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果哩吸收了灵婆渡给的灵阙,再加上勤加练习,灵力翻倍增长。
她带着朱茵出行时恍如闪电,只见帐外白影虚晃,两人光一样消失了,吐蕃侍卫近在咫尺竟没一人发觉。
令人头疼的是,果哩方向感极差,总是逆向而行。
不是落到悬崖边,就是沼泽地,竟有一次落在狼窝里,吓得里哩差点现出兔子原形。
她还自我安慰似的笑说:“要想让兔子像朱雀那样自由自在的飞上天空那是逆天行道,所以才会辩不清方向!”
朱茵只做苦笑不好多说。
再次飞行时,果哩双掌合起好好祈祷一番,且集聚了全身的力量直冲云霄。
她憧憬着,既然没有明确的方向,那就如同雄鹰一样翱翔在天空中,随处游荡一会儿也好。
改日回到山上,轩辕兔也好骄傲的同朋友们炫耀,若有机缘,兔子得了神助一样可以一飞冲天!笑傲江湖。
朱茵时刻关注着周围环境的变化,越过高山流水方知天高海阔,与白云同行顿觉飘飘欲仙。
行在云端,空中恍然出现一座巍峨的高山映入眼帘。
果哩一不小心撞了上去,眼见就要粉身碎骨,紧接着来了个急速翻转,刚好在气流斡旋中减缓飞行速度。
朱茵差点吓掉魂去,难得有山中美景很快治愈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俯瞰整座山岭,山中树木犹如扎根在云中似的若隐若现。
仙境美景近在眼前,朱茵总是不忍错过的,随手拽了果哩让她下落玩耍一圈。
这次果哩不负所望,反应极度灵敏,凭着深远的听觉垂直下行。
她似乎闻着味道而至的,两人同时跌落在石碓旁的灶火边。
朱茵落在柴草上,果哩掉在石堆里,两人都摔得够呛,一时之间谁也爬不起来了。
在飞行这件事上,灵婆让轩辕兔学习灵阙的确有些勉为其难,即便兔子听觉系统发达,也只能在地上听声辨位,至于空中识别航向,真不如一只没长齐翎羽的小鸟。
果哩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不停“哎呦”着,她看到不远处的锅中正煮着食物,抓起身旁的石子猛力砸了过去骂道:“都是你惹得祸!”
要说也是,果哩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地,谁知有人在此处支了口锅灶,害得两人差点落进锅里被煎炒烹炸了。
“哎呦呦……我的美餐呦!”一位老者疯疯癫癫的跑过来垂首顿足,“这是哪来的野孩子,怎么把我的锅给砸碎了!”
他两手叉腰噘起嘴来,稀疏的白胡子接连翘了几翘,如根根倒竖着的荒芜的茅草。
这老头很奇怪,跟老顽童似的,头发乱蓬蓬的仅用麻草简单绑了绑,发间还缀满了荆棘草。
发式乱就乱吧!鬓角边搞笑似的别了朵白莲花,那花儿也不知道败落多少年了,枯萎的没了形状。
想到吃食,老头跪在锅边吹胡子瞪眼。
他的眼珠子竟然可以三百六十度自由旋转,深陷的眼窝里那双眼睛如算盘珠般的灵动。
老头儿弯腰撅起屁股,从胯下倒看了果哩骂到:“该死的兔子,砸了我的锅,待会把你生烤了吃。”
老头说着话,马上在身边找起山柴来。
这下,果哩可顾不上疼了,骨碌一下翻滚到朱茵身侧让她救命。
朱茵也听到了老头的话,烤不烤了吃她倒不在意,只想着老头是神通广大吗?
他怎么知道果哩的原身是轩辕兔,如此说来,他是不是还知道自己是只没有出息的雀鸟。
“爷爷,没了锅我也能给你做顿大餐,能不能不把我们烤了吃?我……我们没长几两肉,不好吃的!”
朱茵试探着问。
她的话如轻风拂过,果哩心中则像是奔跑着千头羚羊,惊的小心脏突突乱跳,她顾头不顾尾,扒拉开柴草把自己埋了起来。
“你不好吃,兔子好吃。你活了千世,骨头太硬,不成灵,更没成仙,白活了!”
老头旋转双掌,玩转太极似的随意舞动,四周立刻飞沙走石,不少枯枝残叶随之飘落在脚下。
在柴草备齐时,他似乎才想起来——锅没了。
转身四处寻锅,见锅子碎裂无望,干脆瘫坐在地上盘腿哭了起来。
他像个孩子似的,两腿搓麻绳儿狠劲蹬扯,边哭边嚷嚷:“谁这么坏啊!不给小老儿饭吃!”
朱茵见他哭得惨烈,悄悄走过去看了老头,他正用所剩的几颗牙齿咬着胡须,手指抹泪时把自己蹭了个大花脸。
老头估计从没洗过澡,身上脏兮兮的,手指也跟焚烧过半的木柴那般黑黢黢的。
“爷爷,您不用伤心,看我给你做顿大餐。”朱茵安慰道。
“大餐!有饭吃了!”
听到有吃的,老头兴奋的过了头,起身后像只猢狲一样蹦跳了起来,飞身而起的速度不知比果哩快了多少倍。
老头离开不知去了哪里?此处即刻安静下来,只有山风呼啸。
朱茵四处张望,身处之地像是平顶山,眼前有座低矮的石头房子,房子周围种了瓜果蔬菜,还有两棵顶风而立的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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