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正题:
“子房啊,小圣贤庄那边,我们有什么帮得上吗?”
张良脸上的笑意稍淡,摇了摇头回道,“儒家的麻烦,恐怕谁都帮不上忙。”
随着时间推移,罗网的手段也逐渐浮现出水面了。
和农家之局差不多,儒家这一局,也是阳谋。
农家六堂都想要坐上侠魁之位,可侠魁只能有一个人,所以他们必须斗起来。
儒家现在也差不多。
利益是有限的,人相对而言却要多得多,而且每个人都想攫取尽可能多的利益。
至于后果……刀子不砍到头上,有几个人会在乎呢?
更奇妙的是,农家当初自衬是所谓的江湖第一大帮,有着十万弟子,根本百无禁忌,所以内斗不考虑外部情况。…。。
而儒家,似乎也沉浸于所谓的天下显学之称不可自拔,觉得不管自己再闹腾,都不会引来真正的祸端。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不过两家情况也不是完全一样,比如说……儒家的蠢货远比农家多的多。
毕竟后者只是六堂堂主之间的斗争,六个人都是蠢货也才个位数。
儒家就不一样了,什么样的傻哔都有可能发言。
这种猪队友铺天盖地的局,别说是张良,就是孔夫子复活也未必能带的动。
现在这种情况,小圣贤庄想自保,无非就是缩起头来装不知道,寄希望于自己不会被波及,不然就是积极活跃起来,主动靠近帝国,以期和儒家的部份傻哔切割开。
因为古寻的建议,伏念最终选择了后者。
他本身其实是很愿意向皇权靠拢的,只是嬴政这个皇帝和伏念的理念实在不合。
而且嬴政还要焚书……这个伏念是真的忍不了。
听到张良的回答,盗跖很无奈的甩了甩额前的黄毛,摊手道,“照现在的情况看,泰山封禅这事咱们貌似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
张良不禁陷入默然,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这件事,帝国以外的势力,确实很难真正做些什么。”
班大师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东巡车队。
帝国修建的平坦宽阔笔直的驰道上,浩浩荡荡绵延不知多长的车队正在缓慢行驶。
这路车队中绝大多数的马车都是公输家族特制的机关马车,各项数值都是最优秀的,但此时跑的都很慢。
车队里少说也有十辆大型马车,根本也不可能跑起来,否则很容易出事。
其中一辆马车中,换上了常服的王离就坐在里面,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看起来和他长相相似,只是年龄明显大上一轮,大概有五十岁上下。
不用想,这一位自然就是王离的父亲,帝国战功赫赫的通武侯王贲。
虽然年纪大了,但也看得出年轻时是个挺拔魁梧的汉子。
王离赶来和车队汇合后,嬴政并未直接下达对他的处罚,而是把人暂且留下了。
据说,是要等泰山封禅之后再做处置。
然后王离自然就被安排来和他爹一桌……一车了。
很难说王离见他爹之前到底是怎样的心情,不过想想就知道,估计比见嬴政的时候都别扭。
不过再怎么没脸见人,他也终究要面对自己的亲爹。
然而王贲对于自己儿子替王家显的大眼,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对王离也并无任何苛责之意。
他只是淡定的拉着自己的儿子下棋。
围棋。
这个时代,但凡兵家高手,全都是围棋好手。
王贲王离父子俩也都精通弈棋。
不过父子俩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下过棋了。…。。
王离拿不准自己老爹的想法,也只能老老实实坐下来和他下棋。
在旁人看来极其尴尬的沉默中,王贲王离父子两人开始了棋局。
由于心思不在棋上,外加上本来就下不过自己老爹,王离的棋势以飞快的速度恶化,几乎没过多久就败局已定了。
看着已然溃不成军的王离,王贲终于说话了:
“你才吃了不用心的亏,现在还不专心吗?”
“父亲……”王贲的声音很轻,在王离耳中却不啻于一声惊雷,惊得他下意识就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贲抬眼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语气依旧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只是打了一场败仗,不是死了亲爹。”
到底是军人出身,王贲说话虽然声音不大,内容却足够‘火爆’。
“我……”听到老爹这句话,王离脸不由涨的通红,然而说了一个字后,又卡住了。
王贲看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平静,“打了败仗就打了败仗,我打过败仗,你祖父也打过败仗,甚至不可一世的武安君白起,也有邯郸之战,怎么,你败不得?”
“胜不骄,败不馁,这两样不指望你都做到,至少也要占一样吧?”
“父亲,是我无能,丢尽了王家的脸面!”王贲越说,王离的脸就越红,最终脱口喊出了这么一句回应。
王贲对此反应平平,淡定的回道,“王家没什么脸面,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