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简单而温馨的生活就要走到尽头了吗?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简单的温暖的生活。
可是理智告诉她,眼前的一切都是跳板。她要复仇!
绝对不能重蹈前世的覆辙!
这一夜,白晚宁躺在床上,睁着眼看着床顶,一夜没睡。
第二天,她接到叶宇枫的电话。
叶宇枫告诉她,她的师父病马上就要痊愈了,到时候谁都不用怕。
他在电话里夸他师父很厉害,一身玄修功力打破天下无敌手。
挂掉电话后,白晚宁远没有叶宇枫想的乐观。
她深知叶宇枫是为了安慰她。
沈靖安约时睿是在晚饭的时间,在广州酒家订了座位。
他们来到包厢的时候,看到一身浓郁书卷味的时睿,他两鬓有点斑白,此时扶着黑框眼镜,笑着朝他们点头,姿态间有点拘束。
“随便点。”
“都可以的。”
“听说你在查医院起火的原因。”
时睿不明所以,这事应该跟沈氏集团的人没关系,“我确实在查,沈总怎么会问起这件事?”
“实不相瞒,我的爱人曾经在善仁医院出生,没想到被调包了。就在她出生的第二年,你们善仁医院才着火。”
沈靖安拉着一旁白晚宁的手,很是爱怜。
时睿这才敢认真看白晚宁,刚才他们进来时,他只觉得这个女生漂亮得不像凡人,不敢细看。
他很快对上沈靖安的目光,眉头深锁,“竟然有这样的事!但不可能的,我们善仁医院的管理一向严格,不可能被调包。”
“这不是善仁医院的问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你查了二十多年,就没有什么进展?”沈靖安问。
“我确实查了很长时间,连警方都放弃了,我还在坚持。我的父母因此神伤悲泣,以至于病倒,后来连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起火的人间接害死了我的父母,一想到他们,我就不能放弃。”
说到这里,时睿敛了敛心神,“就在去年,我们学校来了一位新老师。他的母亲在乡下里被接出来,照顾家里的孩子。
闲聊之际,说起善仁医院那件事,原来他的母亲曾经在善仁医院做过保洁工作,发生火灾的那天,她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提着油桶和火柴。”
沈靖安神色一凝,“那个女人是谁?”
“她记不大清楚,不过她说,要是见到真人,没准还能认出来。”时睿说着,脸带疑惑,“沈总喊我出来,就为了这事?”
沈靖安微微含笑,“当然不是。先吃,再不吃就凉了。”
吃了几筷子,沈靖安突然提起:“你以前好像有一个在歌舞厅工作的女朋友,叫幸圆圆,你还记得吗?”
时睿闻言,一阵激动,“她,她……你怎么说起她来?”
时睿已经有几十年没听别人说起这个名字,尽管在他心里早不知念叨了几个成千上万次。
“嗯,她死了好多年了,就问你还记不记得她。”沈靖安说。
时睿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怎么可能忘记!她就是我心里的朱砂痣,一刻不敢忘记。”
沈靖安状似随意地问:“这么说,你还爱着她?这些年你没结婚没生孩子,不会都只因为这一个女人吧?”
时睿的脸像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我答应过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尽管她死了,可是说出去的承诺,一样要兑现。”
沈靖安笑了,“辛苦你了,这些年过着单身寡佬的生活。”
时睿却摇头否认,“沈总这话说的不对,我一路走来,并不觉得辛苦,唯一辛苦的是她不在我身边,我想她的时候,她没有出现。
没有结婚和要孩子,主要是除了她,我根本没办法爱上别的女人,这不存在辛苦不辛苦,坚持不坚持,这更像是一种本能。”
沈倩芸听呆了,手中筷子夹的肉掉到碗里,很是憧憬,“真的有这么专一的男人哎!”待沈靖安把消息打探得差不多,她这时才出声惊叹。
时睿看着她,以老师的口吻说:“这世上专一的男人肯定有,当然也有不专一的。小姑娘不要完全对男人失去信心,爱情来了就要珍惜,不要像我一样,落得如此孤清的下场。”
“听到了吧,你要出来见他吗?”一直安静吃饭的白晚宁突然放下筷子,眼睛低垂,盯着腕间的方向问。
时睿顺着声音看向白晚宁,不明白她在跟谁说话。
招魂铃里面的幸圆圆迫不及待地说:“要!请把我放出来。”
白晚宁的手腕微动,幸圆圆立刻出现在包厢内,就站在时睿的左侧的。
“时睿……”幸圆圆泪盈于睫,未语泪先落。
白晚宁看着那一对儿,一个已步入中年,另一个仍然是年轻青春的模样。
她不胜唏嘘,“时先生,幸圆圆此刻就在你身边。她当年火灾死后,灵魂并未投胎转世,而是一直在歌舞厅守候着,即使原来的歌舞厅改造成卡拉OK,都不曾离去。”
“什么!”时睿站起身,难以置信,却又小心求证,“你说她的魂魄还逗留在人间?”
“嗯。”白晚宁淡淡应道,“只等你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