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茵冷不防摔了个屁股墩,疼得她龇牙咧嘴,摸摸屁股,尾巴骨那里跌得生疼。
哼,这小子,打流氓没力气,对救他的恩公倒用力的很。
典型的恩将仇报,过河拆桥,伪装的大尾巴狼!
洛小茵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一个点炮,把刘棠棣当场灭了!
“好你个刘棠棣,我刚把你从恶霸手里救回来,你就翻脸不认人,你这小白脸也太不厚道!来来来,我帮你分析一下你的人物品格,听过这几个寓言小故事吗?农夫与蛇,东郭先生和狼,包吕洞宾和狗,还有洛小茵和白眼狼刘棠棣。”
刘棠棣清冷俊逸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吕洞宾和狗不是寓言故事。”
洛小茵气笑了:“怎么,跟我做语句改错题呢?我就是打个比方,你这个小白脸,还挺能犟嘴!刚才就该让那些混混打得你满地找牙,看你还能这么牙尖嘴利不?”
刘棠棣这次被她骂,倒是没有生气。
没办法,这后进生的素质就摆在那里,你想让洛小茵温文尔雅,那就是要让公鸡下蛋,母鸡打鸣,基本不可能。
既然她改不了偏要口吐莲花,随她去吧,不过这次真的得谢谢她出手相救,但士可杀不可辱,绝不能接受她的亲亲。
事已至此,再做过多的解释也没有什么用,不如使出古今第一兵法,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刘棠棣顾不上系鞋带,趿拉着鞋,急匆匆地跑掉了。
吴意珊扶起洛小茵的胳膊,对这位大胆的女侠,除了钦佩就是钦佩。
这才像金庸书中的那些女侠,敢爱敢恨,快意恩仇。
“小茵,你啥时候学会了这些拳脚功夫,教教我吧,我也想当女侠。就算当不了女侠,敲打一下我周围的男生还是很可以的。”吴意珊声音里就像加了五十勺白糖,甜度爆表。
洛小茵捏捏她细得像火柴棍的胳膊:“得了吧,你还是安心当你的大小姐,周围有那么多的护花使者,哪里用的着学功夫。瞧,护花使者来了。”
不远处,班里一个暗恋吴意珊的男生王志涛,畏畏缩缩向这边瞅着,他家不在这个方向,很明显他的目的就是为追踪吴意珊而来。
王志涛长得比较胖,父母双职工,那个年代双职工的经济条件是比较好的,他经常会送吴意珊一些小礼物。
吴意珊对王志涛无感,但是这不妨碍他们做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还有小礼物。
洛小茵只能独自一人回家,那两个少男少女的悄悄话她没心思旁听,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说实话,她这会心里有些发慌。刚刚和刘棠棣面对面,近距离进行虹膜对焦,预想中的系统重启并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飘飘回不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飘飘已经被彻底改造,没有挽回的余地?
她的飘飘,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从里到外被敌人改的面目全非。
也倒不是,那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神仙颜值。
可是,飘飘的思想,忠于主人的精神,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还有他那身绝版了的功夫,各类高科技武器弹药,全都像两年后要上演的《泰坦尼克号》那样,沉没在大西洋底。
唉,现在敌暗我明,她又失去了飘飘这个得力的助手,想重新掌控自己的人生,是个不小的难题。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来到了一九九五,就安心先猫在这里,静待时机成熟,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不过,她要一直守着飘飘,万一哪天飘飘突然恢复记忆了呢!
这是洛小茵最后的倔强。
回到家,妹妹洛小雪高兴地挽着姐姐的胳膊,天南海北地跟她瞎谈:什么学校的女厕所有异响;同学家里都有有线电视,可以看《包青天》和《倚天屠龙记》;还有什么球鞋拿粉笔涂抹上厚厚一层,就可以不用经常洗······
直说到妈妈章玉华做好晚饭,一家人都上桌为止。
爸爸洛毅生今天难得早回家一次,因为没有跑长途,脸上的笑容特别轻松。
他已经听老婆说过,大女儿期中考试成绩又是班级垫底,他虽然是个粗人,但却不想在饭桌上批评孩子。
食不言寝不语,是他们家里的老习惯。
很久之前,老婆章玉华得了急性阑尾炎,那时候孩子们还小,他们在农村居住,到县城做阑尾炎手术,人生地不熟,钱花光了,连饭都吃不上。
就在此时,车老板托人带话,让洛毅生赶紧回去开车。
运输行业在冬季很忙,农民们农闲了都要出去访亲拜友。
洛毅生不敢耽搁,一狠心,去跑车了,留下章玉华在医院。他已经托了自己同为跑运输的朋友,让他顺路把自己老婆捎回家。
章玉华刚刚做完手术才两天,身体很虚弱,管床的朱医生说什么也不让她走。
他说手术伤口还没有愈合,病人需要静养,此时长途跋涉对伤口极为不利,说不定还会有化脓感染的风险。
再说,这伤口上还有线头呢,那年代没有可吸收线,全是需要拆线的。
章玉华知道朱医生是为了她好,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