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盐权和盐田的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至于私底下户部和张相从中获得了多少的利润,那就不为外人知晓了。
在这样的趋势下,没多久,朝廷就通过这两种渠道筹集到了足够的粮饷,圣人和太子知道了,都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下子前线平叛的事情已经解决一大半了!让张相重掌政事果然是对的。
粮饷到位后,便是抓紧朝前线运送,张相派人一路押运送往前线,但是没有一次统一性的送去,而是分批,分水路,陆运,不同的路线前往。
结果事实也证明了张相的谋算的正确性,这水运的没事,陆运的在离开京城后,往西北行进的方向就被不知名的队伍给截了去。
这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太子在朝上发了火,下令严查这群匪类,圣人在后宫也是气得不轻,张相则是表示虽然损失了一半,可到底是还有一半平安到达了,也算是能够支撑前线一段日子了,剩下不够的只能靠前线部队边打边补充了,朝廷认为这么一来也是增加前线作战的热情。
同时又下令水运的粮饷再次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去往西南平叛军,一部分经内河水运再倒水运,前往西北前线。
也不用担心这被分散开的粮饷不足,朝廷又加大了售卖制盐权和盐田的规模和年份,他们之后也会有新的进项来增加粮饷,而且只要是军队打了胜仗,自然可以在攻占的城市来获取补充的粮饷。
张相说的底气十足,太子听了也放了心,只是徐尚书等人在心中打了问号,张相这次出的招数短时间内虽然看起来的确奏效,但是细细想下去不是长久之计,甚至是动摇了国本,而且这些措施在之后还不一定有什么样的发展趋势,可是眼下,面对叛乱的粮饷短缺,也只能是暂时如此,无非是饮鸠止渴而已,卢逢秋的脑海里瞬间划过这四个字。
之前没有大的事情发生,大家都不太知道国库已经空乏如此,就算是遇上连年的旱灾,也都是多靠西北西南和燕地三地藩王运粮来填上,现在人家藩王不干了,朝廷捉襟见肘的真相就露了馅。
圣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要连年的大兴道事,花费奢靡,他的私库恐怕要比国库都要丰盈,可是现在宁可损民,损国求财也不动用自己的私库一分一毫,真的是天子丧德的表现。
这些有良知有远见的大臣们,不由得替朝廷的前途命运担忧起来,可是他们也却无力回天,只能是看着帝国的大船慢慢的倾斜了身子。
燕地
朝廷的诏书到了州牧府,赵琛等人看着这诏书简直是都要气笑了,“国贼!国贼!”赵琛直接把诏书扔到了地上。
他拿手指着,已经是气的颤抖:“盐权是国家的根基,他这是连社稷的安危都不顾了!”
韩州牧也是坐不住了,皱着眉头:“不仅是盐业,还有那条可以随意征用所占领城池的库银粮库等,恐怕会出大麻烦。”
“此计策虽然是张相所出,可是却也是圣人和太子首肯的,这朝廷算是烂透了!”韩廷也是气的不轻,他是真没想到,除了杀害功臣削藩之外,还有这自毁长城,与民争利的丑事。
自始自终,前往边塞与渤海国商谈的事情都是个幌子,之前只是为了给燕州预留出准备的时间,不过他们没有料到圣人在面对平叛战场的失利后,自然不会计较韩州牧那点驭下失败的小事。
原先计划的借机一起造反,现在反而是有了更好的计划。
“现在圣人让我们分兵两路,支援西北,西南两地的朝廷平叛的队伍,倒是比我们原计划的一同起兵来的要好些。”叶不明知道朝廷的政策已经公布实施了很难改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利用现状来完善自己的布局。
“小叶说的对,”韩廷是无条件的同意,“你说说,对于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这小子鬼主意多,轻易不开口,现在既然是这么说了,恐怕心里已经有了应对的招数了。
“我们可以利用朝廷的此次安排,将原本的三地同时起兵,变成明暗双线,”说着,他来到地图前,用手指着,同时演示到:“西北,西南已经是明线,我们之前说了在冀州汇合,同进京师,然后西南一地继续进京,赣州太平教做好拦截朝廷南下的准备,三方队伍势必要从所有可能撤退的方向阻拦朝廷的所有退路。”
众人听了点头,之前是这样计划的没错,看看叶不明现在又有什么新的计划:“可是这样做,我们就要直面朝廷的军队,自然会有一定的损失,现在朝廷下了我部分兵协助王军的命令,那么就可以由明转暗,表面上假装和王军配和平叛,等到了时机成熟之际,联合友军一举击溃王军!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说的好!”,出乎意料的是首先赞同的竟然不是一向大大咧咧的韩廷而是赵琛,叶不明的计划实在是精彩,听的他一扫之前的阴郁,“叶将军,”这是换上了军职,叶不明拱手行礼:“末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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