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坤成这话是没错的,因为何照明是归省公司管的领导,要想把他怎么样,还得省公司点头才行,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湖州市公司董事会处理的没毛病,只是他们太拖沓了,既然需要汇报,为什么不早汇报,事实上,到现在关于何照明怎么处分都没报上来。 梁文祥当然知道邸坤成这是在拖,但是邸坤成是安如山的人,现在安如山如日中天,梁文祥也不想节外生枝,问道:“丁长生在湖州干得怎么样?” “还可以吧,年轻,有冲劲,省公司用人还是很到位的”。邸坤成说道。 “是吗?这么说你对他在湖州的工作还算是满意了?”梁文祥问道。 邸坤成点点头,说道:“总体是满意的,但是吧,人无完人,谁还能没点小瑕疵呢,丁长生的瑕疵就在于他的胆子太大,处理事情往往都是一竿子插到底,擅自做主,不向上司汇报等等吧”。 梁文祥点点头,笑问道:“你说的这些好像不是什么小瑕疵吧,我怎么觉得都是一些大问题呢?” “没有,没有,干工作还是一把好手”。邸坤成说道。 “你说的这些,我会过几天找他谈话时和他好好说说这事,把他放在湖州是李部长的意思,要不然丁长生早走了,仲华都在挖他呢,但是丁长生这个人还是很讲道义的,所以,你只要和他多多交心,我相信他会是你的一张好牌,现在工委会建设很严格,需要监察部和纪律检查部门好好监督你手下那些领导们,你不要在湖州给安部长捅娄子,否则的话,安部长那里你怎么交代?”梁文祥说道。 梁文祥这番话说得很透彻,等于是摆明了说的,你是安部长的人,但是不要在湖州捅娄子,你只要是敢捅娄子,我这里一样不会放过你。 “是,我明白”。邸坤成点头说道。 这时候梁文祥桌子上的电话响了,邸坤成简单告别就转身走了,梁文祥拿起了电话眉头紧锁起来。 “确定了吗?”梁文祥语气沉重地问道。 “确定了,从随身携带的身份证看到的,身上的财物没少,全身用胶带捆得和蚕茧似的……” 邸坤成刚刚等来电梯,还没来得及下去呢,就被叫回了梁文祥的办公室。 “找到何照明了”。梁文祥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 邸坤成内心一紧,问道:“在哪里找到的,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啊”。 “好什么好,被人用胶带闷死了,刚刚万和平打来的电话,你和他联系一下,去现场看看什么情况,一个理事长被害,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你想过没有?”梁文祥意外的发火了。 邸坤成吓得不敢吱声,但是此时他的心里却轻松了很多,死无对证,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词,但是又担心何照明的身上带着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所以他想尽快去找万和平,他还在现场,应该一切还是可以控制的,否则晚了就来不及了。 “梁主席,您先别生气,我这就去现场看看情况,然后再向您汇报”。邸坤成说道。 邸坤成走了之后,梁文祥余怒未消,好长时间没有任何的动作,就在那里站着。 邸坤成得到消息的时候,丁长生也得到了消息,不禁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真是走了狗运了”。 他说的是邸坤成,不是他自己,谁都知道,何照明只要一死,所有以何照明为节点的事情就都断掉线索了,所以他才这么恼火。 “怎么了这是,这么生气?”安蕾给他倒了一杯茶,端到了面前,问道。 丁长生一伸手,牵住了她的手,按照丁长生的引领,安蕾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没事,刚刚得到消息,何照明居然死了,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你说这是偶然的呢,还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丁长生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安蕾。 “这不好说啊,不过何照明一死,有些人是要高兴了,怎么死的?” “被人杀了,用胶带裹得和蚕茧似的,看来这人对他也是够恨的了,居然采取这种方式把他弄死”。丁长生说道。 “会是谁呢,不会是那个女理事长的老公吧,这事我也听说了,好像市公司都在传这事,不过那女的我看着好像不在乎这些似的,人家都去土地项目部当领导了”。安蕾说道。 “是啊,这世道,总有些人利用你看不见的手段为自己谋取利益,但是,那又如何呢,这事早晚还是要败露的,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可能一点痕迹没有,给我定去江都的票,我要去找个人问问情况”。丁长生说道。 万和平先是给梁文祥打的电话,因为这事,梁文祥还特意和他通了话,他岂能错过这么一个省公司董事会主席关注的事件,所以调动能调动的所有力量,按照摄像头拍摄的画面和时间,一路推演何照明被打趴之后可能去的方向,结果就在废弃的厂房地下室发现了何照明。 接着他就给丁长生打了个电话,因为在找人的时候,丁长生来电话告诉他自己对这个事件很感兴趣。 在湖州高铁站等车的时候,丁长生想了想还是给赵君平打了个电话。 “丁部长,你好,有什么事?” “何照明死了,被人杀死的,现在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