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没有想到谢昀笙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她的印象中,谢昀笙一直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待人接物,向来以大局为重,今日怎会如此不顾大局。
他明知自己这般恣意妄为打压北元第一高手,一是想要打压北元人的士气;二是绝了北元那些暗怀鬼胎的人,告诉他们有些东西不是他们能觊觎和肖想的!
北镇府司的人看见这样的场景,惊掉了下巴。
他们家大人向来独来独往,今日怎会容忍男人靠近。
不过.......太子殿下和沈大人站在一起,还真是该死的般配啊!
谢昀笙很快退后一步,不想给沈珞添加任何负担,义正言辞的说道:“身为北元将军来到姜国四处树敌,挑起事端,破坏和亲,与两国而言皆是重罪,沈大人杀了是两国除害。”
语落,谢昀笙坐到自己圆木凳上:“沈大人,尽管动手,出了事,本宫担着!”
笙歌立刻开口道:“沈大人,我知道他嘴巴不干净,可他真的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莽夫,他只会打仗,根本不懂国政。您放过他吧!”
语落,笙歌看向呼延宗,催促道:“你快些道歉啊!”
见呼延宗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模样,笙歌越发焦急,催促道:“想一想,你家中的妻儿,你若是留了性命,他们怎么办?”
谢昀笙和是沈珞异口同声回道:“好办,你死了,你们的国主淳于承瀚便可以将你的新婚妻子接到宫中做妃子了。”
“........”呼延宗,笙歌傻傻的楞在原地。
他们的意思是:淳于国主贪恋将军新妇,为了占有臣妻,设计陷害将军,妄图让他死在异国。
一为自己私欲,二为惹起两国之间的矛盾。
“你不要胡说。”呼延宗激动的大声怒吼。
沈珞却笑,低声问道:“你家夫人进宫几次,每次入宫时是不是都会遇见淳于承翰,两人的眼神是不是充满爱意?”
“你胡说。”呼延宗扯着嗓子大喊,若不是脖颈上架着长枪,他会毫不犹豫扭断眼前人的脖子。
当着自己下属的面说出他妻子可能与帝王有染的事,这比杀了他还要丢脸。
沈珞取下长枪背在自己身后,笑着道:“那你回去看看,看看是不是你前脚刚走,后脚你的妻子便被接到宫里去。”
沈珞故作思索道:“若是我没有弄错时辰,你已经离开北元近两个月,或许等你回去,就喜当爹了。”
说着,沈珞轻轻摸了摸自己鼻尖,掩去眸底的嘲弄,道:“你可要谢谢你一心效忠的淳于国主,人家送了你一个孩子。”
呼延宗一个直肠子,怎可能经得起沈珞这一番敲打和嘲弄,握着自己秦龙月刀转身奔向驿站门外。
谢昀笙看着故意惹怒呼延宗的沈珞,眸底拂过一丝宠溺,而后扬高了声音,道:“你可不要大张旗鼓的回去,否则怕是无法为自己讨一个公道,还得丢了命。”
呼延宗听见了谢昀笙的话,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疾步而去。
笙歌惊讶的看着沈珞,轻声问道:“这些事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珞转身将梅花七蕊枪放在墙边靠着,淡定的回道:“我瞎说的。”
呼延宗是北苑第一高手,却也是一个出了名的莽夫,若是没有人下令他不敢四处得罪人,甚至挑选自己和谢昀笙下手。
能让呼延宗听从命令的只有北元君主,一国君主怎会让自己手下将军去他国破坏联姻,四处树敌,这不就是让他来送死吗?
呼延宗是个死脑筋,没那个脑子谋反,北元君主执意借他人之手除掉呼延宗便只能是为情。
听说呼延宗的妻子是北苑第一美人,是北元王后赐婚!
如此,真相如何不辩自明。
笙歌一脸错愕的看着沈珞,满脸不可置信,她没有办法相信自己最尊敬的人会这般戏弄人。
谢昀笙并没有理会正经不已的笙歌,而是开口道:“沈大人真是聪慧,一点线索便能猜到所有真相。”
沈珞看着谢昀笙,眸底拂过一丝诧异,而后很快便消失无踪:“殿下不愧为东宫太子,连北元皇室秘幸都了若指掌。”
谢昀笙难得听见夸奖,反问道:“既在其位,必承其重。身为一朝储君怎能不了解各国内政。你若是......”想要知道,我什么都告诉你。
沈珞立刻开口打断谢昀笙的话,开口道:“殿下,随我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吧!”
“好。”谢昀笙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认命的起身与她一同赶往案发现场。
独留下笙歌一人呆愣在原地,可眸底却掀起一阵狂热:她没有想到沈大人和太子殿下,竟然这般聪慧!
沈珞与谢昀笙来到一座废弃的破庙,看了一眼四周布局,开口道:“你看见没有案发现场两侧不是有街道作掩护便是有走廊可以做掩护。”
“来人,搬上梯子查探走廊街道两侧,看是否藏有机关。”谢昀笙立刻命令道。
“是!”张辽抱拳领命,而后带着人下去搜查。
与此同时,关文静将验尸报告送了过来:“大人,殿下,属下仔细勘验过,三位受害者是同时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