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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
“田乐、阳逵!”
两员韩遂旧部齐声道。
“末将在。”
“带齐兵马,随我击杀马超!”
成公英闻声,急忙劝阻。
“且慢!”
“我等尚不知敌军虚实,莫要轻动。”
“此地距离狄道不过三十里。”
“我这就派去信使,等候曹将军号令。”
阎行听闻马超在此,早已失去理智。
“等什么?”
“等马超渡河,来把我的头砍下来吗?”
“此贼敢来,我必杀之!”
“你若怕死,就待着你部兵马,在此等候军令吧!”
阎行即刻带领二将前去渡口堵截。
成公英自知阎行鲁莽,也不在劝,只令部将快马前往狄道。
……
陇西郡,狄道城。
这几日,曹休一边招抚羌氐,一边征集粮秣。
白日,处断军中事务。
夜间,便寻来当地民女享乐。
当地百姓见魏军势大,敢怒不敢言。
诸将也都是从关东调来,早就习惯了劫掠。
每至深夜,春晓帐暖,哪个军官的被窝里,没有几个姑娘?
毌丘兴是魏将之中,唯一一个还算洁身自好的人。
他穿行在街道之间,当地的汉人和羌人一见魏军甲胄,就逃之夭夭。
或是,关上窗棂,躲在板屋中暗暗咒骂。
看到城内百姓日渐飙升的怒火,毌丘兴心情沉重。
不多时,他便来到主帐之中,向曹休谏言。
“将军,《六韬》云:勿以身贵而贱人,勿以独见而违众。”
“我军新到陇西,根基不稳。”
“万万不可再劫掠妇人了。”
曹休脸色不悦,他支开身旁衣衫不整的羌女和汉人农女,摆了摆手。
“毌丘兴,你在教我读兵书?”
曹休见毌丘兴沉默不严,顿了顿。
“我知道,我知道。”
“你之前在安定担任太守,民夷臣服,颇有政绩。”
“你和苏则、杨阜这种老顽固一样,看不得军中有女人。”
“呵呵,那莪问你,你喜欢女人吗?”
毌丘兴直言道:“喜欢。”
曹休乐呵了,一把将左边的妇人推向毌丘兴的面前:“既然喜欢,何必遮遮掩掩?”
“魏公每到一地,便玩遍仇敌妻女,不照样天下无敌?”
“大军出征在外,连年征战,你不让他们玩女人,怎么稳住军心?”
“再说了,本将军坐镇狄道,洮水以东尽在掌中。”
“等到将战线稳固,阎行把羌人一一招抚,某便发兵枹罕,刘升之能奈我何?”
毌丘兴看向面前怯怯懦懦的羌女,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军,阎行等人只能帮你一时。”
“可你这样的做法,是无法让羌人真心臣服的。”
“更何况,我们没有时间了。”
“这是半个时辰前,成公英传来的急报。”
曹休接过密报,下意识的瞳孔一缩。
“阎行?”
“这个混账!”
“他有什么权力调兵?”
“没有经过本将军的指示,他怎么敢私自出击。”
“我定要斩了他!”
气急败坏的曹休,将木牍掰成两半。
良久后,他终于清醒,将屋中的妇人一并驱散。
“毌丘兴,你是对的。”
“阎行坏了我的计划。”
毌丘兴点头道。
“阎行等人本就是叛徒,韩遂死后,部曲归附韩遂的各个部将。”
“这些人与马超有怨,立功心切。”
“如今马超的先锋军已被击败。”
“阎行率部五千余人渡过故关,一路朝着大夏县追击而去。”
“我猜,他已经中了刘升之的圈套了。”
曹休也看得出眼下的局势。
“刘升之,好手腕啊。”
“他调不动我,就去刺激阎行。”
“此人一死,归附的洮东羌胡未必还会臣服我军。”
“到时候,只怕洮西的羌胡部落见刘云大胜一阵,就将趁势起兵。”
阎行还不能死。
曹休尚未准备周全,只是局势容不得他再等了。
“传令,发兵渡河。”
“这个阎行该死,但现在得活着。”
毌丘兴颔首道。
“将军所言甚是,刘升之远道而来,爬山越岭,仰食羌谷,兵力必然不多。”
“若我军主力能与阎行合流,一举将刘升之主力击破。”
“到时候,就算阎行死了,敌军也不得不撤回塞外,羌人们也不敢作乱了。”
曹休起身穿好铠甲,吩咐道。
“传令,全军渡河!”
“叫陇西太守游楚,在调来千人,驻防狄道。”
“唯!”
……
一直坚守狄道的魏军,终是动了。
故关渡口。
成公英的两千人与毌丘兴的先锋军会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