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有什么不对吗?是不是大人搞错了?”
到现在,君墨寒还是不信自己的父亲做了对不起他母亲的事情。
“听我慢慢说。”
君扶月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有件事我要先说明,孕期并不是补的越多越好。要知道,母亲吃什么,肚子的孩子就会‘吃’什么,而人一但吃多了就会长胖……”
剩下的君扶月没说,想必君墨寒也是明白了。
“也就是说,害死母亲的是我?”
君墨寒这样子,让君扶月有种揍人的冲动。
“你就不能想想,是谁给你母亲补那么多的?”
“父亲,父亲他只是,只是……”君墨寒还想为自己唯一的亲人辩解。
“你既然不信,那就当是意外吧。”君扶月不愿与他多攀扯。
“之后的事情也简单,你父亲知道那些财产有谁把控,就想着骗取你那位大丫鬟的信任,从她手上拿回这些。
可惜啊,你母亲没想到的,你外祖想到了。他一直防着你父亲,所以立的遗嘱里也写明,只有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直亲后代,也就是你和你母亲才能动那笔财产。
你想想你父亲死前拖了两三年的病,再想想那些抓药的钱是谁出的?”
“不可能!我那时候问过大夫了,父亲确实因为多年劳累生了重病,怎么可能作假!”
君墨寒言之凿凿,因为那大夫就是母亲从外祖家带来的府医,深得母亲和外祖的信任
“你母亲孕期那些药是经过谁手,又是谁开的滋补药方?你以为一个大夫,不知道女子怀孕期间经不起大补吗?”
一字字一句句就像利刃,扎进了君墨寒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理解,那位府医可是被老太傅救回来,看着自家母亲长大的人啊。
“因为利益。”君扶月收起笑脸,“那府医有个嗜赌的儿子,一下子就花光了他积攒数年的银子。
你父亲以谋得财产后的三分利益做交换,换取府医帮他。
至于你父亲?他要的就不止是钱财了。”
“他,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君墨寒咬牙切齿,若是能变为实体,他定会杀了所有人为他和母亲报仇。
“不多。就是有个青梅竹马,与她在进京前成了亲。之后为了荣华隐瞒了已娶正妻的事实。
他知道你外祖家只不允许纳妾,所以没将人带回来,但暗中却还有牵扯,这些年也一直没断过。
哦,对了,那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年纪只比你大一岁。”
看着君墨寒的脸色,君扶月就不打算说下面的内容了,实在是没眼看。
“你现在还打算让我护着他吗?”
“不可能!护着他,那我怎么面对生我的母亲。我让他死!”
君墨寒全身冒着黑气,隐隐有向厉鬼发展的趋势。
君扶月叹了口气,手一挥,人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你可以放心,只要你许下愿望,我必定会为你完成。”
君扶月说的郑重,君墨寒现在也别无选择,只能信了眼前这位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魂魄。
“我想让他生不如死,也可以吗?”
“那看你能付出什么了。”
君墨寒沉吟了许久,下定了决心:“只要你需要,我的所有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灵魂。”
君扶月摆手:“你这命我可不稀罕。这样吧,你把你的功德给我就行。”
因为上一世坑害沐言之,造成两国之间摩擦不断,他本身的功德被削了不少,但留下来的也够请君扶月出手了。
“好,我答应你。”
他知道功德是好东西,但为了报仇,全给了眼前这人又如何?
“很好,那一切,将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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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已经能实体化的小呆,君扶月有些出神。
“主人,马上到了哦。”小呆提醒道。
“嗯,知道了。”
收回思绪,君扶月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见这位算计颇深的太子殿下。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君扶月下车亮出牌子,才被放了进去。
领路太监叫王德顺,是太子身边的红人,这次来也是给了君扶月极大的面子。
“君公子莫要担心,太子是个仁善的,对我们下人也极为宽厚,您不必紧张。”
王德顺以为君扶月不说话是因为紧张,担心之后见了太子惹其不快,连忙宽慰道。
“麻烦公公了。”君扶月挂上和善的笑,似乎真听进去了王德顺的话,已经放松下来了一样。
“不知太子可有什么忌讳,公公和我说说,我到时也能少出些差错。”
说着,就往王德顺手里塞了个银锭子。
掂量了下重量,王德顺笑得更加真心了。
“在太子身边没什么忌讳的,只要做好分内的事,不插手别的,就不会被责罚。”
王德顺想了想,加了句道:“太子不喜与人亲近,到时候你注意些,别站的离太子太近就行。”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