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如银刃,人沸马嘶。
一行铁骑破营。
身骑黑马的张飞如同夜中杀神,一矛挑死了在前放哨的骑兵。
剩余的魏军骑手,反应过来之际。
白马踏破河水,千骑呼啸而来。
赵云麾下的白马义从如同大风卷平冈。
两队骑兵交错过后。
魏军骑手尽数哀嚎落马。
赵云收起马槊,放眼望去。
在哨骑死后,魏军的营寨瞬间聒噪了起来。
巡逻的魏兵鸣锣敲鼓,在帐中熟睡的士兵挨个拿起武器,还不等他们来到营寨之前。
一排弩矢已射向营中。
踏踏踏!
在魏军一阵哀嚎过后,战马和步兵跨过溪流。
汉军步卒在前烧毁了鹿角,篱笆。
张飞便带着骑兵一跃而入。
长矛所过,所向披靡。
单论勇力,关张是历史上出了名的万人敌。
在前破阵杀将,罕见敌手。
那营中的校尉,还没逃跑便被一矛刺穿心肺,当即命绝。
“太弱了……”
“这真的是张郃带的兵吗?”
张飞在汉川之战跟张郃打过照面。
当时两人兵力相近,相持不下。
还是刘备发动预备军才将张郃的部队击垮。
“才过了大半年,怎么张郃的军队就烂成这样了?”
诸多困惑萦绕在张飞的心中,不过他没时间在此停留。
魏军营寨十座,按刘备军令,汉军各队得趁夜逐个袭扰。
他一矛挑起这個校尉的首级,旋即拨马便走。
一夜激战,汉军连续五度攻营,扰的魏军疲惫不堪。
随后两日,高翔和陈到的军队也轮番来骚扰。
等魏军援军从其他营垒来救之时,汉军又已经撤走。
如此反复三日,魏军心慌意乱。
被惹到极限的诸将终是忍不住杀出营垒。
“踏马的……这个张飞。”
“有胆你再来!”
“敢跟你张郃爷爷一战吗?”
骑在马上的瘦弱军官厉声痛骂。
黑夜中,兜鍪下的面庞被阴影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只是征西将军·张的大旗在风中飘扬,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张郃的本部在此。
张飞本来都要走了,听到敌将这般喧哗,顿时心下大怒。
他盛怒之际,恰好看到了那面大纛,转而心中的怒火又变为了喜悦。
“张郃小儿!”
“诸将士,随我斩杀张郃!”
“驾!”
“翼德!不可鲁莽!”
赵云见张飞直冲张郃本部,连忙策马追去。
黑夜中,夜战下,双方只有稀疏的火把,能照亮视线。
谁也不知道彼此虚实。
张飞倒也不管敌军多少,他所过之处,人马俱灭。
一手长矛挥舞如龙,振臂之际,四下喋血。
魏军在张飞军团的猛烈攻势之下,居然直接被冲出了一道口子。
“怪哉……”
“前几夜,魏军守营尚不见如此羸弱。”
“如今一到野战,怎么会如此狼狈。”
在外增援的赵云来不及细想,见机迅速从侧翼夹击。
白马义从与张飞的步兵两面合围。
魏军在柔凶坞外的营垒迅速被逐个攻破。
野战之中,张飞单骑直入,直接冲到那魏军军官面前。
还不等他拔出缳首刀,长矛便已刺穿此人心脏。
“敌将,张郃授首!”
张飞开心的大笑起来。
但是魏军听到总司令被杀,并没有全军震动,只是迅速收缩兵力撤回了柔凶坞,仿佛没受到什么影响。
“怎么回事?”
张飞翻身下马,一脚踹翻那名军官,仔细的检查尸体过后,慕然一怔。
“这……不是张郃?”
赵云也来到这尸体面前,查看了他身上的甲胄。
“只是个校尉。”
“这支军队也很有问题,战斗力太弱了。”
“看来,柔凶坞中的只是个诱饵。”
“张郃到底在哪?”
张飞稍作迟疑后。
当即率兵踏破柔凶坞。
这寻常邬堡哪里承受得住一万汉军精锐的夹攻,不多时,邬堡已被四面围困,水泄不通。
柔凶坞内。
满是淫糜的气息。
民女的哭泣声,与将军的驰逐声在屋内回荡。
“这所谓柔凶坞啊,便是要揉的。”
“美人,别跑,你就让我揉揉嘛!”
将军刘柱,带的原本是弘农郡兵。
往岁汉川大战。
雍凉动荡。
平难将军殷署带得关中兵在斜谷口叛乱。
彼时,曹操便是派刘柱前往增援。
不过,作为内郡的兵马,战斗力自然比不上边郡。
一遇到战力强悍的蜀中军队,自然很快就败下阵来。
正待刘柱刚抓住那民女,想要快活快活之时。
门外的小卒匆忙来报。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