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看着这群突然翻脸的文人雅士,有些目瞪口呆。
就连微醺的李乐平都有些傻眼,李白只不过说了这李浮云一句,方才还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人,此时却要对他们出手?
李乐平有些小看李浮云在这些读书人心中的分量了。
“你们算个屁,李浮云放荡不羁,诗文极其浪漫和大气,就你小子,也配和他相提并论!”
“而且,当年他文试和武试都第一,最终却云游四海,去塞上斩杀妖族,建功立业。”
“这等人物,也是你能侮辱的?”
一番话,骂得李白和李乐平哑口无言。
李白本想反驳两句,可张了张嘴,却发现有些不好反驳,只能闭上了嘴。
但这群人,因为李白一句无心之失,失去了读书人该有的雅量,继续骂道:“你们两个讨酒喝的货,也配对李浮云评头论足?”
听得这话,李白和李乐平都不乐意了。
“什么叫讨酒喝的货?”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李乐平站起来,看着这群人。
不就是仙髓吗?他现在不一定比这些人少。
“我们的包厢,你们进来,不就是讨酒喝?有本事啊,就去把酒钱付了。”
这群人显然不打算放过李乐平和李白,步步紧逼。
李乐平听得这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好啊!”
他话才出口,李白直接拉住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咱们走吧!”
李白实在是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和这群人对峙下去。
“帮你们付酒钱不行,不过我们消费多少,你们也消费多少,如何?”
正当李白和李乐平准备灰溜溜地离开之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唇红齿白的少年穿着白色锦袍,手摇折扇,眉目之间光芒流转,充满了自信,朗声说道。
这少年生得俊俏,肌肤吹弹可破,面容也异常精致,典型的男生女相。
“好!咱们这个包间一分为二,你们喝多少,我们就喝多少!”
原本包厢内的人自然不服,一口答应了下来。
李乐平和李白眼看着事情越来越大,便急忙站起身,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少年,拱手说道:“多谢兄台帮助,不过没必要破费,也没必要闹大!”
“怎么没必要?”这少年眉眼上挑。
“你们两人,是我父亲送来的人,我肯定要帮你们。要是你们被欺负了,以后传出去,丢的是我父亲的面子,是临江楼的面子!”
这少年,便是之前一直没有出现,晚明归说的和他们一同前来的晚辈。
“哦,忘了介绍。在下晚临江!”
少年说着,朝着候在外面的小厮挥了挥手,顿时有人又搬来了一张桌子,上了一桌子价格不菲的菜。
对方见状,又上了一桌子的菜。
晚临江嘴角一凛,直接上了一坛这烟雨楼最贵的酒。
“咱们可说好,谁输了,得认错,扇自己耳光,说自己是讨酒喝的货!咱们看谁喝的酒多,喝的酒贵!”
“好啊!”
得到了对方的同意之后,晚临江便和李白他们继续谈起了李浮云。
“白兄方才的诗句,我听到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李浮云固然不错,可也不能无脑迷信,要是没有战胜他的心气,那一辈子也只能仰望他。”
“若无登峰凌云志,何来仗剑天下游!”
晚临江此话一出,李白双眸一亮,眼中出现了惊喜之色,但更多的,还是欣赏。
“为了晚兄弟这番话,当浮一大白!我等文人,要有向上攀登的勇气,不管是谁说的话,都不能奉为金科玉律,就算他是圣贤,也不可能说什么都是对的!”
“世间的对与错,要自己亲身去感悟,去经历,才能评判。”
“若是没有一颗质疑的心,如何奋发向上?”
李白这番话,不仅仅是说给晚临江和李乐平说的,更是说给方才那桌子上的人说的。
说罢,朝晚临江抬起了酒杯。
对方虽然不服,但也没有反驳,只是又叫了一些酒菜。
要论喝酒,李白不怕任何人;要论财力,李乐平先放一旁,这晚临江可不容小觑。
晚临江不管是喝酒,还是说的话,都到李白的心坎里,双方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甚至,晚临江的一番话,让李白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两人越喝越起劲,李乐平只能在一旁陪酒。
三人聊着过往,说是三人聊,不过大多都是晚临江在说,李乐平和李白对自己的过往都一笔带过,似乎都不太愿意提起,只是说了一些好玩的事儿。
晚临江自幼学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很小的时候承天城的名师就去教他。
而且,造诣还不低,同李白聊得起劲。
当然,晚临江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家世,他是晚归明的唯一子嗣,他们临江楼也不简单,不仅仅是锦官城最大的酒楼,同时这烟雨楼也是他父亲和人合伙开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晚临江就是烟雨楼的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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