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知道?”
黄德推了一碗粥过去,继续道:“昂,这两天军训里的这群女生可不都在讨论他嘛……我想不知道也难啊……好几个妹妹都被他意念截胡了!什么温柔型帅哥,什么‘校草’他稳了……”
“嘭”。
桌子被洛柏的腿震了一下。
他现在已经对“校草”两个字过敏了……
“咋了?洛哥你小心点腿,你这是早上拉练的后遗症?不过我觉得刚齐闻渊这个事儿啊,也说不准,没洛哥你这‘法学院院草’的事儿稳……”
“嘭”。
桌子又剧烈地晃了一下,这回南瓜粥都要晃出来了。
洛柏咬了咬后槽牙,他对“院草”两个字也敏感……
“你闭嘴,吃饭就吃饭。堵不住你的嘴。”
黄德不仅不安静,还把小板凳朝洛柏身边挪了挪,一脸“我都懂”地好奇眼神:“哎,洛哥,你咋认识的齐闻渊,和他有过节?给我说说呗,甭见外呀,好洛哥!”
“甭见外”这话不假,黄德和洛柏本来就是高中同学,关系是常年形影不离。
问者无心,说者有意。
洛柏正愁没人知道齐闻渊的黑心史呢!
“我小学那会儿,大概六年级吧,和我爸参加一个宴会,那次来的同龄小孩也不少,有一个年纪比我小几岁的男孩,因为他喜欢的小女生一直找齐闻渊说话,就导致他对齐闻渊有意见了,然后故意偷了人身上的一条手帕,还好死不死地找了剪刀给剪坏了……那时候齐家早就能顶檀香半边天了,所以,当时整个宴会大半的人都被发动了,大晚上的酒也不喝了,舞也不跳了,就帮着齐家找那条手帕。”
“然后呢,洛哥?怎么解决的?赔一条估计不行吧!那手帕什么来头,是不是值好多钱?”
“没有,我家那老头子当时有项目要求着齐氏合作,所以后来,特地找了人打听,那手帕就一普普通通的手帕,也不是什么金丝银线缝的。”
“后面给大家的说辞是手帕找到了,啥事儿也没有。因为那个熊孩子剪了手帕的事情本来就没什么人知道,我算是正好见证了的……你猜猜那时候的齐闻渊会怎么处理这事儿?”
黄德看了一眼不远处在给秦语和她朋友端汤拿饭的齐闻渊,这厮一点有钱人的架子都没有,竟然还给前面打汤的大叔搭了把手抬大铁锅……
“他看着人还行啊,我打听了,风评极其好,基本上接触过的人,就没一个说他不好的……但洛哥你这么说的话……他干嘛了?”
已经坐下开始喝粥的秦语突然很好奇,齐闻渊怎么认识洛柏那个家伙的。
“你怎么认识他呀?”
宋远黛不允许世界上还有人不知道洛柏这人的真实面目,赶紧补充:“对呀,对呀,他人品可差啊!亏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一阳光开朗大男孩,谁知道他就一阴暗角落里的毒蘑菇!总之,你别被骗了,齐帅哥。不信你问小语宝贝,她都知道呢!”
秦语也点点头,就等齐闻渊讲他和洛柏的渊源了。
齐闻渊仔细剥着手里的水煮蛋,然后和俩人说了大致和洛柏相同的前半段话。
“因为,那张手帕对我很重要。”
“然后呢?那个熊孩子怎么这么手贱,你收拾他没有?”
“没有。但是因为忌惮我父亲的权势,也没有人和他们家有往来了,他们现在估计早就不在檀香市了。”
宋远黛津津有味地点头:“那也算说得过去,这个结局挺可以。就是他爸妈,不得因为这熊孩子的事情气死?”
剥好了手里的鸡蛋,齐闻渊自然地把光洁的鸡蛋放进秦语面前的小碟子里。
“不够。”
俩人都疑问地看向秦语,什么不够?
秦语直白地看着齐闻渊的眼睛解释:“很明显惩罚得不够啊!是没人和他们家玩儿了,但这又不是你给的惩罚,谁知道他有没有长记性?要我的话,就让他哪错的就罚在哪,不是爱剪嘛,等他自己被剪了,就记住错哪了……家里面没教好就带出来,那就要承担在外面被教育的后果喽!”
“喔去!小语宝贝,看不出来啊!你这么黑!不过!我喜欢!”
大家吃着饭,雷教官突然来了。
所以秦语又一次没有捕捉到齐闻渊眼里的光彩。
不少同学都赶紧站起来问好,“雷教官好!”
“教官好!”
“吃饭没啊,教官!”
“吃过了,你们慢慢吃,珍惜这样悠哉悠哉吃饭的机会啊!估计是你们这次军训!唯一一次了!”
大家都开始怨声载道:“啊……唉!”
更有大胆者——黄德同学评价:“雷教官,您可太扫兴了……”
雷鸣听完,板着脸看过去,那边的同学又赶紧双手合十求饶。
等走到了人少的地方,雷教官和旁边的部下低声交谈:“我很扫兴?”
深知“雷教头”平时秉性,但完全不敢言的部下连声说了几个“没没没”……
“哼……那我怎么听说,你们私下里有人喊我‘雷教头’?”
身旁的部下赶紧表态:“我回去就看是谁胡说八道!那都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