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沈靳贤面色很不好,看向两人走在一起的目光也带着不善。
君扶月和沐言之不明所以,只能行完礼后乖巧站着。
“扶月弟弟,昨日离开怎没和孤说一声,孤都准备好了晚膳,才知道你离宫了。”
这话沈靳贤是对着沐言之说的,他记得昨日就是这人把自己的猎物带了出去。
“回殿下,父亲只说前日要留宿,并没说昨晚也要。下官毕竟是外男,总是宿在宫里也不是个事。”
君扶月说的合乎情理,虽说太子还未娶妻,但毕竟东宫还是属于皇宫的范畴,再怎么也不方便长久留宿。
“这话倒是见外了,你我师兄弟的情分,只是多留一天也没什么问题的。”
沈靳贤拉着君扶月,眼里的笑意真心了几分。
“太子,下官不能坏了规矩。”
说着,拉开了他的手,退后一步,站到了沐言之身边。
“太子,昨日臣见月……扶月疲惫,就将人带了出去,正好家母许久未见,思念的紧,才未通知您就将人带走。”
沐言之说的不卑不亢,沈靳贤因为沐老爷子手里的兵权,也不敢对他做什么。
“那还是孤的问题了?”
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沈靳贤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自己插不进去。
“您既然这么觉得,那就是吧。”
君扶月一点不怂,直接按照他说的表面意思回答了下去。
沈靳贤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的目的,努力吸了很大一口气,才让自己心里的愤怒平复了下来。
“扶月弟弟,孤怎会怪你?”
嘴角噙着僵硬的笑,怎么看都言不由衷。
“既然如此,那殿下可否让个路?毕竟林大儒已经在里面等着我们了。”
君扶月示意里面还站着个老头,让太子别逼逼了。
沈靳贤回头,看了有些怂的大儒一眼,心情更加不好了。
“那还真是孤的错了。”
沈靳贤皮笑肉不笑的让开了位置,几人很快进了课堂。
今日因为不是君廖那老小子,堂内的气氛还算不错,沐言之虽是武人,但也学了些诗书,倒也还看的进去。
一下课,沈靳贤就又凑到了君扶月身边,一边吩咐人拿来茶点,一边聊些别的。
君扶月不想理他,没接沈靳贤递过来的糕点,而是极为自然的从沐言之怀里拿出了那个油纸包。
感觉到糕点的温度,君扶月不得不感叹武人体温之高。
沐言之端了杯茶水到君扶月手边,状似无意的将沈靳贤泡好的茶水推远了些。
君扶月看着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还会玩小心机啊。
沈靳贤脸色更加差了:“扶月,要不尝尝今年新出的竹尖儿,比起那不知道什么的茶,味道可好了不少。”
他这话让沐言之接君扶月递来糕点的手一抖,差点掉到了地上。
君扶月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看了眼沈靳贤,语气不咸不淡的道:“太子,我爱喝什么是我的事,和您这位高高在上的殿下似乎没什么关系吧?”
被君扶月这么盯着,沈靳贤脸色有些僵硬,身侧的手也紧紧抓着裤脚,紧张中又带着羞愤。
“扶月,真的要和我这么生分吗?”
“太子,我和您似乎才认识没多久,何来生分一说?”
这话意思很明显,我们都不熟,又怎么生分。
“扶月……”
“太子,您若是没事,还是多学些治国之道吧,那些小手段和您的身份并不匹配。”
沈靳贤听完,脸色更加苍白了。
“扶月,我们都一起睡过了,你何必这么戳我心窝子,难道就因为这人来了,你就不理我了吗?”
沈靳贤指着沐言之,话里坏外都是君扶月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沐言之对于沈靳贤话里两人睡过极为在意,甚至想现在就问问怎么回事。
可看着周围那些宫人,他又忍了回去。
“太子,您和我没熟到那种程度,而且您说的睡了,也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还是你非要和我抵足而眠,我似乎从没答应你留下。”
虽是太子,但君扶月却一点不怕,甚至还有心情喝口茶润润嗓子。
“扶月~”
沈靳贤委屈极了,那晚……
忽然,他眼睛瞬间睁大,那晚确实什么都没发生,真正发生关系是在他的梦里啊。
沈靳贤瞬间哑火,什么气都发不出来了。
“太子,请回吧。”
见另一位大儒进来,君扶月有些烦躁的催促起太子来。
一整个上午,沈靳贤都是极为安静,就连大儒的夸赞,他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君扶月并不在意他,依旧和沐言之说说笑笑,就连午膳都是吃的下人送来的,并没和太子一起。
沐言之还是好奇那晚发生了什么,连忙问君扶月道:“月牙儿,那晚太子有对你做什么吗?若是他欺负你了,你和我说,我给你出气!”
“噗嗤,出气。小沐哥哥,你可是臣子诶,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君扶月笑靥如花,看的沐言之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