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做梦吧,范老爷顾不得舌尖上被咬破传来的疼痛,含糊不清的发问,卢逢秋又对着家人重复了一遍,范母也是听的有点恍惚,摇晃着靠在后面的椅子上,:“可还平安?”她的眼泪浮现出来,嘴里却只能问出这么一句来。
“母女均安。”知道家人最需要的是什么话,卢逢秋肯定的说了出来,众人之前已经从他这里知道了文昭和燕王的相处模式恐怕并不像外界传说的那样不堪,所以现在既然成婚日久,有了孩子即使再吃惊却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是直接听到生产的消息有些反应不过来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范母含泪而笑,的确跟之前的虽有都有生命危险比起来,现在能够和燕王一起安稳的呆在皇陵外,还能顺利产女,的确是个好消息,即使日子过得清贫些,却也足够了。
“都安排好了吗?”文绮问的是比较实际的问题,她知道卢逢秋一直私下在打点宗府的关系,之前是委托别人偷偷的做,现在新皇登基后,则是亲自插手,为了的就是能够改善文昭的生活。卢逢秋点点头:“不会出格,但是东西错不了。”
这样一来全家人都放心了,他们现在只希望五年守孝期过后,新皇能够遵照约定将文昭和燕王放出来,一家人有团聚的机会。
“寒英,你有妹妹了。”文绮抱着儿子轻轻说道,只是眼泪却一直掉个不停。
可是卢逢秋并没有说完,新皇打算用燕王得女一事到前线大肆宣扬拉拢叛军军心,不知道那叶不明在知道文昭现在的情况后会是何反应,是否会心怀歉意或者是恭喜,恐怕那冷血无情之人不会有丝毫的触动吧。
“王爷有后了。”说出这话的是范母身边新来的丫鬟,也是之前在王府伺候白羽的许笙。
当日文昭和白羽奉诏离开王府前往皇陵后,府里剩下的人都离开了,在军籍的编入守城军中,只有管家和许笙没有签订契约,所以来去自如。
管家问了许笙是否要跟她一起离开京城,可是许笙是个死心眼的,打死也不肯离开,说是要在这京城里面找个活计一边干着,一边等待王爷和王妃出来。
见她意下已决,管家也不能多说什么,有些事情,这个单纯的女孩知道的越少越好,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他对这个忠心的丫鬟也是有几分好印象,就算效忠的是假阎王,那也是名义上的主子,所以好言劝说到。
“孩子,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够知道和左右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管家的话也是好意,许笙感谢不已,只是她在王爷出来之前是不会离开京城的,既然皇陵附近去不了,那么就在城中死等。
可是现在时局纷乱,这活计也不是那么好找的,她也不能签长契,只能是捡着杂活零星的干着,勉强维持下生计。
摸摸怀中贴身存放的白羽让她保管的家当,许笙的眼神坚定,心想就是豁出性命,自己也要保护好王爷交给自己的东西,燕州现在回不去了,王府也被封了,王爷要是出来,恐怕就全指望自己手里的这点东西了。
没多久,一个嬷嬷找到了自己,说是有家大户要办宴会,家中人手忙不过来,临时找几个帮忙的,给的佣金也不少,许笙也就跟着去了,虽然在不动用白羽的钱的情况下,自己这些年也有一些颇丰的积蓄,可是谁都不知道将来要在京城待上几年,还是有活就干,有钱就挣的好。
等到嬷嬷把自己领到一个偏僻的院子中,许笙却发现事情有点不对,这哪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宅子,分明只是个小小的偏院。
此刻,许笙的脑海里划过各种恐怖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心也跳的剧烈,手里攥着的预备防身的匕首也准备好了,可是接下来却在院子中见到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这人年少英俊,虽着常服,可是却颇有气势,带领她进到院子的嬷嬷对着此人行了礼后,便束手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看来此人是这嬷嬷的主人。
怎么觉得此人看着很有点面熟?许笙看到这人的气派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恐怕还是个贵人,但是手里的匕首却没有丝毫松懈,也没有胆怯。这样的人找她会有什么事情?只可能是为了王爷而找她,许笙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自己都不会做出任何有损王爷的事情,大不了最后鱼死网破!
实在不能怪许笙思考的如此偏激,自从来到京城后,她和白羽经历了太多次的危险,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往这方面来想。
来人正是卢逢秋,他看到面前的许笙这副小心谨慎,一副随时要拼命的样子,心中更是肯定了之前的判断,这的确是位忠仆。
“笙儿姑娘,好久不见。”他这一开口,倒是让许笙吓了一跳,怎么这个人的意思是曾经见过自己吗?
再仔细一看,这人自己的确见过,这不就是之前来王府传旨的官员中的一位吗?
他是朝廷命官!许笙连忙行礼:“见过大人,不知道您把民女找过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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