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优对董雅琴的解释似信非信,但还是迟疑地说了,“宋远黛说的。我们都担心你身体跟不上,想让你休息休息……”
董雅琴面色阴郁地听了前三个字,就已经听不进去后面的内容了。
这么快就忍不住给她穿小鞋了吗?
“还有这个暖贴也是宋远黛让我拿给你的,你贴肚子上应该好一点。”
“哦好,谢谢你优优。”
袁素优有点不解,“谢我什么呀,是宋远黛给你的。”
董雅琴意外的接了过来,抬头看向前面宋远黛的方向——结果一眼就看到洛柏在她旁边。
而洛柏手里拿的东西,让董雅琴有点眼熟。
“那是暖贴?”
“怎么了?暖贴你不是拿着的吗?雅琴,我得走了,不然要跟不上前面大部队了。你就坐在这里休息别走啊,过一会雷教官就会派人来接你回去休息的啊!”
董雅琴认出来了,洛柏拿在手里的也是暖贴。
从后面看,俩人形影相依,宋远黛还在打情骂俏地从他手里抢东西。
所以,这个暖贴是洛柏给她的吗?
那宋远黛为什么要给自己?
董雅琴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她是在向自己示威!
队伍前面,宋远黛重新改回了对洛柏——“嘴欠,手也欠”的看法。
“把我的东西给我!”
洛柏眼眸漆黑,故意把暖贴在手里颠了颠,“你连针对了你的人都能给,怎么?作为帮过你的恩人,你就舍不得给一个?”
“给!恩人!你要我还能给你磕一个行吧?大恩人!我就不明白了——人家是肚子疼,你要这暖宝宝干嘛?你哪疼?腰啊?”
闻言,洛柏玩味儿地睨了宋远黛一眼,“好与不好,你也感受不了……关心什么?”
“葛文!”
宋远黛语塞地闭了闭眼,赶紧深呼吸,为了不当众发火,她直接选择换了一个位置离他远远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是让人恼,但费了大代价连夜补了屋子,却又一滴雨也不下了,也同样让人郁气。
这种感觉,就是董雅琴现在的深刻体会——大部队走了五分钟不到,她就已经肚子一点也不疼了,人也完全不虚了……
但眼前的树林郁郁葱葱,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原本五百米的能见度也因为天色渐晚,变得三百米不到,董雅琴走过了脚下的这棵树就完全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往哪棵树走了。
把暖贴捏在手里,她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去找大部队,“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要退赛!我偏要让你不能如愿!”
等凭着感觉走了几百米,董雅琴发现自己一路都没有碰见一个小组,更别说自己组的人了,“难道方向错了?”
彻底调换了一个方向的董雅琴又开始凭着感觉埋头走,等她停下来,拿着手里的地图反复对比,却还是辨认不了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
叹气一瞬,再一定睛,不远处高高竖着的铁网让她难以置信。
“我……我这是走到了边缘吗?这是禁区?”
震惊之余,董雅琴竟在远处的荒林里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戴着红色棒球帽的一个高大男人正在向她招手!
“洛柏!洛柏你怎么进禁区了?”
董雅琴一眼梦回高一那一年。
她因为第一次来月事不小心染在了裤子上,而下一节就是体育课,坐在第一排的她直到班里同学都走完了,才敢站起来。
就在她站起来的那一瞬,班里又涌进来几个一起回来拿东西的男生,吓得她一瞬间就惊坐回去。
“哎?这不是我们班的好学生吗?怎么不去上课?”
“就是啊……好学生要逃课?”
正当董雅琴在座位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是洛柏的身影从后门闯了进来。
他随意地转着手里的篮球,整个人比天上的星星还要耀眼,就像一团灼热的火焰,不用靠近,就能被他的光与热所照耀。
“有这管人家上不上课的功夫,你们几个好歹把那烂球技练练?”
就这样,他随意的一句话,就替她解了围,也在她心里悄悄地住了快要四年,哪怕短短一年不到的同窗时光,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没有人能分享当她知道了自己和洛柏考上同一所大学的喜悦,也没有人知道她在无数个冷清的黑夜里暗自努力要和他站到一个高度的决心。
那天的洛柏,就是戴着一个这样的红色的棒球帽,轻易地走进了她的心,哪怕她后来不得不转学,也从来没有磨灭过这份悄悄埋在心里的感情。
一瞬间,现实与好多年的梦境重合,董雅琴想都没想就靠近了禁区。
她也没有忘记高压电流的存在,转身找了一根木棍,然后观察了一番,把铁网衔接的地方费解挑开。
“洛柏,你去禁区做什么……”
埋头忙活了半天,终于把铁网弄成了可以容得下半个人通过的大洞,董雅琴突然想起来——
今天的洛柏没有戴这顶红色棒球帽啊……
“啊!”
想通了的董雅琴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就扔了手里的木棍,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