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草木香的清新空气,沉甸甸的心缓缓活了过来。
“笙笙,你不要难过,那不是你的错。”萧砚随亦步亦趋的跟在顾笙身后,忧心忡忡,又不知如何开口。
小时候,有嘴贱事多的妇人小姐在笙笙面前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说笙笙的母亲就是被笙笙克死的,若不是生产时伤了根本,也不会在大好年纪就去了。
笙笙从不是吃亏的性子,当场就报复回去了。
加上武安公疼笙笙,知晓后,一一打上那些搬弄口舌的妇人府里。
武安公不打女人,但武安公打男人。
哪些官员的妻子儿女在笙笙面前犯了贱,武安公就打哪些官员,一个不漏。
有段时间,父皇的朝堂上总有人鼻青脸肿的。
不少人弹劾武安公专横跋扈目无法纪。
武安公直接反手弹劾那些人私德不休治家不严,说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
结果就是,武安公打出了赫赫威名,无人再敢明目张胆的提起武安公夫人的死,更没有人敢编排到笙笙身上。
“不是难过。”
“就是有些怅惘,空荡荡的。”
记忆里,已经没有关于母亲的画面了。
她和母亲相伴不过短短数百日。
太少了,也太空了,她甚至有些不知悲伤该从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