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把一碗红粥喝了个干净。
晓花负责把碗舔了。
林氏把鸡蛋夹出来,用水洗过,盯着纪晓北吃了下去。
“补血的东西一口都不喝,那血是那么容易补上去的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瞧你再憋出个三长两短来……”
纪晓北只觉得嘴里的鸡蛋,一股子血腥气。
“娘,我吃饱了,我和海峡去县里,晚了来不及了。”
纪晓北拉着马海峡跑了出去。
因为马德彪来路不明,这次去县里就没让它跟着去。
马海峡赶着纪德才,一路疾驰,飞奔而去。
“海峡呀,在镇上我那铺子前停一下,我去看一眼。”
纪晓北蹲在车上,双手把着车帮,这驴车是真颠呀,等老娘有了钱,先买一辆带篷子的马车。
一个月没下雨了,路上很干,驴车驶过,扬起一阵尘土。
路两边的庄稼萎靡不振,上面蒙了一层尘土。
就像坐在驴车上的纪晓北,被太阳晒的一点精神都没有了,要不是屁股底下实在颠的厉害,她估计就睡着了。
最近有些能睡,还能吃!
驴车停在了铺子门口,她下车,趴着窗户往里看,里面的桌椅板凳上一层尘土,看样子里面的粮食应该还在。
路过街上的粮食铺子,她问了小伙计,里面的粮食每天都是定量供应,而且比前一段时间贵了好几文钱。
今日是镇子上的大集,驴车从集市上穿过。
路两边一阵阵的香气飘过来,纪晓北蹲在驴车上,眼巴巴地盯着香喷喷的吃食,咕咚咕咚地咽口水。
经过卖炸糕的摊子,好香好甜的味道,实在忍不住了。
她撅着腚,猫着腰,伸长脖子问:“多少钱一个,炸糕!”
“五文钱一个!”
“海峡,停下,停下……”纪晓北冲着前面喊。
马海峡早就被这香气熏得头晕眼花了,急着要穿越香味的封锁线,聚精会神地赶车,完全没听到纪晓北的喊叫声。
“来,十个炸糕……”
纪晓北的话被驴车带走了。
“马六甲!你给我停住!”纪晓北气呼呼地扶着车帮,去揪马六甲的后脖领子。
马海峡听到有人高呼自己的大名,转过头来,看到怒目圆瞪的纪晓北。
“东家,怎么滴了?”马海峡一脸蒙圈,因为屏息时间长了,脸都憋红了。
纪晓北遗憾地看了一眼百米之外的炸糕摊子,算了,不吃了,吃高油高糖不利于身体健康。
“没事儿,走吧!”
“好嘞,走嘞!得驾,得驾……”马海峡喊的起劲儿。
终于过了卖吃食的街了,纪晓北长松了一口气,管住嘴迈开腿!
迈开腿容易,管住嘴真的不容易呀!
她为了安慰自己,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爪子,啃了起来。
马海峡被一股幽幽的香气吸引,侧目看到东家在吃东西。
马海峡:女人家,就爱吃个零嘴,哼!男人就没这个爱好!
又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县里。
纪晓北让海峡赶着马车,直奔了威县布行一条街。
这条街上都是做布料生意的,有布铺、成衣铺,也有裁缝铺。
“东家,你想买布料还是买成衣?”海峡问。
“我想做身龙袍……”
纪晓北的话还没说完,马海峡就从车辕子上滚了下去。
他一脸苍白地从地上爬起来,慌张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东家,这话可不能再说了,万一被人听到,要砍头的!”
纪晓北:是,不能再说了,是朕,草率了!
“我不是想做龙袍,我是想做个差不多样式的,仿制的。”纪晓北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是说要做那种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戏服吧?”海峡问。
纪晓北大手一拍说:“对,戏服,就是那种戏服。”
“戏服的话,铺子里有卖的,那边卖成衣的铺子里就有。”
两个人转了好几个成衣铺子,没看到纪晓北想要的那种。
纪晓北和海峡去了裁缝铺子。
纪晓北说的口干舌燥,坐在驴车上歇着。
马海峡自告奋勇进去和掌柜的沟通去了。
白胖的掌柜摇着头说:“我们可不做那样的衣服,我们是正经铺子,你这戏服不是戏服,和皇帝老子穿的那身太雷同了!”
海峡还想解释几句,直接被小伙计推了出来。
纪晓北从驴车上下来,海峡苦着脸冲她摇头。
纪晓北觉得海峡没解释清楚,想再去努力一把。
“老板,我们想要的袍子,其实就是戏服,和皇帝老子穿的那个不一样的,我们要的颜色……”
纪晓北一边说,一边挽袖子往里走,天太热了。
“你,你想干什么,我们是正经生意人……”掌柜惊慌地问。
“不是,您误会了,我们……”纪晓北摆手急忙解释。
“两位壮士,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放过我们吧,我们不造反呀,不造反呀……”掌柜的脸吓得没了血色。
这年头,女土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