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生怒气冲冲地回到区公司的办公室,陶一鸣立刻颠颠的跟了进来,但是看到丁长生的脸色不虞,但是这件事还必须要汇报,不然的话耽误了大事自己可担待不起,虽然自己认为那人的语气有点傲慢,可是谁知道那家伙和丁长生到底什么关系。 “总经理,有人想见您,等了很久了”。陶一鸣小声说道。 “谁啊?”丁长生解开了领带,撕下来扔到了椅子背上,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今天天气很热,而丁长生的心里更加的惹火。 “他说他叫陈平山,来自中北,好像是有什么事似得”。陶一鸣说道。 “中北?陈平山?”丁长生想了想,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想,来湖州投资的客商很多都是来自中北,这是闫培功介绍来的,可能这个人也是来投资的,所以就同意见了。 “让他进来吧,倒杯茶过来”。丁长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陈平山进门前,他终于是恢复了自己的状态。 但是丁长生一看此人,不认识,再一看此人的气质,也不像是个商人,这倒是让丁长生颇感意外,不知道此人的来意是什么。 “丁总,您好,我叫陈平山,来自北原,特意过来拜访,希望没给你添麻烦”。陈平山笑着上前和丁长生握了握手。 “坐吧,陈先生是来投资的?”丁长生和陈平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问道。 “不是,我就是来湖州看看,没想到我真是开了眼界,别的不说,一个华中仓储物流中心,就足以证明丁总的眼光的确是过人不少,来的时候都说丁总很年轻,但是我也没想到,丁总这么年轻”。陈平山的口音一点都不像是北原人,也难怪,像这样的谋士,一般是没有自己的显著特点的,更多的时候他们更像是藏在主人后面的一件东西,而且还是最普通的那种,可是起到的作用却是非同小可的。 陈平山作为中北省公司常务副总裁林一道的谋士,一直以来都是紧紧追随着林一道的脚步在走,这一次他来中南就是为了探明围绕着祁凤竹和宇文家的财团到底有多少钱跑到了中南,他这是来打前站的,本来没打算见丁长生,但是来到中南后,丁长生这个人在他的耳朵里出现了不止一次,而且此人的关系网极其复杂,他本来可以从江都坐飞机直奔青海,去那里见见祁凤竹,看看这个家伙这些年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好奇心还是促使他来到了湖州,一来中北的很多投资都到了湖州,比较集中,二来他就是想见见丁长生这个人,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先生,你如果只是来说几句恭维话的话,我很忙,就不留你了”。丁长生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好吧,我来湖州,是因为中北有不少的投资转移到了湖州,我是北原大学经济系的教授,对这一现象很是好奇,我是来做调研的”。陈平山对自己的身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自己却是是北原大学的教授,但是自己和林一道的关系却鲜为人知,教授,不过是他的一张掩饰自己目的的人皮而已。 丁长生一听陈平山是北原大学的,心里就提高了警惕,因为被自己撞伤的杜悦也是北原大学的,事情会有那么巧吗?杜悦刚被自己撞伤,这个叫陈平山的大学教授也来到了湖州? “现在是市场经济,资源的配置是受市场调节的,难道中北的商人就不能到湖州来投资了?商人逐利,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陈教授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呢,是不是北原的领导坐不住了?” “丁总说的不错,对于一个地方来说,资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据省公司交给我的材料可以看出,在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将近上百亿的资金涌入了湖州,我想,丁总的功劳不小吧,我还知道丁总还兼着新兴项目区的主任,所以北原方面很奇怪,到底是因为什么导致大批资金逃离北原,而到了湖州”。陈平山的确是有一种教授的样子,讲起话来娓娓道来,一点没有让人感觉不舒服,而且拍人马屁的力度和角度也是恰好到处。 “这里面没我的事,我只是做了点该做的事……”丁长生对这个人很不感冒,但是还是耐着性子想敷衍几句,可是话没说完,陶一鸣敲门进来了。 丁长生没说话,看向陶一鸣。 “总经理,市公司董事会办公室来电话,让你马上去开会,很紧急”。陶一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板不是在市公司董事会刚回来吗? “好,我知道了”。丁长生看了看陈平山,无奈的站起身,这就算是送客了。 陈平山还以为是陶一鸣和丁长生两个人合伙想要撵自己走了,当时也是无可奈何,但是总算是没白来,和这个丁长生见了一面,对这个人算是有了一个总体的感官。 丁长生送走陈平山后,自己一个人下楼开车直奔市公司董事会,这一路上还在想,司南下难道真的想把这笔钱交出去?但是如果让自己拨出这笔钱,自己宁愿不当这个总经理,自己不背这个骂名。 做人要有担当,做领导更要有担当,可是这个骂名自己可担不起,新湖区公司财务如此之困难,还要把这些钱交出去,这不是担当的时候,谁担当谁就等于是背下了良心债。 可是让丁长生没想到的是,见面的地方不是在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