眸底含着一丝期待,似乎很期待答案。
谢昀笙看着沈珞期待的目光,便开口为她解惑:“我听母妃说过,苏襄的现任夫人是续弦。”
“他的发妻是沈国公嫡女沈氏,沈氏与苏相成婚不到一年便香消玉殒,可苏襄与沈国公关系依旧要好如初。”
“十多年前,沈国公戍守嘉峪关遭遇夜郎国铁骑突袭,老国公为守住嘉峪关奋力拼杀,最终去世。”谢昀笙眸底拂过一丝疼惜,惋惜道:“一代枭雄就此没落。”
轻叹一口气,谢昀笙接着道:“夜郎铁骑一路向南厮杀,苏相为保百姓为保城池,带着城中所有士兵拼杀,最终将夜郎铁骑拦在了城外,其麾下重伤的士兵因未能得到及时救治,命殒。”
“不可能。”沈珞当即反对:“苏相一介文臣,肩膀不能扛,手不能提,他怎么可能挡住的夜郎铁骑?”
谢昀笙开口回道:“苏相的奏折上写过,是百姓聚齐才合力挡住夜郎铁骑,非他一人之功劳。”
“夜郎铁骑是我姜国大敌,苏相立下如此功劳,为安抚将士,稳定军心,提升姜国士兵自信,父皇便将他调往京城,连升三级,做了我的老师。”
“那也不可能。”沈珞看着谢昀笙,开口道:“那可是战力值最高的夜郎铁骑,怎可能是老百姓能够抵挡得了的?”
“传说中夜郎铁骑烧杀抢夺,无恶不作,那些老百姓在他们眼中如同牲口一般。骁勇善战的夜郎铁骑怎可能败在老百姓手中。”
“沈国公都敌不过,一群老百姓能做什么?”
说着,沈珞将手中的暖炉递到谢昀笙手中,开口:“你也暖一暖吧!我瞧着你的手也冻红了。”
“无妨,你莫要冻着便好。”谢昀笙将暖炉递回到沈珞手中,而后开口道:“后来我也有过怀疑。”
“日子相处久了,我便越发不相信苏襄。”回想起曾经与苏襄相处的点点滴滴,谢昀笙道:“他遇事便躲避,连随军出征都不愿意,除了一手好文章,再无长处。”
“那你就没有查过,当年夜郎国是如何兵败的?”沈珞看着谢昀笙,问道。
“当初父皇派人前去证实过。可死的人太多了,夜郎国所到之处,片甲不留。无从查起。”谢昀笙轻声回着,而后陷入沉思。
此事查无实证,珞儿的仇查无实证,这两件事是否有牵连。
莫非珞儿是那场战役的遗孤?又或者那场战役天机阁也曾参与?
可那个时候天机阁还不存在呀?
“你在想什么?”沈珞握着精致的小暖炉在手中揉搓着,却看见谢昀笙垂眸,似是陷入沉思。
谢昀笙听见沈珞的疑问,缓缓抬眸,轻声道:“我在想夜郎国的骑兵到底是怎么被灭的?”
沈珞抱着暖炉,将谢昀笙的手也放在暖炉上,轻声道:“若是想要知道真相很简单,寻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