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看的一脸懵,东家阿姐真是个厉害的,他家少主子被打了,还嘿嘿傻乐。
再看那大大的琉璃柜子,这个阿姐真真的不是一般人。
若孝廉让随从带着书信和海峡,去了东城的求贤书院。
两个掌柜把东西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件件地擦拭着,一边擦一边啧啧称奇。
“好东西,都是好东西!”
“这辈子能侍弄这些琉璃,也不枉白活一回,老王呀,今个咱兄弟真是开了眼了……”
“可不是吗?老东家总是骂少主子,这下可好了,咱家少主子是个有福气的,娶了邱牧监的孙女,那邱牧监是可以陪着皇上喝茶的人,边疆的战马大多数都是经他手挑选的……“
“是呀,咱少主子还攀上了他阿姐这么个奇人,弄来这么多的好东西,老东家上次来就夸少东家了,我早就说过,少东家其貌不扬,但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呸,老李呀,说这话你脸红不,当初老东家让咱俩跟着来安州,是谁哭丧着脸,不想来的……”
“别提那老黄历了,都多少年了……”
两个掌柜一边擦一边打嘴仗。
若孝廉和纪晓北送走了海峡,走了过来。
“东西,你们两个都过了眼,报个价吧!”纪晓北痛快地说。
“啊,让我们开价……”
两个掌柜傻了眼,都是些没见过的玩意,怎么开价,尤其那个荷花琉璃台,都不知道是干啥的。
纪晓北把东西一一介绍了一下,还给他们试了一下香薰。
三个大男人顿时就呆住了,好几种香气,一按那按钮就能出香味,太神奇了。
有了上次卖给银楼的东西为参考,这些东西都好定价。
一套琉璃碗盏最精致,也最贵,500两银子。
琉璃香薰台均是100两银子一个。
还有些珠串什么的,总共卖了800两银子。
“这个,这个展台卖多少钱?”若孝廉不在意那些小玩意,他只想要这个琉璃展台。
“这个……”纪晓北有些犯难,她本来是想放到若孝廉这里让他用的。
既然他不缺钱,想买,也不是不可以。
“孝廉,这个你看着出价吧!”纪晓北真不知道要多少钱合适。
若孝廉把难题抛给了两位掌柜。
两个人一番窃窃私语后,王掌柜咬着牙说:“1500两怎么样?“
“琉璃是挺值钱的,可这个也只能当做展台用,不能往外卖,要是钱太多了, 我觉得不太合适……”
李掌柜紧跟着说。
纪晓北没有说话,看向若孝廉,这个花了好几百块钱呢,也是价格不菲的展台。
如果大方的若孝廉少东家能多给些,她也是高兴的。
若孝廉看纪晓北没说话,笑呵呵地说:“这个东西放在咱们前厅里,把头面首饰摆上,增色不少呀。
整个安州都没这样的展柜,不,整个京城都没有……依我看,给我阿姐2000两吧!“
两个掌柜恨不得踢死少东家,两个人好不容易咬牙出了低价,让他往上加,可也不能一下子加500两呀。
真是气死人了!
王掌柜直接捂住了胸口。
李掌柜也牙疼似的撮着牙花子。
纪晓北看在眼里,同情地看了一眼无辜的若孝廉。
“孝廉呀,论做生意,还是两位掌柜会做生意……多学着点……”
纪晓北又转过头来对两位掌柜说:“我阿弟是个实在人,没拿我这个阿姐当外人,我也不能拿我弟当外人,咱们1800两成交,两位掌柜怎么样?“
“好,好!这样最合理。”
李掌柜眉开眼笑,握住了纪晓北的手。
王掌柜也不甘示弱,握住了纪晓北的另一只手。
若孝廉:我握哪里,我是个多余的吗?
一眨眼地功夫,东西都卖给了不差钱的若孝廉。
赚了2600两银子,纪晓北心里踏实了。
还有一件事她不踏实,郑果来信说,定的那批衣服买家都要急死了,纷纷要退货。
问纪晓北怎么办?
纪晓北:办法倒是也有,那就去成衣铺子里买些来,先凑合着卖。
定做的那部分,实在不行就退掉。
纪晓北拿着银票从若孝廉银楼里出来,直奔了成衣铺子。
上次娇娇带来她来过悦衣坊,里面的衣服样式很好看,料子也不错,就是价格有些贵了。
一件衣服需要50两银子,这样的东西不能买,给郑果弄过去,弄不好都赔钱。
想了想,她去了附近街头转转,能不能找到些便宜的货源。
接连走了好几家,一件颜色鲜艳的衣裙,样式和料子差不多的,也需要20两银子。
真的是太贵了!
普通百姓是不买这样的衣服,他们都是织布自己做,或者买灰扑扑的衣裙穿,几十文钱一身。
那种实用的衣服拿到现代是卖不了的。
现代人买古代服装,不是为了穿,是为了展示和装逼。
纪晓北没有买,从铺子里出来。
家里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