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竟然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家军师。”武童发狠的说道,对外一致都称呼赵琛为军师。“你想对我家军师做什么?”
“末将哪敢啊!”黄将军现在自己翻个身都费劲,他能对赵琛做什么,现在必须要说明白自己刚才那般盯着对方的原因了,“末将只是看着军师的眼睛有点眼熟,俊逸的很,俊逸的很,像末将之前认识的一个人。”
这话一说,众人都有点好奇,赵琛也难得发问,他自认为没有见过这位黄将军,“那你倒是说说,本军师的眼睛跟何人相似?”
黄将军哆哆嗦嗦没有敢直接说出来,身边的武童,刀锋往下按了一下,威胁到:“说!”
他这才敢鼓足勇气的说出来:“像燕王!对像在皇陵守孝的燕王!”
赵琛像是被闪电击中一般,浑身僵硬,他不觉得这是在点破自己的身份,而是知道对方真的认识那个名义上的燕王,代替自己守孝皇陵的白羽。
他忍不住的伸手摸向自己的眼睛,是啊,表兄弟哪里有不像的,尤其是这双来自白家的眼睛,这些年,深夜思绪纷乱之际,得知他新婚,甚至喜获麟儿之际,自己都曾经深深的凝视过这双眼睛。
“末将以前负责守卫皇陵,和燕王打过几年交道,有点熟悉,只是今日觉得您和他的眼睛有点像,所以才多看了几眼,请您恕罪啊!”黄将军解释完,像是害怕赵琛生气一般,连忙翻供:“小的狗眼看人低,军师您风采卓绝,怎么能是燕王那等颓废小人能比的呢。”
黄将军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找补一下,免得得罪了对面的军师,看到面具下的赵琛笑了起来,还松了口气,以为自己说对了,谁知道却听到对方扔来一句:“弃暗投明,死罪可免,礼仪欠妥,军棍三十。”
什么?自己还要挨打?不是说老实交代就没事的吗?还有什么是礼仪欠妥啊!他不明白啊!
没等黄将军明白过来,武童就把他拖了出去,执行了杖责。
“老规矩,愿意投诚的留下,不愿意的收缴军械,原地看守,等待我们攻下津城后,再行放逐。”韩廷下了命令,有人领命去办了。
赵琛则是始终无话,叶不明也是如此,脸色和赵琛一样的难看,活像两只陈年木雕一般。
韩廷默默叹了口气,真是要了命了,每次听到关于假燕王两口子的消息,这两位大神都是这副老婆跑了要死不活的模样。
黄将军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挨了三十军棍,一起被俘的所有将士则是都好好的有吃有喝,被打完,回到营帐后,他呲牙咧嘴的让副将给自己上药。
“疼,疼,轻点!这是老子的皮肉,不是案板的面团,能揉出花花来吗?”黄将军就是不明白,叛军规矩这么多吗?怎么军纪里还有一条关于说话的礼仪问题吗?都是一群大老粗,整什么文明用语啊,何况自己前后回想了很多遍,真的是没有想起来说过任何不妥当的话啊。
难不成是因为点评了对方的眼睛容貌?堂堂叛军的军师竟然如此这般的小气么?自己也是嘴贱,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跟外人乱说话了,别说看着眼睛熟悉,就是整张脸一样,他都不在乎,不带多看一眼的!
“真疼啊。”黄将军虎目垂泪,副将给他上药的时候也是费解,“将军,您在大帐里面都说什么了?末将和其他人也都被审问了, 没一个挨揍的啊。”
“怎么,你是在炫耀你们说的好,说的妙吗?”黄将军生气了,侧着身子,瞪向副将,对方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解释:“我哪有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叛军对咱们现在看起来不错,不杀不剐的,吃住也行,其他兄弟都没挨打,怎么就您挨打了?是您进去为朝廷表忠心了吗?”
“老子表个屁的忠心,朝廷这副样子,我们也算是尽忠了,技不如人,被俘了就老实点,该说啥就说吧,”黄将军越讲越委屈,自己明明都交代了啊,“我什么也没多说,就对着他们的军师发了个呆,说是眼睛看起来眼熟,看着有点像那个守皇陵的燕王,然后就被打了三十军棍。”
副将也听呆了,反问道,“就因为这个?”不能吧,在叛军中说话要这么小心的么,就这么简单一句话,就挨揍了?
“就是这样,说完就被拉出去打了!”黄将军还想接着抱怨,却被武童一下子掀开了帘子,吓得噤了声,“黄将军,我们家将军请您过去问话。”
这时候哪里还敢推辞,黄将军连忙忍着疼,爬起来,穿上衣服就要出去,副将一边给他穿衣服,一边小声的叮嘱:“将军,去了再别乱说话,小心挨揍啊。”
黄将军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自己又不是那吃了豆腥不知道豆腥味的主,肯定不会再挨揍。
跟着武童,来到了叶不明的帐内,黄将军不用别人吩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将军,末将知道的都说了。”言语间带着点委屈,让武童和聂平在后面有点笑了出来。
叶不明则是慢慢开口:“你是朝廷镇守皇陵的将军?”黄将军点头如捣蒜,“末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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