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闻渊的背上也冒出冷汗,“怎么回事?爸现在在哪个医院?”
“你来了再说吧……在檀香仁和总院。”齐母的声音已经呜咽,丈夫的突然晕倒也让她没有了主心骨。
挂了电话,另外俩人看齐闻渊的模样也知道出事了。
听了电话内容的金南盛也紧张起来,“齐叔叔怎么了?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不了。我先过去,有事再联系你们。”
明天和意外总有一个先来。这一世的齐家同样遭遇了变故。
“喂,小语,恭喜你高考结束了呀!”
“谢谢小姨,等会我就不回家吃饭了。我去看看我妈。”
“噢好,是该去看看姐姐。小姨也准备告诉你呢,我和你姨夫出差去了,过段时间再回来哈!”
秦语去了花店,跟店里面打工的小姑娘要了一束黄白相间的菊花。
因为是高考结束的日子,来买花的人多是为了庆祝,店里面也没有提前包扎好的菊花。
所以店员去帮她现包花束了。
秦语静静地坐在藤椅上等待,美目流转,望着满屋子的鲜花出神。
堆满鲜花的花店芬芳而馥郁,这里永远有生机。
她似在花藤上休憩的精灵,姿容昳丽,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恬静清冷的谪仙味道,好像下一秒她就会幻化成一朵妖艳的清莲。
扛着一堆玫瑰从旋转楼梯下来的老板向员工吐槽:“小茉,我跟你说个劲爆的。我师傅那店里,今天走了一个超级大单!”
“多大呀?难不成把一个店都包了?”
“呵呵,也差不多……一个大客户订了520支玫瑰,还它喵的都是连夜空运来的厄瓜多尔极品银河玫瑰!”
“这么大单,姐你肯定眼红了吧?哈哈哈……”
“这生意我不眼红!我只眼红能收到这花的人!天晓得,这得长成什么样才配得上这花啊……”
正哀怨着的老板,无意间扫到了自家店门口藤椅上坐着的女孩儿,鬼使神差地喃喃道:“长成这样好像行……”
藤椅上的秦语忍不住笑了,“你说的花不是送给我的,我可以证明,长成我这样不行。”
店主和包好了花的小茉听到秦语这自嘲的话,也都笑得不行。
绿草如茵的陵园一直有雇人打理,秦语将手里的花放在墓碑前。
她贴着墓碑蹲坐下,一寸寸摸着上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永远年轻,温柔地笑着。
“妈,我来看你啦。我今天高考了。”
诉说着的是喜悦,可笑着笑着,滚烫的泪水就却不自觉地从眼底滑落。
微风吹起她的发丝,吹干她的眼泪,像妈妈的手在轻柔的抚摸她,擦拭她的泪水说:宝贝,你辛苦了。
重生,是她对世界无望之际的一场转机。
“醒过来以后,前段时间一直没有来看您,您别怪我……”
六月的阳光洒在陵园里,却只显得落寞。
“妈妈,我有在好好的生活。您继续保佑我吧。”
檀香仁和总院的优质病房里,齐父已经醒来。
公司元老的叛变、合作伙伴的撤资以及集团股份的动乱,无不让齐正则这个曾经带领齐氏一步步壮大的董事长瞬间苍老。
赶来的齐闻渊得知了集团的变故。
父亲如今的状态需要静养,暂时不能主持集团事务。
集团的担子便落在了他身上,因为身份上他足以服众,能够稳定动荡不安的人心。
齐父自知儿子的出色,可纵然闻渊从懂事起就在学习企业管理,可经验不等同于实战,他还是充满了担忧。
叹了一口气,齐正则无奈地说道:“现如今也只能这样安排了。”
八点,华灯初上。
“齐少,是开车去公司对吗?”
“嗯。”齐闻渊回过头看向车座上的玫瑰,“等会把车给夜枫,让他把花送去黎江苑景。”
“好的,齐少。”在看不到的角落里,程铠的手暗自攥到发白。
下车了,这一年也才18岁的齐闻渊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闲装,他望着还灯火通明的齐氏集团,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很忙,她那边夜枫会继续看着,有情况要如实禀报。”
“好的,您放心。”程铠知道齐少口中的他指的是秦语秦小姐。
不一会儿,见夜枫来了,程铠把车钥匙递给他。
望着车里的花,语气不觉带了些嘲讽:“齐少让你开车把花送去黎江苑景……她也是个没福气的,这么好的攀上枝头的机会都错过了。”
皱了皱眉,夜枫严肃地说,“秦小姐不是你能议论的。”
程铠不以为意的嗤笑了一声,又想起齐少吩咐他的话,“秦语那边有事情要禀报,就先跟我说。最近齐少忙的事情很重要,小事情就不用说了……”
夜枫反问:“关于秦小姐的事情,什么算小事情呢?程哥,秦小姐很重要这件事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就不相信?”
“行了!我说什么小,什么就小!她个女的还能出什么大事?齐少那边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