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她这一提醒,封云锦瞬间恍然大悟,看着褚箫儿没有否认的样子,却又突然沉默了。
他确实有心想解开兄妹间的矛盾,可褚箫儿的身份注定了他们在她面前要收敛着,褚箫儿就算真的和太子分道扬镳,他作为臣子也只能当做不知。
路凡舟和薛盈盈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俩人默契的都没有再问下去,他们只要知道褚箫儿讨厌的点在哪里,然后在相处的时候避开就好了。
周岁把他们的纠结看在眼里,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又落回褚箫儿身上,漫不经心道:
“殿下若是因为白若离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些有意思的东西。”
褚箫儿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随口问了一句:“哦,你有什么东西?”
周岁轻笑一声:“殿下可知白若离并不是白家主母的女儿。”
褚箫儿表情都没变过:“知道。”
“欸???”这回轮到薛盈盈震惊了:“她不是白家长女吗?”
周岁只当没听见她的疑惑,对着褚箫儿继续道:“京中贵族大多排外,就算她是白夫人的女儿,短时间内要融进这个几乎不怎么流通的圈子也很难。”
“可她却只用了短短几个月,就让自己在京中名声鹊起,殿下或许不知道,白若离在民间的风评极佳,威望甚至比许多正经出身的名门贵女还要大。”
褚箫儿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周岁说的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上京的权臣贵族几乎都是互相认识的,底下小辈也大多一起长大,就算并不一起玩耍,可名字也是听过的,外来者想要骤然融进去并不容易。
那些约定成俗的规矩不会因为个例打破,想要融进去就只能磨平自己去迎合,而这也正是她最奇怪的地方。
白若离几乎没有付出过什么,所有人都在她出现的那一刻放弃底线的去迎合她,甚至违背自己利益至上的天性。
褚箫儿收回视线,淡淡道:“我早就查过了,她的背景信息都很干净,没有不合理的地方。”
“没有不合理不正说明着她的不合理吗?”周岁反问。
他这句话和褚箫儿想到一起去了,白若离太干净了,干净的不可思议,反倒让人觉得有猫腻。
这么想着,周岁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褚箫儿瞳孔猛地一缩。
“殿下应该也猜到了吧,白若离和太子殿下相识不过几月,而在此之前,白若离就已经有了盛起的征兆,殿下应该也好奇是谁一直在背后帮她吧?”
“那殿下可知,那位一直与白家小姐联络的人并非大恒人士。”
褚箫儿脸上散漫的表情收了起来,她看着周岁的眼神认真,带了几分审视的意味:“你都知道些什么?”
与她严肃的态度比起来,周岁却依然不紧不慢道“三个月前,周氏旗下的商队曾拦下过一封密报,其中的内容和太子殿下也有关系,事关之前的国库失窃案。只是上面盖着的印章却不是太子殿下的亲印。”
褚箫儿抓紧手下的扶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问他:“那封密报和白若离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